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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掛。
結果兩人經歷一場你來我往的拔河,楚瑜還是軟軟的滑到他身上,任由朱墨飽餐了一頓——據他說,趙克己為人忒小器,說是請客,酒菜並不齊備,他請來的那些歪瓜裂棗自然也絕非秀色可餐。
這是真心還是假話,楚瑜沒工夫去問——她實在也被折騰得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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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清早,楚瑜便承蒙趙夫人的邀請,隨她去城西為難民分送冬衣。說也奇怪,楚瑜昨夜在李思孃家大發雌威,下了趙克己等人的面子,趙夫人非但不怪罪她,反倒待楚瑜愈發親切厚密——興許是想從她那裡取取經,好降住自家那個不正經的老東西。
車馬暄暄出門,兩位侍女自然也得陪伴楚瑜左右,盼春仔細叮囑留下的謝蘭:“你好好留在家裡,哪兒也別去。”、
經歷這些時日的相處,謝蘭與小姊妹們已經很熟悉了,倚在門邊含笑揮手,“姐姐放心去吧。”
待人去無蹤,她這才收拾起臉上笑意,蓮步輕移,悄悄來到西間的小廚房中——趙知府知道夫妻倆好潔,特意為他們準備了單獨的小廚房。
一個臉面皺成橘子皮的老婦人正在灶中刷洗碗筷,見了她抬頭笑道:“姑娘又來為夫人煎藥啊?”
“夫人有事出去了,約莫得兩三個時辰,等回來正好能喝。”謝蘭望她笑了笑,將身子湊近風爐。
爐子上咕嘟咕嘟的坐著一鍋藥。
謝蘭一面看著銅銚中的湯水,一面留神那婆子的動靜,待婆子出去,她這才輕舒一口氣,警惕的從袖中掏出一包藥粉來,欲撒入那銅銚之中。
這已是她第三回 做此等事,按說比起首次已熟練了許多,縱使心有不安,這條路已走定了。
但不知怎的手腕一動,那藥粉便飄飄蕩蕩撒在地上。謝蘭不由慌了神,欲埋頭收拾起來,眸子一瞟,便瞥見一個如松的身形木立在門框上。
她只覺心都冷了。
原來衛尉大人今日並沒有出門,他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他究竟站了多久?
謝蘭動了動嘴唇想要解釋,發出的卻只有幾個喑啞枯燥的音節。
朱墨的臉上不見憤怒,倒是跟結了一層霜似的,凍得人慄慄生寒。他以目示意,成柱知機,飛奔著將剩餘的半包藥粉撿回,仔細嗅了嗅,面色凝重道:“是牛膝草研成的粉末。”
牛膝一物對女子大有損害,傷腎水,若長久服用,必生病象。
見朱墨視線飄來,謝蘭忙低下頭,惴惴道:“大人,我……”
朱墨卻不待她說完就打斷她的話,“我知你對趙知府怨恨甚深,你父親當年被貶官,少不了他的干係,後來令尊令堂更遭暴斃,難免你會遷怒於他身上,你想要報仇也是應該的。”
他說話的語氣不帶褒貶,似乎僅是陳述一件客觀事實。
謝蘭聽得不由怔住,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時候調查出來的?每常見他對下人不聞不問,還以為性子好容易打發,原來樁樁件件皆被他瞧在眼裡麼?
她蹲伏於地,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可他隨即便話鋒一轉,聲音比方才冷淡許多,“你想要報仇,憑一己之力當然不能,便想從我夫婦二人身上設法,若內子於此地出事,趙克己勢必逃不了干係,你便可藉機將事情鬧大,你是這麼想的,對麼?”
謝蘭沒想到自己的心思樣樣皆被他料中了,不由得既愧怍又懊悔,忙膝行上前,“大人,我對夫人並無惡意,此物也並不會傷及性命,只不過……”
朱墨冷冷的打斷她,“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無論出於什麼目的,你已經存了害人的心思,說再多又有何益?”
謝蘭捂著臉,兩行清淚從指縫裡流下來。
朱墨頓了頓,抬首道:“報仇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你父親若真正冤枉,本官自會為其住持公道,連同水患一事一併呈報給大理寺。”
謝蘭又驚又喜,正要謝恩,忽聽朱墨說道:“不過,我這個人心眼一向很小,容不得半粒砂子,你做出如此行徑,此地是留不得了,本官命人送你去城郊大佛寺,清修三五載後,若果能改過自新,本官方能允你還俗。”
謝蘭早聽得呆住,還以為能僥倖逃過一劫,沒想到落得的卻是剃髮做姑子的下場,這位朱大人果然夠決斷,也夠忍心!
此時再求情已是無用,謝蘭只有認命地磕了三個響頭,咬牙道:“還望大人莫忘了您的承諾。”
朱墨微微頷首,命人帶她出去,成柱望著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迴廊上,不禁咦道:“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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