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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他也是從得知阿奶裝病後,他才發覺。再有第一次婚姻被大娘換了十兩銀的前車之鑑,他就聯想出了這個大膽的猜測。
李秀珠單純,臉上藏不住事,被直指後,一臉的心虛顯露無疑,眼珠亂轉:“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簫清羽面色肅然,斬釘截鐵:“李姑娘,你若對我抱有這樣的心思,我以後就不該再同你來往了。不要聽信我大娘畫的任何大餅,不管你家出金山銀山,我跟你都絕無可能。”
簫清羽說完便離去,要去找周氏說明此事。他回到堂屋,才片刻功夫,意外看到有熟客來訪。
“裴兄?”簫清羽收斂住冷意,在裴承志身旁落座。
裴承志合起一直搖的竹扇,張嘴無頭無厘:“我說簫老弟,秦蓁她怎麼能那麼做呢,她不是很聰明嗎,該知道我那娘什麼德行,那東西到了她手上能討得了好嗎,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娘,借據算個球,一張手帕,賠點錢就能了事,給出的是繡帕,半年後還回去還能剩一根紗線麼!真是的,要不是有本少爺出馬,秦蓁得多傷心。”
裴承志暢快的說完了一通,他故意說得誇張些,就是為了鋪墊最後一句話,彰顯他過人的本事。
可惜秦蓁這幾天鬧彆扭不在家,不然得讓那欺負他的丫頭看看他的厲害,報答他的恩情。
簫清羽聽得雲裡霧繞:“什麼?”
裴承志隨即從袖中抖落出一張素色繡蘭絲帕,擱桌上:“東西本少爺要回來了!秦蓁不說我是懦夫嗎?哼,知道我怎麼讓我娘……”
“手帕怎麼會在你娘那裡?!”
簫清羽問得又驚又急,硬生生把吹噓到一半的裴承志給打斷了。裴承志搔搔後腦勺,奇怪道:“你竟然不知道?是他啊。”
裴承志指了指簫弘光:“簫大伯把簫爺爺的一套茶具拿出去賣,路上被我娘碰見,給買回去了。後來你們家不鬧得天翻地覆麼,老爺子快病死了,秦蓁就去我家要贖回茶具。我娘看中秦蓁身上這塊絲帕,要用它來換。哎喲你可不知道,秦蓁這回是大大失策,走之前跟我娘坦白說這是她孃的遺物,我娘跟得到寶貝似的,指望著拿這塊手帕狠狠報之前的仇。”
除了扭曲事實的周氏跟李秀珠,滿堂皆驚,他們都被騙了。
簫振猛咳起來,枯槁的手指指著一列幾個:“你們大房沒一個好東西!又搶劫又撒謊,還將我這個家主放在眼裡麼!”
簫含玉出言辯駁:“別把我算在內啊,都是娘針對大嫂,苛待大嫂。嘖嘖,人家孃親的遺物換取茶具的功勞,扣在娘身上,娘啊,死人的東西你也敢利用。”
“死丫頭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苛待她了!我不就在廚房看到茶具,順手拿過來了麼,誰知道她是用烏七八糟的東西弄回來的,呸。”周氏扇了女兒一巴掌。
簫含玉跳著逃跑:“喲喲喲,還想裝您好大娘的形象吶。是誰潑了大嫂一手肉粥的,大嫂手上沒準都留疤了,這還不算苛待?”
“死丫頭給我站住,別跑!”周氏去攆人。
裴承志一旁聽得汗顏,又感到驚訝,偏頭悄聲對簫清羽說:“你們家真亂。難道你們家的人比我娘還厲害?秦蓁都能被他們欺負成這個樣子,可怕。”
簫清羽緊緊捏著手帕,微抖的眼眶醞釀慚慟的赤紅,不輕彈的淚光,在他眼底閃現。心中五味陳雜,千頭萬緒亂做一團麻。
簫振狠狠跺腳:“客人還在,你們這是鬧什麼!”
裴承志趕緊起身,抱手告辭。
幾人上去勸架,馮氏把倆母女拉開,隨即瞪向李秀珠:“秀珠,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娘。”周氏顧不得收拾簫含玉了,蹭到馮氏身邊,衝她擠眉弄眼,小聲做嘴型:“田,田。”
李秀珠眼淚簌簌:“阿奶,我不是故意騙人的,是,是周姨叫我那麼做的。”
馮氏對她們的配合視而不見,發威道:“死皮賴臉的做什麼,還不走。只要我老婆子在一天,你跟羽哥兒就不可能,羽哥兒也不喜歡你,你走吧。”
周氏要暈厥過去,娘是老糊塗,忘了秀珠她娘答應給田產的條件了嗎?
此時在馮氏的心裡,穿過了那一片片誘人的稻田,也穿過了這些人冷漠虛偽的嘴臉,回想起了令她這個老人感到窩心的時刻。是在她炎炎夏日裝病那幾日,渾身躺得不舒服,是秦蓁幫她勤換內衫,給她打水擦身,變著花樣給她做開胃的小吃。無論她們對秦蓁多疾言厲色,把她從身邊趕開,讓李秀珠頂替,秦蓁一回到她身邊伺候,都不會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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