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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作案,皆有動機。首先從作案動機上說,我趙家雖然與方家確有仇怨,但這仇怨乃因開元十二年方同興打死我二叔趙仁發而起,我趙家一向遵紀守法,雖然欲替我二叔申冤,但這麼多年一直是以訴訟鳴冤,從未私下裡向方家尋仇過。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退一萬步而言,就算我方家要報仇,也是衝著兇手方同興去,不會放過兇手而去謀害方同良。
再者,因我趙家與方家有宿怨,方同良之死,對我趙家沒有任何好處,只會讓我趙家陷入困境,目前情況恰恰證明了這一點。
另外,那就是看誰從中受益最大,誰受益最大,那麼他的嫌疑自然也就最大。方同良被害,對我趙家沒有任何好處,反過來,倒是方同興倒從中獲得了巨大的好處。首先,他因此獲得了方家的家主之位,掌握了方家龐大的產業。同時還可以嫁禍於我趙家,此乃一石二鳥…。…”
“你放屁!”方同良大怒,指著趙上益對馬清泉說道,“明公,此人陰狠狡辯,自家勾結了吐蕃人謀財害命,還敢到這公堂之上血口噴人,簡直是罪大惡極……。”
馬清泉一拍驚堂木,阻止了方同興發飆,冷冷地問趙上益道:“趙上益,你之所言,都只是你個人的猜測。本官審案,一向講究真憑實據。方同興狀告你趙家,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抵賴?”
“明公,方家所謂的人證物證,並不足以定我趙家之罪。”
馬清泉冷哼一聲,對堂下的衙役喝道:“來人,給趙仁貴上夾棍!”
趙上益一下子衝過去,護著自己的父親,對馬清泉說道:“明公,請允許某代家父受刑。”
趙仁貴一把推開兒子,大吼道:“老大,你給某滾開,某一人做事一個擔,有某在,還輪不到你來頂罪……”
“父親!你不要亂說話。”趙上益大急,他父親這話說得簡直是……愚蠢。
“豈有此理,在這公堂之上,豈容爾等胡攪蠻纏,來啊,兩個一起用刑。看他們招是不招!”
衙役們拿來夾棍,一擁而上,將趙仁貴和趙上臣摁倒在地,十指套到夾棍內,左右各站一人,用力拉,極度的疼痛讓趙仁貴血落如珠,不斷地悶哼著,但他就是忍著不大聲慘叫。趙上益更是緊咬著牙,連哼都沒哼一下。
倒是堂外的趙上臣,不斷喊著“父親!”,若不是被家中下人拉著,他早已衝上堂去了。楊男悄悄對他說了幾句什麼,趙上益才重新安定下來。
夾棍用過,趙家父子倆不但沒有招,連哼也沒多哼幾下,馬清泉看了再次大喝道:“果然是刁民!來啊!再打二十大板,看他招是不招。”
堂外的趙上臣再次要衝進去,結果被楊男當眾扇了一個巴掌,把趙上臣給打蔫了。
在這公堂之上,縣令就是最高權威,對小民用刑,那是律法允許的,並不違規,如果這一關都挺不過,那你只能自認倒黴。
堂上的趙仁貴和趙上益被扒了褲子,各被兩個衙役舉著大棒,輪流地猛打。兩杖下去,趙仁貴和趙上益父子倆那屁股頓時血肉模糊,啪啪的聲音聽得堂外的百姓兩股打顫。
李昂看了也不禁暗舒一口氣,好漢不吃眼前虧,袁縝是不是真的能嚇住他另說,但這個時候和袁縝對著幹,恐怕自己的屁股也難免會落個血肉模糊的下場。
何況呢,李昂在堂上也算是實話實說,並沒有憑空捏造證據陷害趙家,也算對得起趙上益的十兩黃金了。
二十大板打完,馬清泉再次問道:“趙仁貴,你招是不招?”
“明公……。某冤枉啊……”
馬清泉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對趙仁貴說道:“本官判案,一向公正廉明,講究證據,從不屈打成招。你嫌疑最大,但抵死不招,本官就暫且把你押回大牢,待尋到更加有力的證據,再升堂問案。退堂!”
馬清泉說退堂便退堂,他最後這番話聽在百姓耳裡,大家又不禁紛紛誇馬清泉是好官,不像有些官員,一味地施以大刑,打得生不如死,只能違心認罪。像馬清泉這樣講求證據的好官還真不多見呢。
只有趙上益清楚,自己父親不認罪,正是馬清泉想要的。接下來,恐怕就要搜查趙家,尋找證據了吧,如此這般,趙家遲早要被折騰死………。。
犀浦衙門外,看熱鬧的百姓漸漸散去。
作為重要證人的李昂,臨走前被馬清泉勒令在案子了結前不得離開上溪村,要隨傳隨到,並讓華老頭負責監管他,如果李昂私自離開上溪村,就拿華老頭問罪。
這一點讓李昂大為不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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