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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每日按點去翰林院,到點回家。每天都清閒的很,翰林院冷冷清清,家裡也冷冷清清。
過了半個月,章年卿忽然被一個小太監喊走。也沒說什麼什麼事,章年卿塞荷包他也不要。一路繞廊穿門,走到一排低矮的小屋子裡,推開其中一扇門,彎腰恭敬道:“章大人,請進。”
章年卿一頭霧水的進門,屋子裡面大大小小佔了五六位大人,各個頭髮花白,在案頭忙碌著什麼。個別旁邊站了一兩個年輕人,幫忙打下手。
章年卿一進門,立即有小太監給他倒了杯熱茶,還上點心。
他不解的抓住正欲退下的太監,“這是怎麼回事?”他指著自己,上下打量一番,不解道。
他和這裡簡直格格不入的。
“章大人,皇上下旨讓你編攥新史。從今日起,你便和諸位大人在東院編纂新史。”小太監聲音尖細,態度溫和。末了,還殷勤笑道:“大人這下把心放在肚子裡了。皇上這是看重你呢。”
章年卿苦笑連連,這算哪門子看重。
皇上是個厚道人,這個罵名不算白當。
章年卿雖掛名新史掛的憋屈,他在翰林院的地位卻一下子水漲船高,原先待他視若無睹的人,如今見面都是恭恭敬敬一拱手,喚一聲:“章大人。”
章年卿得意一陣後,心裡更鬱悶了。一想到這些尊敬是他犧牲身後罵名換來的,便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主編新史的是為姓楊的學士,不過這個楊學士雖和楊典薄同姓楊,兩個人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楊學士手下帶了四五個編修,其中本屆榜眼何文秀、探花周存禮都在其中。另還有一位五經博士協助。
五經博士的活計很閒,基本是個顧問的角色。和章年卿的坐冷板凳不同,五經博士鄭宏豐則是官階高,資歷厚,無人敢招惹。
於是章年卿多了位茶伴,五經博士捏著塊點心邊吃邊道:“其實你來的第一天我就想坐過來了。”
章年卿釋放出最大善意,笑道:“大人怎麼不過來呢。你若早日過來,我一個人也不無聊。”
“哈哈哈哈,敢在這裡說無聊的。也就你章年卿一個人了。”五經博士指著他哈哈大笑。
笑聲引來了楊學士等人的矚目,見笑的事鄭宏豐,便無人言語。
楊學士惡狠狠的敲了敲一個小典薄的頭,“看什麼看。閒得慌。”
五經博士不屑的對章年卿說:“就看不慣他這個囂張樣,都來修新史了,還把這當什麼美差。”
章年卿深有感觸道:“刀筆誅伐,新史雖然難寫,可若我們不來寫,任由後人評說,那真是有冤也洗不清了。”
東院所有人都清楚,他們編纂的這本新史,註定不會面世。待它出土時,將會是百年之後。他們這些人都已經作古了。
章年卿暗暗發誓,他有生之年一定要將楊學士手裡這本新史從新編寫。
一定!
哪怕不圖留名青史,也為世人口中那份師生情。和景帝是他的朝考官,在殿試上親自點了他第一甲第一名。
……報恩談不上,做人的底線還是有的。
先帝駕崩,新帝繼位。
受到影響最小的大概是馮俏,小姑娘整日待在內宅吃喝不愁。
馮承輝倒是在新帝這裡被提拔了,原先他是門庭冷落的東閣大學士,如今被平調至文淵閣大學士。職位雖是平調,權責大有不同。不可同日而語。
孔家除了陪讀大皇子的孔穆行,基本也無大礙。
衍聖公依舊做著人形祥瑞,新帝為示親民,特地召見了孔明江幾次。
此舉迅速博得了本屆新科進士的好感,誰都知道衍聖公是頭一次帶著他們祭拜孔廟,如今新帝說是召見衍聖公,實則宴請的是他們這些學子啊。
大家無一不熱淚盈眶。
唯有章年卿一臉漠然。
章芮樊所料不差,新帝繼位第一件事便先動了吏部,吏部尚書調職刑部尚書,品級未變。新帝博得了一個仁厚的好名聲後,開始對吏部進行大刀金馬的整頓。
待一切塵埃落定,吏部上下不是齊地出身,便是跟隨新帝的多年的,從潛府過來的老臣。
新帝美譽其名:“用人唯賢,舉親不避。”
朝堂上下頌讚,其樂融融。
章年卿將這一切寫信給父親,不久收到回信。
章芮樊在信中說,既然京城還算太平,便讓章年卿好好在京城謀前程,他已經告訴張尚書不必再想辦法把他調出來。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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