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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了火井百姓,才出政績啊,為了這個目標,自己心虛什麼呢?
“先生,廖仲南這種人,極為愛惜自己的名聲,咱們又如何汙其名呢?”
“這有何難。”李昂讓崔寅附耳過來,小聲地對了耳語了一番。
崔寅聽後大喜,起身長揖道:“先生實為本官命中貴人也!”
***
廖仲南挑燈夜戰,花了一整夜時間,把毒鹽案的宗卷全部看完,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又帶人親自到方家的鹽鋪,檢視了被毀掉的倉鹽。
廖仲南是接到他人私報,說火井縣有官商勾結,栽贓嫁禍,謀財害命之事,才急急趕過來的,有了這先入為主的印象,他對崔寅毫無好感。
火井城的百姓聽說朝中御史親自來查毒鹽案,又紛紛趕來一看究竟。方家鹽鋪前很快就圍滿了人。
相貌清癯的廖仲南,光看外表,就給人一種清正之感,這讓前來觀看的百姓忍不住連連稱讚,廖仲南一拂大袖,喝道:“開倉驗毒!”
方家鹽鋪裡剩下的兩個鹽庫也被開啟,裡面的鹽完好無損。廖仲南讓人帶來多隻雞狗,從兩個鹽庫中抽取多處食鹽,拌入粥中餵雞狗。
大家這回耐心地等了兩柱香時間,二三十隻雞狗,沒有一隻中毒身亡。圍觀的百姓都鬆了一口氣。廖仲南冷哼一聲道:“崔縣令,當日為何不驗這兩倉鹽?以讓百姓放心呢?莫非崔縣令另有苦衷?”
有了信仰的崔寅,在廖仲南面前從容不迫地答道:“廖御史,這兩倉鹽驗不驗有何分別嗎?至於百姓的安危,本官身為火井的父母官,豈能不關心?本官當日便貼出佈告,所有百姓家裡的鹽,都必須先試毒,才能食用,並就此行文使牙上報章仇節度使,命各地百姓但凡購買了方家鹽的都要先試毒。本官如此做,何錯之有?”
“整個劍南道,唯有劉貴吃了方家鹽中毒,崔縣令不覺得奇怪嗎?”
“當然,本官也非常奇怪,因此在堂審時,以大刑訊問劉二虎。廖御史難道沒有看堂審的宗卷嗎?”
“哼!”廖仲南冷哼一聲,拂袖轉身,前去那個被毀的鹽倉觀察。
外頭圍觀的百姓,看到兩位官員不和,頓時來勁了,私下裡議論紛紛。
崔寅不甘示弱,隨即反擊道:“廖御史,莫非您已經認定了劉二虎是誣告?”
廖仲南無言以對,再次冷哼,掃向僱寅的眼神充滿了寒意。
第0078章水亦可覆舟
毫無疑問,劉二虎是整個毒鹽案最關鍵的人物,廖仲南從方家鹽鋪一回到縣衙,立即升堂提審劉二虎。
公堂之上,除了火井縣的三班衙役,還有廖仲南來帶來的四個隨從,這些隨從正式的稱謂叫“白直”或“執衣”,都是朝廷配給官員的皂隸,白直月俸200文,執衣月俸80文。
廖仲南是八品官,按朝廷規矩,本應配5名白直,3名執衣,共八名皂隸,但因薪俸低,跟著廖仲南這樣的人,事情多,每天累得跟狗似的,又不能私撈油水,有4人開溜不幹的,所以只剩下四個給廖仲南撐門臉兒。
劉二虎一經提上堂來,廖仲南立即一拍驚堂木,凜然大喝道:“大膽劉二虎,你可知罪!”
劉二虎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似乎之前被崔寅打得不輕,他虛弱地答道:“草民不知道犯了什麼罪,草民的父親被毒死了,告到這縣衙來,本想為家父鳴冤,卻不曾想,被告一句也沒被問到,某這個原告反而被一再毒打………。”
說到傷心處,劉二虎聲淚俱下,趴在地上大聲哭嚎起來,“草民冤枉啊,天下奇冤啊!在場的鄉親們……。你們給某評評理吧,家父剛剛被毒死,這屍骨未寒,屍骨未寒啊!嗚嗚嗚……。。你們這些當官的,不為民作主,反而說某誣告。試問,有人會毒死自己的父親來誣告他人嗎?誰說某是誣告,除非他自己能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來啊!父親!父親你死得好慘啊!!嗚嗚嗚……。父親你在天有靈,就顯顯靈吧!兒也要被冤死了呀,嗚嗚嗚…………”
劉二虎一通悲聲哭訴,傷心欲絕,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最後傷心欲絕的劉二虎竟當堂哭暈了過去,人事不省。
堂外的百姓多有不忍,心生惻隱,一時議論紛紛:
“細論起來,這劉二虎真是最慘的啊!”
“可不是,作為被告,方家一句沒被問到,這原告倒先被打得死去活來了。”
“以後啊,有什麼冤情,咱們這些斗升小民還是自己忍著吧,這官司是打不得啊。”
“這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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