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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滴水不露,叫人堪不破、道不明。
庾沉月低聲道:“十二哥哥,這個主意,不是我出的。”
謝泓挑著眉拂了拂手,“嗯,是庾叔亭的好主意。”
庾沉月立即出賣了自己的十兄,“十兄的確曾說,要嚇便嚇個完全,才能體現出,十二哥哥的……呃,英姿……”
“庾沉月,沒有人告訴你,你只有撒謊時,口笨嘴拙,半個詞都吐不出?”
庾沉月:“……”的確是沒有人說過。
也同她說了這麼多,看來是將她嚇到了,謝泓側過身道:“沉月,今日瑾之來找我喝了兩次酒。”
“呃?”
謝泓笑容澹澹,“你也知道,他酒量淺,喝了不過幾杯便醉倒了,嘟囔著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我只聽到‘沉月’二字,被他顛來倒去地說了不知多少次,後來用手指蘸著酒水在桌上寫你的名字——”
他刻意地一頓,覺得庾沉月這個心急焦灼又故作矜持和忍耐的模樣有些好笑,庾沉月聽到他的話,先是呆若木雞,後來又甜蜜地明白,桓瑾之是真的在意自己的,有些守不住那顆不安分的心,想著去見他了。
“我從未見過桓瑾之這麼失態,你與他鬧了什麼不快?”
被謝泓這麼輕易點破之後,庾沉月益發笑容乾澀起來,“一點誤會。”
“既是誤會,還是早點解開為好,瑾之是個固執的人,想不透的事情他會一直想,認定的什麼他會堅如磐石。”謝泓修長的手指輕敲了敲下頜,笑容迷離起來,“我也不知道你與他是出了什麼事,但是作為半個兄長,我要勸你一句,錯過一個人當真再容易不過,不要得而不惜,還是儘早與他說清楚罷。”
誠然這番話都是至理名言,但是庾沉月有些拉不下臉來。
謝泓回眸望了望一川江水,遠黛如煙,但江邊的人卻開始漸漸地退散,他轉身道:“我讓庾府的人先回去,不必等你了。”
庾沉月一愣,“這是為什麼?”
要她一個人回去也沒有什麼,但是至少應當為她留下一匹馬啊,這裡離建康城可也有些距離了,難不成要徒步回去?
這個問題謝泓自然是有所考慮的,“桓府的會大約會來接你。”
庾沉月傻了片刻,終於咬唇道:“這不符禮法。”她與桓瑾之還不在一處。
“在我面前就不必如此了,你是怎麼一副性子我太清楚不過,沉月,真要顧全禮法尊嚴,這麼多年你會對桓瑾之糾纏不放?”謝泓微微一笑,隨意替她指了個地方,教她先歇憩片刻,會有人來周全地護送她回去。
交代這些之後,謝泓重新走到江邊,巫蘅終於將王嫗勸好了,她有些無奈地衝自己攤了攤手掌,謝泓低聲道:“這一行山高路險,若性命攸關,阿蘅也相隨麼?”
“相隨。”
“若吃盡苦楚,經遍風浪,永遠不知何處歸棲呢?”
“相隨。”巫蘅不眨雙眸,一手還牽著王嫗,聽著他們的話,王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若是我有了別的婦人呢?”
巫蘅不甘示弱,“我會休了你。”
謝泓的笑容一淡,“哦”了一聲,那聲音真的好不惆悵!
巫蘅咬牙道:“所以賢妻美妾什麼,你還是別忘想了,謝泓,成婚之前,我便與你說過,我是個自私善妒的女人,眼底容不得什麼沙子的。”
那時候她以為謝泓是真正的一無所有了,除卻那麼一絲悵然和惋惜,她卻是高興的。他什麼也沒有了,那些俗氣的鶯鶯燕燕也就不會纏上他,她會少很多麻煩。
謝泓淡淡道:“我才為阿蘅捨棄一切,花燭未冷,阿蘅便說出這番教人寒心的話。”
巫蘅愣了一愣,王嫗在底下扯住她的衣袖,暗示謝泓只是說鬧著玩,女郎太認真了,逼得太緊,反而真會惹得對方不悅。男人天生愛自由的,任他怎麼情深無轉移,但也不喜歡女人束縛太緊,尤其是天生風流的謝泓。
她想透這一點,暗惱地自省了一下,為自己方才出口無狀的莽撞有些懊悔。
“別惱,”這話卻是謝泓說的,他嘆了嘆,“我這個人愛說笑你也不是不知,那麼當真作甚麼。”
沒想到先服軟的是謝泓,他在給自己找臺階啊,巫蘅羞愧地低下頭,恰逢茫茫的水面上,船帆鼓脹起來了,迎風招展,玄鷹的羽翼劃破天宇,謝泓將她的發撩過耳鬢,低低道:“船來了,我們走罷。”
“嗯。”
巫蘅沒有抬頭,謝泓牽著她的手往江畔一步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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