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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鬢廝磨,他就這般開始跟我磨,我仍是覺得癢,但癢得實在旖旎。
“不會就差一點兒。”他用鼻尖蹭我,啞聲道,“還差一大截。離你徹底放下我還差好大一截……花官,你明明還喜歡我。很喜歡很喜歡。”
他說得太對了,我還是很喜歡他。
我將袖中的紙契揉成團放到他衣襟裡,使勁壓住,委屈地埋怨,“你不要我永遠還你銀子了嗎?為什麼不收好?”
我不好意思告訴他,我方才想說的是:就差一點兒,我這個窮鬼便要為了清空債務將它撕掉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出來時將這張紙契帶在了身上。大概是有一點兒先見之明。或者說不是先見之明,而是我的心一早就驅使著我過來找他。
“上面沒有標價,你沒發現嗎?”他用下巴抵住我的額頭,輕笑著,低聲道,“把你贖出來,我分文未花。澄娘一個子也不敢收我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分文不值這個事實。那他好意思讓我還債?還勞什子的債啊。他太混蛋了。
“你太混蛋了。”我捏起拳頭打了他一下。得他一聲呼痛。我又可憐巴巴地擔憂他,囁嚅著,“你受刑嚴重嗎?聖上罰你什麼了?”
“皇恩浩蕩,我倒也不算太慘。都察院行刑三十鞭,我生受了。”他的手落在我的側頰,微微發燙。聲音愈漸喑啞不可聞,“只是罰俸兩年,把景大人罰窮了,生怕養不起你……但我仔細一想,如今你沒有以往能吃,一個不能吃的你我還是養得起的。”
我明白他說窮是在說笑。他這樣混蛋的心機狗,肯定是個貪官。怎麼可能被罰窮。
“你想養我,還把賣身契還給我……就不怕我將它撕了?然後你我互不相欠,我就一走了之……”是,我在撒嬌,我在賭氣,我承認自己現在的聲音嗲得要命,我看不慣我自己,心底又甜得發膩。
我這個老女人十分逼視此時此刻少女的自己。
他忽然輕笑起來。嘲笑我。肯定是在嘲笑我。被他撫摸著的臉愈發滾燙,我低下頭逃避視線。說出來他可能不信,我這六年不是這樣矯揉造作的。
卻聽他在我耳畔輕聲道,“你六年前的那張賣身契還在我手裡。那是我花半年時間弄詞作曲,拿給富紳賣成百兩銀子才買下來的。如今已翻倍到你還不起了。休想與我互不相欠。”
我怔愣出神,許久許久。周遭太過靜謐,唯有風聲和螢火蟲撲哧翅膀的聲音。悅耳動聽,將我一顆漸次旖旎悸動的心推向浪尖。
“你真的太可惡了。”我聽清自己繾綣的嬌音,委屈、可憐、哽咽。
他的手在我腰間逐漸收緊,我有些痛,卻被他渾身的酒氣轉移了注意。
“我不喜歡酒。”因為它,我們錯過了六年。我抽噎著,摟住他的脖子,輕聲哀求道,“景弦……你以後也不準再喝酒了,好不好?”
他幾乎要哭給我看,雙眼通紅,眼尾微潤。饒是這般,他仍是凝視著我,真真切切地,我在他的雙眸中找到了自己的倒影。他對我道,“……好。再也不喝了。”
“花官啊……”他輕嘆著,在我耳畔呼著熱氣,我感受到有什麼滾燙的東西悄無聲息落在我的臉頰上,他悄聲地、啞聲地,用很苦很苦的聲音對我說,“我想和你回到六年前那晚……若我早知道你會一去六年,一去六年……我就不會拒絕你。我後悔了,我真的好後悔……沒有你我過得一點都不好,我差點就要死了,可那時你還是沒有回來。”
他的聲音中透著絕望,我能感受得到。因為那個東西我也受過太多次了。
我抱緊他。我很願意和他回到六年前那晚,重新再來。用抵死纏綿去暖化冰冷的記憶。最好能替代了去。
我被溫熱綿軟的唇瓣堵住正在呼氣的嘴巴,頃刻間就瀕臨窒息。濡溼的舌青澀地觸碰著,遊蕩著,拂過我的嘴角、唇瓣、牙齒,我感受到我倆之間的熱意不斷升騰,雙唇被溫柔地輾轉、吸吮、廝磨。我步步淪陷在柔情蜜意中,再也不想脫身。
直到他的手拽開了我的衣帶,隔著褻衣撫我的背脊。風過時兜入衣內,我感受到了涼意,稍推開他些。抿住唇傻傻地將他望著。
他的臉緋紅,我想不是因為喝了太多酒。因為我覺得我的臉也異常滾燙,想必豔色不亞於他。
沒等我說什麼,他再次覆身欺我,一邊吻我的唇,一邊摟緊我的腰,往他的腰間按去。
我感受到滾燙的熱意。頃刻間,小春燕對我的七年義務教育使得我的腦子裡浮現出一堆勞什子啟蒙,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