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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救不了你。劉宗光不會讓你活。今天我把你殺了,出了這個門。別人也只會說,劉宗光老奸巨猾。章芮樊抓了重要犯人,他卻計謀殺人,還栽贓在章芮樊的兒子身上。”
章年卿站直身子,真情實意道:“這是個死局啊。”覷他一眼,“想破嗎?”
辛勖涵狂點頭,鎖鏈嘩啦啦的響。
章年卿負手,肅然道:“簡單,你寫一份血書,然後吞金自殺。我保證,有生之年讓你塵緣昭雪,不汙青史。哦,對了。其實我是翰林院的,沒準我以後混的不好,又被踢回翰林院編史。”
辛勖涵咳出一口鮮血,汩汩白牙血染:“章大人可真會說笑。”
門外的腳步聲近了,章年卿道:“後半句是玩笑話。前面是認真的,我章年卿以性命起誓,有生之年絕對為辛勖涵辛大人沉冤昭雪,否則不得好死,死後入阿鼻地獄。”
終於,辛勖涵泣血點頭,“我答應你。”
章年卿餘光落在門口,兩個副官捧著蠟燭,沿路的油燈已經被點亮。
燭影搖曳,章年卿面容模糊,彷彿是被歲月摧殘了臉。
第25章
辛勖涵死在章年卿離開的第三天,他應允的那份血供如今正端端正正放在刑部尚書張恪桌子上。
馮承輝、章芮樊、衍聖公等三位長輩都在。章年卿一個人端著茶碗坐在最外面的角落,目露沉思,不知在想什麼。
刑部尚書對章年卿讚不絕口,儘管章年卿的逼供是借了身份的便利。張恪卻絕口不提,只一味誇章年卿多麼聰明能幹,誇的章芮樊都合不攏嘴,看著兒子的背影驕傲又與有榮焉。
“天德,坐在那發什麼呆啊。快過來。”
聞言,章年卿提步過去。桌子上白布紅字,供詞十分顯目。十分有飽受冤屈,死不瞑目的意思。
章年卿心裡說不上來的怪異,揮之不去。勉強攢出一抹笑,與長輩嘮起家常。
章芮樊感慨片刻,問張恪:“老師是打算今後就把天德留在刑部嗎。”
張恪摸著鬍子哈哈大笑,“任命書都下了,難不成我還把人借過來兩天又送回去,這像什麼話。”
“那是,那是。”
兜兜轉轉,父子二人竟同在張恪手下做事,也是緣分。
馮承輝一字一句看了好幾遍供詞,滿足笑道:“天德這一趟不算白折騰,有這份供詞在,劉宗光便有小辮子捏在我們手裡了。”喟然道:“可算給我出了一口多年的惡氣。”
三人不約而同露出笑意,馮承輝當年在翰林院時,不過是和劉宗光政見稍有相左,便被遣往他鄉多年。
馮承輝回京後,知道劉宗光根本想不起來他這個人,甚至對他沒有一點印象。簡直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後來劉俞仁要娶俏姐兒,他想也沒想就拒了。找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倒也真說服衍聖公了。
幸好,幸好。
馮承輝望著章年卿,越看越喜歡。再一次感激起了老泰山的慧眼如炬。
再這之後,章年卿無數次檢查過這份供詞,始終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他攥著布料,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最終暗暗下定決心,決定偷樑換柱。
一晃兩月,轉眼到了夏天。
夏日炎熱,馮俏已經換上夏衫。薄津透汗,不一會,白嫩的頸間便汗珠滾滾,沁透了衣領。
“小姐,這麼熱的天。你還悶在書房裡寫什麼字啊。”珠珠替她打著扇子,慫恿道:“咱們去院子裡吹吹風吧。”
馮俏搖頭道:“把窗子開啟就好。”
珠珠噘嘴:“整個屋子的窗門都開啟了。還是這麼熱啊。”
“那就再讓小廝打桶水來,灑在地上。”馮俏醮墨習字,眼神都沒挪一下。
珠珠苦著臉看著青石地,“小姐,都撒了三回水了。”她努努嘴,指指地上:“你看,都幹了。”重重強調‘都’字。
馮俏眼神終於動了,瞥了眼地上幹了的水痕。“那你出去吧。我不用人打扇。”
珠珠哪裡敢自己出去乘涼,氣呼呼道:“你就是給姑爺寫上十萬封信,又不敢往出送。”
“珠珠!”馮俏頸間酡紅,瞪她一眼。不知是熱的還是氣的。
珠珠鮮少見馮俏發火,很是懼怕。訕訕的偃旗息鼓。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忽的眼睛一亮。姑爺——
還未張口,便被章年卿噓聲攔了下來。
章年卿悄悄叫她出來,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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