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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邀去了別家閒坐,人都到齊了。周氏捻著上好的白麵,面色發冷:“我們離家之前,家中可無這上好的白麵。我們去這半個月,你們在家裡享了多少福,把你們阿奶手頭的錢都用光了!”
可見馮氏沒經過三兩下逼問,就將家裡還剩的錢給周氏和盤托出了。
其實留下的不到三十文錢,秦蓁只用去二十文,且全都換了米麵糧食,絕無私藏。
但在周氏看來,公中只是名義上掛在馮氏那,實際操控在自己手中。
留下三十文,也是為了留來應急。至少在周氏眼裡,他們合該吃倉庫裡剩下的粗糧,買糧並不在她的應急範疇裡。
簫清羽欲上前說話,秦蓁立於他身側,伸手在背後扯住了他。
她隨即帶著點不痛不癢的笑意應道:“父母真情比海深,自己不捨花分文,莫讓孩兒差別人,恨把黃土變金銀。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她頓了頓,說這話時眼神其實是看向簫弘光。
隨即,她轉過視線看向周氏:“大娘如果聽不懂,也肯定聽過一句話,百行孝為先。在你們走後第二天,是爺爺的壽辰,你們取走家中傾數錢財,難道留下的三十文錢,連我買些白麵為他老人家做頓好吃的,都要怪罪麼。”
誰該聽得懂的話,都對他們說了。
大房夫妻微微臉熱,想起在城中少有的奢靡生活,又想起爹的壽辰,他們為人子女,不是畜生,都會有所觸動。
旁邊的馮氏聽了,忍不住撲哧哭出了聲,委屈的啼哭。
周氏越加的惱火,對父母的歉疚是一回事,但就看不過伶牙俐齒的秦蓁。
她拍桌吵鬧:“怎麼著,還教訓起我來了,那些米麵你們沒得跟著沾光吃了?我說了沒給你爺奶吃了?我身為長房媳婦,問下錢的去處都不行了?”
這就是胡攪蠻纏了,什麼叫他們沾光跟著吃,只要不把他們當外人當畜生,吃什麼都該是一家人享受。
秦蓁不欲跟她多廢話,懶懶吸了口氣:“大娘要執意糾纏買米糧的事,傳了出去,讓你們落得個留下三十文錢給長輩過壽,自己帶了二兩銀子去城裡的不孝惡名,書翎他只管跟仕途無緣就是了!我們挨兩句罵倒也不打緊。”唯唯諾諾低著頭故作軟態。
搬出殺手鐧,打蛇打七寸。
“你——”
周氏的臉迅速憋得通紅,她現在一聽到‘影響仕途’四個字就冒火。
這死丫頭怎麼什麼事兒都能扯到書翎的仕途!
簫弘光冷眸眯起,眼神制止住妻子說話。
本朝雖是沿用千年來的科舉制選拔人才,但古時的察舉制與九品中正制,仍然沿襲少許,不過現在不算一個制度,而是取其‘觀相貌、論品德’的精髓,輔佐科舉制考察。本人或其家族有不良行為者,經人告罪,稽查屬實者,照樣可由縣丞褫奪那人應試資格,學問做得再好也無用。
而不孝二字若是扣上來,位列十大罪之首,如何不能毀他兒仕途?
簫弘光細眸冷芒迸射,威脅的問:“無論是爹的生辰,還是我們拿了多少錢去城裡,都只有我們自家人知道。難道哪個不怕死的,敢說漏嘴害人?”
秦蓁不怒,淡淡的神情,一種眾物皆渺小的姿態,氣勢看上去比簫弘更加攝人奪魄:“福禍無門,唯人所召,困獸猶鬥,禽困覆車。大伯覺得,誰會對外說出去害人呢?”
簫弘光眉頭打了個結,心裡毛毛的。會說出去的,就是那隻困獸。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原也沒什麼了不得,又不是把錢給扔了,大驚小怪的婦人。”簫弘光斜看了妻子一眼,責怪她的不是。
第19章
事態急轉,經秦蓁三言兩語撥動之下,倒成了她的不是,周氏臉色煞白,啞然無語。
得一段事畢,這場審問卻還沒結束,周氏立即想起還有一事,登時萎靡的目光重燃紅光,誓死也要扳回一城,說得秦蓁啞口無言。
立時,她一拍桌,長輩姿態端的凌厲:“聽說我們出門期間,你們還賣了頭老虎。”
眼中貪婪四射,瞧這模樣怕是聽那李嬸道頭不道尾。
秦蓁從頭說了遍經過,獵虎皆因毀衣起,來了又散,賠光了。
“賠了,好個敗家的東西,幾年的糧食都讓你們給賠了。”屢屢碰壁,周氏火氣冒到嗓子眼。
簫振捻著一縷長鬚,也頗為遺憾:“老虎進村,於別人是災禍,於我們家卻是財機,要是無毀衣裳的事情,那一頭虎能幹多少事,抵得上我們幾年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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