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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人家把話說到這份上,你再糾纏,那就成貪官了,崔寅只得讓小吏把毒鹽案的宗卷全部拿來,厚厚一摞全擺在廖仲南面前。
“那廖御史就慢慢看吧,本官就不打擾廖御史了。”崔寅拱拱手,便行退出。
在方同興租下的小院裡,李俠子漫卷著詩書,往來踱著步,一臉橫肉的方同興桀桀地笑道:“這下好了,廖御史一到,某倒要看看他崔寅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李俠子停下腳步,不以為然地說道:“方郎君別忘了,還有個公孫靖宇,成都那邊至今沒有訊息傳來,在下這心裡還是不踏實啊!”
“公孫靖宇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草包,憑李先生的計策,他還能逃出先生手掌心不成。”
李俠子沉吟道:“方郎君,凡事都得做好最壞的準備,如此才能有備無患,此事一旦不能把公孫靖宇撇開,後果可就非你我所能承受的了。”
“先生放心,某這就再派人去成都看看。”
方同興的人剛派出去,成都方面就有快馬急馳而來,匆匆入報:“郎君,公孫靖宇**婦女,被劍南節度使衙門收押了……。”
接到這樣的訊息,方同興和李俠子可謂是如飲甘霖,忍不住彈冠相慶。
方同興狂笑道:“先生可以放心了吧,某剛剛才說過,公孫靖宇就一草包爾,果不其然,這下可以到縣衙找廖御史鳴冤了吧?”
李俠子再無顧慮,欣然應道:“公孫靖宇既已被拖住,接下來咱們就按計劃行事。”
“來人!取酒來,某要先喝個痛快,再到縣衙鳴冤!”
***
崔寅匆匆回到後衙,然後讓人把李昂請到自己的書房商議對策。
李昂剛一進書房,崔寅就迫不及待地把房門關上,然後問道:“先生,廖仲南一來,就要檢視毒鹽一案,瞧那樣子,分明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的,特意衝著此事而來的,如何應對,先生可有良策?”
李昂不疾不徐地答道:“明府,現在關鍵是對劉二虎曉以利害,只要他不鬆口,其他的就不必太擔心,這公堂之上,明府可沒有任何偏袒之處,廖仲南就算想挑刺,一時也挑不出明府的錯處來。”
“就怕廖仲南動用大刑之話,劉二虎受不了啊。”
“那就讓廖仲南沒臉在火井呆下去,甚至讓火井百姓驅逐廖仲南。”李昂自信地說道。
崔寅把燈心挑了挑,讓燈火更亮一點,他無法掩飾臉上的憂慮:“李先生,廖仲南此人,油鹽不進,水火不侵,要對付他談何容易啊!”
蒼蠅不叮沒縫的蛋,是因為無處下口。廖仲南看上去正是這樣的好蛋,想叮他,讓他變臭,確實很難。
李昂胸有成竹地說道:“崔明府,首先,咱們必須要相信自己是對的,咱們這是為了把火井的經濟搞活,讓整個火井富裕起來,造福火井百姓,這是一項崇高的事業。
光明與黑暗本是一體兩面,再光明的事,有時也需要一些黑暗的手段來輔助。所以,我們的手段或許有些見不得光,但最終我們確實是為了火井大多數百姓受益。
我將自己的利益,明府將自己的政績,與火井百姓的利益捆綁在了一起,這有什麼不對嗎?沒有什麼不對。
方家經營火井鹽業這麼多年,除了擷取私利,他們為火井百姓帶來了什麼?既然他們不能為火井百姓造福,而我能,取而代之有什麼不對?
為人處事,不能像方家這樣只顧自己,必須把自己的利益與大多數人的利益捆綁在一起,自己獲利的同時,也要惠及其他人,這樣才有生存的土壤,才能長久。
而且,做人必須有信仰,造福火井縣,這就是明府與我共同的信仰,所有妨礙這項崇高事業的人,不管他表現上如何光明正大,不管他有多少理由,都是錯的。
廖仲南這樣的人,剛直不阿是沒錯,但這種人往往難以真正造福百姓,因為他們凡事不思變通。他們只想著人人都能變成聖人,以為這樣社會就和諧了,百姓就能安居樂業了。
就眼前而已言,廖仲南實際上是妨礙火井繁榮起來的最大阻礙,我們在他面前,完全不必心虛氣短,因為,我們才是真心造福火井百姓的人,我們把自己的名和利和火井的百姓都捆綁在了一起。
他這樣的人也不是完全沒有縫隙,他不好利,然好名,好名聲是他理直氣壯的根本,只要從名之一字入手,廖仲南就無顏再在火井呆下去。”
崔寅聽了他這一番話,回頭一想,對啊,自己想要政績沒錯,但這也是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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