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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睦,陳伏恐怕壓不住許淮。
這是馮俏觀察了好幾年才發現的。
許淮和趙鶴很熟,關係很好;陳伏和趙鶴很熟,關係也很好。但陳伏和許淮之間一直在暗流湧動,私下較勁。章年卿從來沒勸阻過,甚至在偶爾,不經意時……或許是她多心。馮俏覺得,有時章年卿甚至會主動給他們之間製造矛盾。
馮俏隱約明白這是權術制衡,陳伏和許淮相當於章年卿的左右手,他們互相制衡,章年卿才能耳目清明,不受矇蔽。
但明白歸明白,馮俏總覺得血淋淋,不敢直面應對。許是三家太熟悉,關係也不一般。許是……馮俏也說不明白,只是覺得,從來沒有和權血謀刀這麼近過。好像寒刀劈在你的臉上,與面板咫尺相隔,下一刻就能割傷你的臉一樣。
三家的親密是真的,許淮和陳伏的暗流湧動也是真的。
馮俏別過臉,決定一如既往的不去幹涉章年卿。章年卿有自己的權力格局,馮俏並不想試圖用任何情感去束縛他。她攢出甜笑,對李妍道:“我記著了。妍姐姐安心,等三爺回來了,我問問三爺,看看他怎麼說,有了訊息,我一定第一時間告知你。”
李妍勉強笑道:“恩。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漕幫也是沒辦法了,海運當初幾乎是章年卿求著李家的,讓利很大。章年卿也很大氣,不在乎這些。李大當家覺得章年卿夠仗義,值得交這個朋友。很多事對章年卿都很照顧,幾次汪靄的烏蓬幫露餡的時候,都是漕幫幫忙圓的場子。
後來漕幫運舶來貨,馮俏和章年卿是分別入的股。還是李大當家的提議,帶女兒過來遊說,說章年卿的是章年卿的,馮俏自己也要有點零花錢。
馮俏問過章年卿,章年卿說是補償,不在意道:“收下吧,不是什麼大事。”
於是,馮俏高高興興的收下了。
李大當家的也很有魄力,以前只知道他在江面上名聲廣,從不知他在海面上也吃得開。這些年船從來沒出過事,一次也沒有賠。馮俏數錢數的美滋滋。
李家和章家有這份淵源在,生意好談,有些事讓讓利也無妨。可如果真和那些老謀深算的傢伙打交道,他們吃的下江湖道義,漕幫不見得吃的下官場的齷齪。
起碼他們跟章年卿合作的時候,章年卿的做法是,官場那一套他不拿來給漕幫使絆子,吃不透的江湖規矩,都請趙鶴教過,李大當家在章年卿這裡很舒心。
馮俏送李妍走後,回內院看孩子,屋裡只有小明稚在吃奶,馮俏問奶孃,“阿丘呢?”
“三爺帶小少爺去洗澡了。”
“三爺回來了?”馮俏嘴角不自覺一彎,提裙去淨房。
淨房裡,章年卿正壓著皮猴子洗澡。他回來的時候馮俏在忙,章年卿一聽是李妍,就沒有等。他知道兩個女人見面話多,乾脆回去。好巧不巧看見章鹿佑小少爺在泥塘裡挖魚。
回京後馮俏便把院子裡的小池塘水給抽了,怕孩子貪玩出意外,只留不到小腿高的小水窪。誰知水深了章鹿佑還知道怕,水淺淺一層,他脫了鞋襪便跳進去,撈一些垂死掙扎的乾魚。
回來章年卿見章鹿佑腿上的淤泥黑,胳膊、臉上,抹的那叫個均勻。章年卿這個當親爹的,都差點沒認出來這是自己的兒子。拎著泥猴子在盆裡過了兩遍,章年卿才敢把人拉到大澡桶裡泡澡。
章鹿佑對水好像格外感興趣,像個小青蛙一樣,不停的在巴掌大的桶裡浮游。不是撞到頭就是撞到腳趾,看的章年卿又心疼又責怪,“好好洗澡,亂動什麼!”語氣有些嚴厲。
章鹿佑嚇的一動不敢動,躡手躡腳僵在桶裡。章鹿佑個頭還小,坐在桶裡會淹著,站著又有些高。章年卿長臂一伸,小鹿佑便稀裡糊塗被帶進懷裡,靠著父親寬厚的胸口,他興奮的踢水,小心翼翼的問:“爹,你不生氣了?”
“傻小子。”章年卿在他頭上揉了一把,“這麼大點地方能遊什麼。等爹沐休,帶你去個好地方,讓你遊個痛快。”
章鹿佑大喜過望,大概是急於表現,卻脫口而出:“孩兒謹遵父命!”章年卿忍不住哈哈大笑。
章年卿抱兒子出來的時候,拿著乾布給他擦身子擦頭髮,章鹿佑左扭右扭,咯咯笑個不停,“感覺好奇怪啊。”
聞言,章年卿敲他一記爆慄,“哪裡奇怪,你爹親自伺候你還不滿意。”
章鹿佑道:“平時都是合安來給我擦身子,偶爾娘也會幫忙,爹你還是第一次……所以就很奇怪啊。”
章年卿看著兒子,眼神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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