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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裡。”
“就這樣?”
秦蓁坐下在屋裡唯一一把圈椅上,揉了揉額角,模樣有些無辜:“我也是受害者,哪裡能知道更多事情。他們下了藥,我半途醒來才發現不是去沈家的路,而是一片田野。就猜測到是姨娘乾的好事了。”
簫清羽無法接受:“你這麼渾不在意,不哭不鬧,就進了這片農莊?”
“族諜已經送到你們里正那兒了,還沒出門我就已然是簫家的人,哭喊有什麼用?讓所有人知道我被掉包婚姻的笑話麼。”秦蓁自嘲的道。
得知事情真相的簫清羽卻受不了,他一拳轟擊在牆上,骨骼與牆面齊齊作響。對這樁十兩銀錢交換來的婚姻他已然不滿,臨了新娘子還被掉包,他的人事大事被別人戲弄得像一場笑話!
這男人的表現大出乎她的預料,秦蓁抿住唇角邊的笑意:“簫清羽,你很喜歡秦瑟嗎。”
“面都沒見過,何談喜歡。”簫清羽火氣無處撒,但對大小姐的口吻尚算剋制。他知道她也是不情願的,不能對她發火。
秦蓁枕著一條手臂,杏眼眼角微挑:“那就是對我不滿了?”
簫清羽本不欲說傷人的話,想到她是要陪自己共度一生的人,忍不住挑刺:“你會耕田嗎,能挑水嗎,那雙手幹過粗活嗎。”
鄉村裡談到那些新媳婦,都是攀比誰幹活強,能生兒子。他看嬌小姐一樣都不達標。要是以後洗件衣裳都不會,村裡人該怎麼笑話他。
秦蓁暗翻白眼,你不如去娶一頭牲口。
不過他的不喜正合了她的意。略去心中的腹誹,秦蓁從禮服廣袖中掏出一封她親筆寫的和離書,誠摯道:“簫清羽,無論如何這件事是秦家的不對,連累到你。我不會纏著你不放的,這一封和離書在你進屋之前我已經寫好了。不過我想請求你件事,現在和離的話村裡人會對我議論紛紜,讓我沒法在雲山村立足。等我先在這安家一段時間,賺夠了錢,屆時會連在這生活的費用一起付給你。行嗎。”
簫清羽萬沒想到,有女子敢提出主動和離!看來人家也瞧不上他這個農夫,才如此決絕。
和離就和離吧,嬌小姐除了好看一無是處,怎麼過一輩子。
但不是現在和離,剛成婚就把人趕出去,大小姐會被唾沫星子淹死。小丫頭腦子倒很靈光,換作村裡那些姑娘早就哭天喊地、不知所措了。
操辦了一天的婚事,簫清羽有些倦怠,不欲再多問,答應之後,考慮到屋裡只有一張床,看著拔步床乾瞪眼。既然都覺得這樁婚事是場鬧劇,他們就是各不相干的人,怎麼能睡一張床?
“你睡床,我睡地上。”簫清羽大步走向壁櫃,去取另外一床薄棉被。
這也是用來撐場面的,大娘說一間屋用不了兩床被子,沒準備有多餘的。
秦蓁說不:“我是客,怎麼能把主人趕到地上去。一兩日還好,長期了可不行,叫我怎麼睡得安穩。”
女子溫婉懂事的聲音令簫清羽憋了一天的悶氣舒緩了些。簫清羽皺眉,口氣很輕的道:“那怎麼,我還能讓你一個女人睡地上嗎。”
秦蓁盈盈一笑:“你真是個好人,那我就更不願佔便宜了。不如我們比一比,誰贏了誰睡床,這樣就不用你推我讓的了。”秦蓁轉了轉漆黑的眼珠,打量房中能用的東西。
簫清羽被誇得有些飄,城裡人太會說話了。
牆角邊站放了幾支箭筒,裡面插滿了箭羽,想必簫清羽平時愛好打獵。秦蓁眼前一亮,走過去,拿起這個跟投壺異曲同工的玩意:“就這個吧,投壺玩過嗎?站到兩到三丈遠的距離,誰投進壺裡的箭多,誰就睡上面。”
簫清羽走過去看,無語道:“你那細胳膊,跟我比這個?”
這男人三句話兩句都在嫌棄她,秦蓁鼓嘴,挽起了垂落的嫁衣袖口:“就這個。休要瞧不起人,待會睡地板可別說我欺負東道主。”
簫清羽不欲多爭。他拿來燒了一截的木炭,在地面畫了兩條界限,兩炭線之間相隔兩丈餘遠,一端是一支佇立的空箭筒,另一端站著比試的兩個人。
“簫清羽,你沒使勁兒,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你力氣大行了吧,沒見過你這麼力氣大的姑娘。”
“投射得太遠了,你故意的。”
“你就乖乖睡上面吧。”
“不行了,手好酸。”
……
趴在屋門口聽壁腳的兩位老人,掩嘴樂著回屋了。孫兒整日不是種田就是打獵,加上今兒一整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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