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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遲疑片刻,輕聲問,“不是不喜歡吃雞蛋嗎?”
他定眼瞧我,“如今喜歡了,已喜歡許多年……這六年我每日都吃。”
我怔愣住,私心裡覺得他的妻子真是個神人,當年他不喜歡的東西都一併讓他喜歡了。我從前日夜兼程地給他送雞蛋,告訴他雞蛋如何如何有營養、如何如何補身體,他都不曾聽我勸。
每每那些放冷放壞的雞蛋都是進了我的肚子,不曉得的還以為我有多喜歡吃雞蛋似的。
至少景弦他就誤會我很喜歡吃。其實我哪有很喜歡,我也覺得梗得慌,只是不願意浪費糧食罷了。
好罷,這或許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罷。他的妻子確實比我會把控他的心。
“給你。”他將手中剝好的雞蛋送到了我面前的碗裡,猝不及防。
我愣了下,轉頭看他,很想勸他做個人,明曉得我曾經那樣愛慕他,曾經那樣勸他吃雞蛋他都不吃,如今還要將他妻子勸他吃的雞蛋分給我。
若不是人多,我一定會駁他面子。
好罷,我承認,我無法駁他的面子,縱然他讓我看到了自己和他妻子的差距,但我仍是因為他給我剝了雞蛋而心中歡喜。
我道過謝才發覺他的兩位友人都正用異樣的目光瞧著我。這讓我不明所以,插在筷子上的雞蛋也不敢啃了。
景弦看了他們一眼,他們才收斂起視線。
我這才安心啃了一口我的雞蛋,待要啃第二口時,景弦道,“你想吃些什麼茶點?我讓後廚做了些棗泥糕和玫瑰糕,還煮了果片茶,可以醒腦。你若是還有什麼想吃的,就告訴我。”
“就這些挺好的。”我想到自己還欠他債,又斟酌著加了句,“讓你破費了。”
坐在他對面的蘇兄沒有忍住笑出了聲,我慢吞吞抬頭朝他看去。
他拿手指抵唇一笑,道,“花官姑娘,與你的身價比起來,這些茶點已不算破費。”
“你說的是。我會還他的。”不知是不是我一板一眼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傻,蘇兄又被我逗笑。
他道,“花官姑娘好志氣。你可知……”
他還未說完,景弦便接過話來打斷道,“你可知,這不是一件容易事,你須得多吃些,補補腦子和身子,才有本事早些還清,你也不用太擔心,還不清總還有些別的辦法。我們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他竟將這個詞用在勸我天長地久地還債上,我有點不能苟同。他可還記得,這是我同他表明愛意時,親口說的話。
第15章 我心悅你,見之歡喜
那時候我想得很簡單,他的師父離他而去,他心裡一定很難受,需要人陪,也想要有人能管著他。而我彼時覺得自己就是陪伴在他身邊最好的人選,我無比篤定自己會與他天長地久。
那麼正好,我就來管著他。
“你以為他能在這裡當上繼任首席樂師全靠的是他的本事?還不是要有他的師父作擔保。如今他的師父不管他,以後他指不定吃什麼苦。你看著,解語樓從來不缺會彈琴編曲的,他如今沒人管沒人罩,要不了多久就會淪落得和你一樣,小乞丐,你來這裡攀附一個沒前途的樂師?
我站起來,抹掉下巴的雨水,這大概是我除了和狗打架以外最兇的一次,“我再說一遍,我不是要攀附他!他也不會去伸手要飯!”
他們的嘴臉那樣醜惡,氣得我腦袋發暈,忍不住撲過去抓住那人的手腕咬了一口。
我發誓,這一口我用盡我十年來積攢下的所有力氣,且任由他們如何揪扯我的頭髮、拽拉我的肩膀我都沒有鬆口,直到嘴巴里傳來令我心頭升起快慰的血腥味道。
“吱嘎——”
許是他們的吆喝聲太大,驚擾了景弦,他推開門低呵,“住手。”
我鬆開嘴,往後退了一步,沒成想只退了這一步就撞在了他的身上,我抬頭看向他,只瞧見他皺起的眉和緊抿的唇。
倘若我料得不差,他應該是在生我的氣。
面前兩人訊息這樣靈通,絕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哥,他們有銀子,說不定就是景弦的主顧,總之是不能得罪的那種高等人。反觀我,但凡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我如今都解決不了,我幫不了他,卻還要給他找些麻煩。換作我是他,我也會生氣。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扣著我的肩膀將我拎進房中。
我們站定在窗邊,他鬆開我,隨意撫過剛被他揉皺的衣領,想要將我的領子拉扯平,拉扯了兩下後發現我胡咋咋的領子本就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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