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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而笑:“阿姊來此作甚?”
“巫蘅!”巫嬈咬著唇,此刻真是氣恨交加,巫蘅怎麼會是這副模樣,怎麼可能?
“你如此著裳,這是要見誰?”巫嬈想到那日她偷窺自己好事,又捅給自己父親,便覺得巫蘅定然是對她的桓郎有所覬覦,才對她心生妒恨,今日不定便是出門勾引誰去的。
畢竟,藉著男人身份,和那群郎君們打起交道來才更容易些。
但是巫蘅分明是一個才及笄的小姑,她年紀小小,竟然使這種法子,不說欺騙,也實在太聳人聽聞了些!
巫蘅挑著唇,有心道:“當然是阿蘅的檀郎。”見巫嬈臉色一白,她又笑道,“他喜阿蘅作男子打扮。”
“你別忘了,”巫嬈咬咬牙,眼裡擠出怨毒之色,“你這宅子是我巫家給你的,我只要問我父親說上一句,你不貞不潔,敗壞巫氏門風,他定不容你!”
“噢。”巫蘅直了直脊背,她心知巫嬈也不過就這三板斧了,不過真要讓她問巫靖告了狀,的確與自己名聲有損,巫靖若是不在意,任由她自生自滅也好了,怕只怕他捱不過這母女二人的“忠諫”,對自己橫加發落,她腳跟不穩,在建康無處可去。
原本今日見了謝郎,也許她有這個機會與他攀談,說不定能借他的勢力暫為自己找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儘管這要求無恥,但也並非不可能、不可為之事。
真正令巫蘅心中惴惴的,不是巫靖對她如何,而是自己能否說動謝泓。
她此刻不願答巫嬈的話,是為了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暫時不與她說絕了斷了往來。
“阿姊,阿蘅自己知道不對的,”她嘆息了一聲,模樣無奈而頹喪,“但是阿姊心念著桓七郎,當真說舍便舍了麼?”
這番話讓巫嬈心中一動。
她阿爹焉能不知自己心思,對她不知旁敲側擊了多少回,族中的各位叔伯,雖然嘴上不說,心裡也定然在譏笑她不自量力,可是,她不能忘記桓瑾之!
她怔怔地張了張口,巫蘅卻已經跳上了柳叟的馬車,駕車而去。
巫嬈回過神來,才覺中計,暗恨地咬碎一口銀牙,“你,現在別管我,跟著巫蘅去!她今日見了誰,說什麼做什麼,通通回來報與我!”
“是。”趕車的車伕從蓬蓋下鑽出來,黝黑的面板,咧開一口雪白的牙。模樣雖看著黑傻,但眉心骨裡,卻透著一股狠、一股蠻戾的氣息。
巫蘅的住宅離曲逸樓相去甚遠,她自知已經遲了一刻,心怕他不等自己,急得鼻尖冒汗。
繁華在一閣之間岑寂下來。
白衣風流的少年,眼眸清雅如墨,但卻幽深得不辨喜怒,謝同此刻都有些戰戰兢兢了,生怕自家郎君動了惱意。
謝泓手腕一翻,酒水傾杯而落,瀉開滿地的水澤,他動唇道:“這天底下,還從未有人,敢叫我多等一刻的。”
仍然不辨喜怒,聲音淡淡的,像七絃之音長短韻致相合。
但謝同真的畏懼了。
自家郎君平素是靜如秋水,一旦發起怒來,比誰都更痴枉三分。但是他已經許久沒動過怒了,上次是兩年前,但謝同還有點後怕。
謝泓卻勾了勾唇,廣袖拂開,風度優雅地倚欄問道:“讓你查的人,查清了?”
這件事謝同是自問辦得不錯的,他心下一鬆,揩拭去腦門的汗珠,低聲道:“查清了。那個賭石的草莽的確是北方秦國……”
“蠢物!”謝泓眉心跳了跳,他打斷謝同,對方雙眼一瞪,大驚地咬著牙,謝泓盯了他一眼,驀地無力地扶了扶額,含著無奈道,“你們家郎君讓查的是今日要來的那個人。”
按下腰懸佩劍的謝同,一驚,一乍。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巫蘅此時眷戀的還是前世驚鴻一瞥的謝泓。
唉,我們家可憐的男主,還沒有變成她喜歡的那個模樣。但是,誰說一定要那樣呢O(∩_∩)O哈哈哈~
另外,車伕也不是普通人啊。
☆、你來我往
他苦著臉想:郎君這件事你也不早說!
這事不能想,細細思量來,當時那種情況下,蓬頭大漢一身胡服短袍,不修邊幅,實在像是前秦來的人,相形之下那個玄衣小郎便顯得要正常得多。
謝同的嘴裡宛如嚼了黃蓮,但謝泓的眼光所到之處,又不得不眼觀鼻鼻觀心地做了啞巴。
日色轉過雕甍碧瓦,映入眼簾,謝泓黑如點漆的雙眸閃爍著幾點星火,他微抿起唇,沒過多時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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