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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綿雨不氣不惱,直截了當道:“把剩下兩成股也都賣給我吧。”
“你說啥?哈哈,賣給你……老孃死也不賣!”姜如巧像抓住了什麼不得了的把柄,狠狠反擊回去,態度堅決。
雖說最後兩成的分紅只有微薄的紅利,好在這地皮還是秦家的,憑少許的股,也可勉強自欺欺人的說杭蜀繡坊還屬於秦家。更重要的是,她不會再讓蘇綿雨稱心如意。
蘇綿雨捻搓胸前的垂髮,懇切淡然的口吻:“秦夫人,說實在的,我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我們倆何必彼此爭鋒相對?”
“你說這話我會信?”姜如巧像聽到一個笑話,冷笑了聲。不就是你把我害成今天這樣的嗎!
蘇綿雨拾起桌面一塊展架上的繡帕,眼珠微微轉動,打量這間寬闊店面:“實不相瞞,我之前那樣設計你,是出於對這間繡莊的興趣,不,是佔有,完全的佔有。剛起步時,你我關係如同日月,相互依存撐起一片天空。現在,你不過是依偎在我這棵大樹旁的雜草,雖無大傷,看著卻礙眼。所以,我可從來都不是針對秦夫人您本人,只不過不喜歡有人對我的繡坊指手畫腳罷了。”
“是嗎?那我就更不會賣給你了。”姜如巧鼻孔狠狠出氣,說得毫無轉圜餘地。
蘇綿雨一笑,沒將她的話當回事:“同樣的,秦夫人該想想怎麼保住你的榮華才是,而不是跟我置氣。你幾乎丟掉了這裡大半分股的事情,還瞞著秦老爺吧?他知道之後,會怎麼懲罰您呢?您爭取來的鋪子沒了,再喪失男人的信任和寵愛,您在秦家還會好過嗎。”
秦文柏自正室去後,身邊姬妾不說雲屯霧集,也夠他左擁右抱。其中美貌者、聰慧者,甚至合作客商送來企圖鞏固關係的女人,形形色色應有盡有,按秦文柏唯利是圖的秉性,他最有可能娶有助於自己事業的。而相貌稱不上絕色,出身低賤的姜如巧,光憑一份狠辣洞察的心智,披荊斬棘穩坐主母寶座,可見其獨特的智慧。
蘇綿雨聽東家談起過姜如巧。東家在閨閣之時,被束住手腳,都難以跟姜如巧抗衡,處處小心。最近姜如巧的失利,只不過因極少接觸過生意方面,心思都花在後宅上,才招至失敗。
她們此局,正是要利用姜如巧對後宅的敏銳和對生意的糊塗,引偏她的思想,達到她們的目的。
姜如巧也想到丈夫那個利益為大的性子,她把繡莊幾乎都丟掉了,那老鬼會不會休了她都難說!就算不至於,她一旦落敗,府中有的是小賤人痛打落水狗,她會因這一小次失敗,被她們打壓得爬不起來。怎麼就偏偏是老爺最看重的杭蜀繡莊呢!
姜如巧自我恐嚇得兩股戰戰,鋒目一偏,死死盯住蘇綿雨的臉:“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要絕我的路!”
蘇綿雨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微彎的紅唇引誘的吐出:“把兩成股賣給我,我保你去買下西街拐口那家糧鋪,收租子也好,自己僱人看場賺錢也罷,那將會是你新的倚靠。萬一不幸被秦老爺遺棄,您好歹有自己的家業,不求人,不遭受欺凌,不好嗎?”
姜如巧只知道這間繡莊是秦蓁她娘和老爺都看中的鋪子,然而只剩兩成的紅利跟一間全新的大糧鋪,她對生意事兒犯糊塗,又沒人指點,不知道怎麼衡量。不過蘇綿雨說的那家糧鋪她見識過,是一對老夫妻在經營,生意的確紅火,而且買糧比買繡品簡單,還不愁賣出去。
姜如巧心頭已有了偏頗,面上卻是不認:“呵呵,這兩成股也是我的依靠,憑什麼要聽信你的去換,你已經把我害得夠慘了。”
蘇綿雨奇怪的反問:“真的是你的依靠,你的嗎?”她強調兩個字,一字一字切中肯綮:“難道你以為,在這件事敗露後,秦老爺還會繼續讓你管這間鋪子嗎?你現在所有的東西,秦老爺可以隨時取走。只有我說的糧鋪,一旦定下契書上的名字是你的,他才拿不走。”
姜如巧猶如醍醐灌頂,眸中閃爍精光。蘇綿雨推波助瀾敲斷她最後一絲心絃:“秦夫人為何執意想開一間鋪子,是因為看到先秦夫人的例子,羨慕她在外獨當一面,受夫君尊重,不被人看輕吧。男人的愛色衰愛弛,只有牢抓緊真實的黃白之物,晚景才不會因他們的薄情寡義變得淒涼。倘若秦夫人想去賭一賭求得秦老爺的原諒,放棄我的提議,這場交易就當我沒提過。”
姜如巧欲言又止,疑惑的看著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蘇綿雨輕挑眉梢,思緒清晰:“我說過,我沒有害過秦夫人,也沒想幫你,我只是想完整的經營這間繡莊。不為您鋪好路,您怎麼捨得放棄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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