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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才能讓秦文柏失去他唯一的談判籌碼。
秦文柏五指捂上心臟位置,容顏瞬間蒼老了幾歲的模樣,鬢邊銀絲髮亮,凸瞪的眼珠死死盯著秦蓁。這個比他還毒的小毒物!
姜如巧看丈夫都落敗下來,慌了神:“秦蓁,看你這巧言辭辯的勁頭,是不準備交還繡莊了是吧?”
秦文柏轉而瞪了眼妻子,潰不成軍的局面顯而易見,小毒物怎肯歸還。
秦蓁維持著淡笑,始終恭謹禮貌:“爹爹先前說會遵從我娘遺願的。”
“那我們反悔了呢!”姜如巧急急吼出一句。
秦文柏氣急,當即想反駁妻子,這麼一說,不就變相承認他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對亡妻不守信諾,強取豪奪女兒的嫁妝,叫他臉往哪擱。但他聲音生生憋在了喉嚨裡,眼神閃閃爍爍,竟也有一絲期盼,不要臉的後果能不能扳回局面。
秦蓁略略沉吟,神色糾結,似是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屈膝跪下,彎腰叩首:“那我只能跟爹說一聲對不起了。爹有家產萬頃,兒女成群,沒有了我,還有別人孝順您。我娘只有我一個女兒,我不能違揹她的心意,讓她九泉之下不得安寧。”
秦文柏臉色難堪到極點,如暴風驟雨來臨。這話不是反襯了他,想讓妻子在黃泉下不得安寧?
秦文柏被周遭的目光盯得臉頰火辣辣的痛,他深深感到後悔了,不是後悔選在大庭廣眾下發難,是後悔從前沒看清這丫頭的城府歹毒。
他身形不穩,靠穩著椅扶手支撐,聲線淋顫衰弱:“我們父女間,恐怕還有點誤會,還是去內堂談吧。”
秦蓁點點頭,站起來揉了揉泛酸的膝蓋,朝連通內廳的槅門引手:“爹請進。”
一行人轉戰陣地,穿過了兩個內堂,出了走廊過道,在相隔三間空房的地方,來到最裡間的庫房,一路上,不用秦蓁示意,紀昭雲霜她們自動帶了一干僕人尾隨。進了堆積雜物有些凌亂的庫房。現在根本沒人管這裡適不適合待客,因為都心知肚明不是過來上演一場在外人面前那樣父慈女孝的畫面的。秦文柏一踏進屋子,隱忍的猙獰面孔就撕裂開來,反手毫無章法的抓撓旁人。秦蓁早有防備,進門就閃身離得遠遠的,讓秦文柏撲空。同時跟進來的僕人撲上去擒住,將秦文柏雙臂反擰別於後背,阻止他亂來。
秦蓁蓮步慢移到上座坐下,拿過一條毛毯搭蓋,命僕人將炭火燒起來。她正慢條斯理的用一條巾帕擦拭髮間落雪,就聽秦文柏謾罵起來:“孽障,你敢讓人綁你老子。”
秦蓁漠然抬頭,睥睨著老爹:“您的手段我可是從小看到大的,生氣起來老婆孩子都揍,我可不得小心些?勸您,事已成定局,別這麼火大,東西沒了,別把身體也搞垮。”
“哈,裝,你怎麼不再裝下去了!我的乖女兒。”秦文柏恨得滿口牙齒都要咬碎。
秦蓁正要說什麼,外邊響起叩門聲,一婢女走進來,附在秦蓁耳邊低語。秦蓁點頭:“帶她進來吧。”
須臾,只見一錦衣繡襖的年輕女子步履匆匆走進來,眼珠一轉,迅疾走到姜如巧身邊,握上她的手:“娘!”
正是秦瑟。
秦瑟搓著姜如巧的手,將她上下打量,擔憂的道:“娘,我聽說你跟爹來繡莊找麻煩,你們,你們,誒……娘,爹有沒有打你,有沒有受傷?”
“瑟兒,我苦命的瑟兒,”姜如巧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般,眼淚直流:“是娘害了你,讓你嫁給沈木白那個畜生,孩子都生不下來。你跟娘說,當初提出頂替秦蓁的婚事,是不是秦蓁挑唆你的?她這個殺千刀的把我們都坑害了啊。”
“沒,沒有。是我自己提出的,”秦瑟迴避話茬,扶她娘坐下來:“娘放心,等會我就帶您回去,不讓人欺負您。”
姜如巧哪會因為一句話就偃旗息鼓,女兒來了,她氣勢更盛,指著秦蓁:“小賤人,今天害我們丟這麼大的人,別指望我們會放過你!小時候看著你還老實,放你一馬,沒有將你的災星命公開,等我回去找人說開,看誰還敢跟你做生意……”
“娘。”秦瑟去捂她孃的嘴,讓她別說了。
“讓開!死丫頭。”
“娘!小時候那位算命大師是你花重金請來的,是你汙衊長姐,還讓大師說你自己是旺夫,尤其是對做生意方面,讓他透露給爹爹,爹爹才扶你上主母位置的不是嗎”
啪。
姜如巧狠狠一耳刮子扇過去,尖聲咬牙:“我怎麼生了你這個鬼東西。”
秦蓁也是第一回知道這個真相,不由得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