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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他,是我,是我!”鄭譽搶著背鍋,一邊喊一邊忙給薛劭打眼色。
薛劭完全看不見似的,只是篤定道:“是我打的,他先打了阿譽,然後我才出的手。”
周氏不明所以地看向大牛,大牛似乎很畏懼薛劭,他一出來,大牛就完全縮到了他奶奶身後。
周氏氣不打一處來,“鄭舉人,這件事再怎麼說也是由你家孩子而起。您說怎麼辦吧?”
鄭仁尚未說話,忽然一把如洪鐘一般的聲音的從院子裡傳來——
“是我兒子打的,這事自然是我家來管。”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薛劭已經一臉驚喜地看向門外:“爹!”
☆、第11章 懵逼獵戶
第十一章
薛直大步流星跨進屋,對著鄭仁一拱手:“小兒在您家添麻煩了。”
鄭仁回禮道:“無妨無妨,薛獵戶安然無恙回來便好。”
薛直便轉頭去看周氏,他面板黝黑,劍眉星目,身形魁梧,不怒自威。還比年老駝背的周氏高了兩個頭。他居高臨下、目無表情地望著周氏:“是我家小兒打的,不知這位嬸子想要什麼賠償?”
周氏雖然是村長媳婦,到底是一介女流,面對薛直這樣氣勢逼人的詢問,便有些中氣不足了,含含糊糊地說:“薛、薛獵戶,你家孩子頑皮,你應該多、多多管教才是。”
薛直點頭應下,“回頭我自然會罰他的。我這裡代他像你道歉。”
薛直這廂認下了,周氏的如意算盤自然是打不響了。雖然仍心有不甘,可鄭仁跟薛直站在一起,那一文一武,看著都不是好相與的,周氏也只能悻悻地帶著大牛回去了。
薛直到底是外男,鄭仁就支開鄭繡先去灶上準備夕食,他和薛直進了東屋說話。
方才周氏來討說法還沒表現出不高興的鄭譽,此時已經撅起了嘴,拉著薛劭到一邊小聲問:“你爹回來了,那你是不是要回家去住了啊?”
薛劭點點頭。
鄭譽咬了咬嘴唇,說:“那你白天要來找我玩啊。”
薛劭想了想,“我爹好久沒回來了,這些天我都疏懶了,他回來肯定要督促我練拳腳。”
鄭譽尤不死心,“那也練不了一整個白天啊,你尋了空就出來好不好?我在家等你。”
薛劭答應道:“好,一定來。”
鄭譽臉上這才有了笑影兒,“那你今天和你爹吃完夕食再走啊,我姐姐做了好多菜。咱們一起吃。”
薛劭往東屋的方向望了望,沒一口答應下來。
兩個小的在堂屋裡說悄悄話,鄭仁和薛直也在東屋說著話。
薛直又對鄭仁道過謝,兩人少不得還得寒暄兩句。
薛直也說了這一個多月來他在山上的狀況。他本和鄰村的兩個獵戶一起去的虎口山,第二天就忽然下起了大雪,大雪封山,他們便在山腰上補給的木屋住了下來。大雪下了幾日不停,後來其他兩個獵戶急著歸家,不顧風雪往家趕,半路上遇到了山體滑坡,被埋住了。薛直就憑著一人之力把他們都救了出來,而後為了照顧他們,加上天氣一直不見好,他也不敢冒然下山,就等他們養的差不多了,天氣也放晴了,才一起回來了。
當然薛直沒說的是,他送完那兩個獵戶歸家後,一心念著自家兒子,雖然對自家兒子有信心,可到底是一直記掛著的,一回村就往家趕。
到家一看,院子裡激雷不在了,再進屋一看,薛直也不在。傢俱上還都染上了一層薄灰,一看就是挺長時間沒人住過了。
薛直當時就一臉懵逼:臥槽,我狗呢?臥槽,我兒子呢?
不過慌亂過後,他也很快鎮定下來,去村上問了人,才知道自家兒子到了鄭家,於是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兩人談完,天色漸暗。
鄭仁也有心留薛家父子用了夕食再走。
薛直推辭道:“家裡許久沒住人,需要打掃。我還帶了一些獵物回來,也需要處理,就不叨擾了。”
鄭仁遂也不強求。
鄭繡不太放心薛直這個粗心的家長,讓鄭譽拿了碗裝了幾個菜,有蓋完扣上,裝進籃子裡。然後拿了幾個熱乎乎的白饅頭,用紗布裹了也要放進去。籃子裡滿當當的,險些要塞不下。
鄭譽搶著提籃子,因為分量太沉,他的小胳膊提不住,就換成抱在懷裡。他跟著他爹和姐姐送薛家父子出門,然後把籃子遞給薛劭,不忘叮囑道:“回家了也要好好吃飯啊。”
薛直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