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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事情成不成這些金子都是他的。這哪還有理由拒絕呢!曹持接受了錢。
蘇綿雨回去後,跟東家好生抱怨了一通。
她邊看著東家的刺繡手法,覺得悅目至極,數落曹持的話都變得輕柔了:“東家你可不知,那曹持畏畏縮縮,把我給氣到了。咱們還給他送錢?你說他吞了錢,會不會事兒也不辦。把錢扔進大河裡我還能聽個響呢!”
紀昭端著新換的蓮花盆進屋,路過蘇綿雨戳了她額頭一記:“還說你是這繡坊最像東家的,遇事毛毛躁躁。東家那麼做肯定有理由的。”
兩人年齡只相差一歲,蘇綿雨觀比她大一歲的東家沉靜的坐在繡架前,那種渾身運籌帷幄般的氣勢,她是如何也學不來的。蘇綿雨暗暗羨慕。
秦蓁用平針繡著海棠的一截花枝,最簡單的繡法,今天也繡得心神不寧的,指尖好像在發顫。
她聽蘇綿雨問起,嚼蠟般的口吻,平白無奇的說起道:“給曹持那麼多錢,不止是讓他幫忙跟姜姨娘開口,更重要在於,開拓他的眼界。”
“曹持的行事畏縮,跟他的狹隘環境不無關係。一旦讓他嚐到了財富的滋味,他就會收不住貪婪的心,會從心底裡想去嘗試,台州和常州所帶來更大的利益。有了這種心理的鋪墊,我們的人去勸說,就會事半功倍。”
第51章
育苗準備好後,農家這幾天沒閒得下來的,再接下來是收割稻子。男人們昨晚就磨好了彎鐮,準備了大捆的麥秸,割一茬下來就捆一茬。女人再幹糙活,這個天也不敢下地一同割,因為割稻子不好選在陰天,要選在日頭正盛的晌午為宜,那樣稻杆被曬得幹、脆,見鐮即斷。
何況男人體力活幹得多,飯量大,汗臭的衣裳也一身身的換,女人就在家裡料理這些瑣事,也不輕鬆。秦蓁就洗了衣服又洗褥子,柴禾也是她劈的,家裡面的活幾乎都是她幹。別看在外面的男人要頂著日頭做事,也就一個勁彎腰直腰的力氣活。家裡的瑣碎活不易被看見,卻很磨人。
累索性一次性累完,大家幹勁十足的,割完稻子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傍晚日頭落下時,又開始舂米。
秦蓁書中讀過,但第一次見到實物。舂米的石器很像大夫用的搗藥罐,放大型的。舂米就是把稻米放進很大很深的石臼裡,再用胳膊粗的石杵去碾磨,將外殼米糠砸掉。
熱情的李秀珠,第一時間躥到簫清羽身邊,拿起一支石杵舂米。
秦蓁透過廚房小視窗看了半天,心頭不忿,有些急躁的清理完了魚鱗,把魚丟到料酒裡醃漬著,擦手出去。
剛到廚房門口,就被周氏堵住了去路。周氏早在外頭瞧見了簫清羽和李秀珠的小動作,心中歡喜得不得了,當然也注意到了秦蓁:“你幹啥,晚飯都沒做好想去哪裡,大家累了一天都餓著肚子,就你在家裡享福,做個飯都拖拖拉拉。”
秦蓁尊重農忙時節,也尊重勞動的家裡人,她緩聲道:“我不會耽擱做飯的,米下鍋了還沒熟,我這得空,去幫忙舂米。”
“哎喲,說過多少回了,你就是不聽,成天幫忙幫忙的,現在看大家把活兒都做好了,你就想上去捯飭兩下,白米出來了,就當成你的功勞啦?盡會挑事兒做呢!”周氏挖諷道。
秦蓁平靜的直視周氏的眼睛:“李秀珠能這麼做,我為什麼不能。”
周氏眼神飄忽亂跳,有些心虛,她瞄到旁邊的雞籠,隨手進去撈出一隻大肥母雞:“吶,這個時候別添亂,家裡活都分配好的,隨便去做不亂套了嘛。你沒事做了就把這隻雞修理乾淨燉湯,等會加菜。”
秦蓁被趕回廚房後,周氏也被馮氏叫去撿路上遺落的麥穗,整理稻杆。
第一天的收割風調雨順,簫家人都很開心,唯獨讓他們不豫的是,簫清羽還是不肯妥協,稱按當初說的,要分三成的收成,按天結算,否則明天就撂挑子。已經分了家,大房也漸漸習慣了這個事情,不像當初爭得那麼厲害,只不過答應得很不痛快。
撇去這點小事,簫家歡樂的濟濟一堂,明天白日還要繼續割沒割完的稻子,不敢喝酒,不過眼前的肉菜已經難能可貴了。
周氏最好話,端起杯子以茶代酒,笑呵呵道:“爹、弘光、清羽你們都辛苦了,不過今年最要感謝的,當然還是秀珠了!俗話說女人是家裡的凝聚力,多虧有了秀珠內外操持,大家的活兒才能幹得這麼快。”
視線轉到秦蓁身上,陰惻惻笑道:“就屬秦蓁最享福了,面兒都沒露幾次,收割就快過去了。”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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