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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倆互相問了下近況,鄭纖打好腹稿,問他爹說:“爹在外頭幾個月到底做什麼營生?娘說你寄了好些錢回來,往後咱們家也能搬到鎮上來住大宅子呢。”
鄭全卻不想多提的樣子,只是道:“小孩子家家,別管這麼多。”
鄭纖道:“爹,我都這麼大了,娘都開始操心我的親事了,怎麼還是小孩子呢?”
提到親事,鄭全就想到了糊塗的朱氏做下的噁心事,心疼道:“你娘拎不清,讓你受委屈了。你別擔心,爹給你做主,一定不會就這麼糊里糊塗地就把你許人。”
鄭纖垂著眼睛點點頭,沒有說話,心裡想的卻是他爹這輩子做的營生果然還是不光彩,應該與她記憶中的相差無幾……幸好,還沒有事發,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鄭全在鄭家待到天黑才回了槐樹村,走之前還跟他爹和大哥說好,第二天一早就把朱氏扭過來。
他走後,鄭繡便端了藥去給鄭纖喝。
鄭纖歇了這麼久已經沒有大礙,行走活動都十分方便,見了她便道:“大姐姐不用這樣,藥熬好了喊我出去喝就行。”
鄭繡倒覺得她遭逢劫難後,人反而變得更加知禮體貼,對她倒比往日更有好感,便道:“灶房過來也不過幾步路,給你送來也就舉手之勞。”
鄭纖衝著她甜甜一笑,便接過藥碗吹了吹熱氣,一飲而下。
喝過藥,鄭纖放了藥碗,拭了拭嘴角,道:“大姐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同你說。”
鄭繡就點了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鄭纖想了想,道:“我娘說爹出去幾個月就賺了好些銀子回來,還說照這樣下去,我們家很快也能搬到鎮上住了。今日爹和我說話,我問起他在外頭做什麼營生,他支支吾吾、躲躲閃閃地不肯說,我想……這其中或許有什麼不可對外人道的原因?”
鄭全方才不欲多談的態度,絕對稱不上‘支支吾吾、躲躲閃閃’,若不是鄭纖早就知道其中門道,恐怕也看不出什麼門道。
鄭繡蹙著眉:“不可為外人道?”她早就對二叔的營生產生過疑問,但當時朱氏不欲多說,她也就沒有深想。如今連鄭纖作為二叔的親生女兒都提出這樣的疑問了,怕是其中真的有蹊蹺。
她沉吟片刻,道:“這件事我一會兒就同爹商量商量,你別操心,也別急,等他們大人問去。”
如果他爹還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怕是二叔做的營生就真的見不得人了。
鄭纖當天晚上就把她和鄭纖的擔心都同他爹說了。鄭仁何嘗不曾有過這樣的疑問,當下便道第二天一定會好好問問鄭全。
*
翌日清晨,鄭全帶著朱氏上門了。
朱氏還特地把鄭榮帶上了,說起來是怕鄭榮一人在家無人照看,其實就是把孩子當成自己的護身符。
這時鄭家人剛吃過朝食,兩個孩子已經出門去了學堂,鄭仁請了半天假留在家裡。
他們進了堂屋,鄭老頭就讓鄭繡和鄭纖先回屋去了。
鄭老太許久沒見鄭榮,便笑著道:“阿榮,跟奶奶玩好不好?奶奶給你買飴糖吃。”
一聽有好東西吃,鄭榮從朱氏懷裡掙扎著出來。
朱氏一把把鄭榮拉回了身邊,哄道:“阿榮乖,待在娘身邊,娘一會兒去糕點鋪子給你好吃的。”
鎮上的糕點鋪子賣的糕點都不便宜,朱氏也算是下了血本了。不過她也是沒辦法,之前被鄭老頭一句‘休妻’她就嚇得成宿成宿睡不著覺,回去後連鄭纖都不敢來瞧了。等到鄭全回來,鄭全更是沒給她好臉色,只說第二天就帶她到鄭老頭和鄭仁面前去。朱氏當時就嚇傻了,心想難不成鄭全真的要休掉自己?他眼下做生意能賺錢了,朱氏也不敢再像從前一樣跟他撒潑耍賴。
鄭老頭冷哼一聲,對著鄭全道:“把孩子給你娘帶走。”
鄭全就直接把鄭榮從朱氏懷裡扯了出來,一把抱起,然後往鄭老太懷裡一塞。
鄭全雖然是個任事不懂的孩子,卻也很敏感,當下就感覺到家裡氛圍的凝重,‘哇哇’地哭起來。
鄭老頭朝著鄭老太揮揮手,鄭老太就抱著鄭榮出了堂屋。
屋裡總算只剩下幾個大人。
朱氏身邊沒了鄭榮,縮著脖子低著頭。
鄭老頭和鄭仁對視一眼,雙方都心領神會。
鄭老頭一拍桌子,道:“朱氏,你可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朱氏這時再也不敢犟嘴了,委屈地小聲道:“媳婦知道錯了,但媳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