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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仁蒼白著臉道:“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他那不成器的弟弟註定是死路一條?
薛直眼中閃過一抹狠戾,“還有一個辦法,趁著還沒有事發,將所有涉案人員都……”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反正那些人都是難逃死罪的,在他看來早死和晚死並沒有區別。若是他出手,一定可以做到毫無蛛絲馬跡。人都死乾淨了,官府死無對證,查無可查,鄭全自然就沒事了。
鄭仁立刻道:“不可!”他讀了半輩子的聖賢書,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枉顧律法的事。
薛直沉吟不語。其實還有法子的,販賣私鹽這種罪,對平民百姓來說是殺頭大罪,但對掌權的勳貴和宗室來說,撈個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可如今慶國公府都是他大嫂支撐門庭,動用家族的勢力,必然就要求到她面前。屆時,他大嫂再讓他回去,他就不好一口回絕了。
鄭仁疲憊地揮揮手,“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好好想想。”
薛直便收好了那封帶有家族印記的信件,回了屋。
鄭繡看到她爹一回來,薛直就跟他進屋去說話,便猜到了什麼,他一回屋,她便追著問:“你跟爹說什麼呢?是不是二叔的事查的有眉目了?”
雖然她爹和薛直什麼都沒跟她說,但那天她爹讓她把薛直喊進去,她就猜到她爹多半是要讓薛直查這件事。
薛直不善於對她說謊,因而只是道:“你別問了,這件事有我和岳父呢。”
他越是這麼說,鄭繡心底的不安就越是強烈,“你別瞞我;是不是二叔在外頭做的是違反律法的那種行當?”
薛直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鄭繡跌坐回炕上,“那、那可怎麼辦……二叔雖然往日一直很憊懶,但也只是懶了些,他為人還是挺好的。”她還記得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病的下不了床,他爹要去書院,弟弟還小,沒人能照看她,她爹就請了個嬸子來家裡幫忙。那時候爺爺、奶奶還有他二叔都是輪流過來看著她的……他只是不太喜歡二叔一家,尤其討厭二嬸,但並不希望二叔就這麼沒了。
薛直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勸道:“不用急,這事兒還有回圜的餘地。”
鄭繡緊緊抓住了他的手,仰著頭問:“你有辦法?”
辦法?算是有的吧,雖然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去求他大嫂幫忙。薛直點點頭,輕聲安慰她道:“恩,我在呢,你別擔心。”
他向來可靠,得了他的話,鄭繡總算安心了一些。
*
鄭仁第二天去書院告了假,直接就回了槐樹村。
鄭全看到他大哥的時候,還挺奇怪的:“大哥,你怎麼來了?”
鄭仁環視了屋裡一圈,“阿榮和纖丫頭呢?”
鄭全道:“阿榮出去玩了,纖丫頭在自己屋裡歇著……哎呦!”鄭仁已經一個大耳刮子招呼了過去。他雖然是讀書人,可這一下卻是使盡了全力,打的鄭全猝不及防,臉都偏到一邊。
鄭全捂著臉,“大哥,您這是做什麼?”
鄭仁一聲冷哼,“你做的好事!”
“我、我做錯了什麼,還請大哥明示。”
鄭仁冷笑連連,“怪不得不管我怎麼問,你都不肯說你在外頭做了什麼,竟然做的是那等要掉腦袋的買賣!鄭全,你現在出息的很啊!”
鄭全張了張嘴,想問他大哥怎麼知道的,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江南離這裡山高水遠,他大哥就是在有法子,也不可能幾天之內就打聽清楚,大哥足智多謀,多半是詐自己的。
他陪笑道:“大哥,瞧您說的,我哪有那個膽兒。”
見他還敢狡辯,鄭仁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語氣越發不好:“你夥同陳二在江南沿海一代販賣私鹽,我說的可有不對?”
鄭全立時嚇的面色慘白,他大哥居然真的知道了!
鄭仁指著他罵道:“你個腦子糊塗的混賬!那種錢也敢賺,我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腦袋也不要了是吧!你家裡纖丫頭正當豆蔻年華,阿榮又正年幼,你要有個三長兩短,讓他們後頭怎麼活?!”
鄭全被罵得縮了脖子,當場就給跪下了,“大哥,您別生氣!陳二隻說要帶我去做生意,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頭做的是什麼就跟著去了。到了那兒才知道是那等掉腦袋的買賣,我當時不肯幹說要回來,陳二就把我關了起來,不給我飯吃,餓了我三天,實在沒辦法,我才同意了……大哥,您也瞭解我的,我那等膽子,怎麼就敢幹這樣的買賣?!”
好個陳二!還敢強逼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