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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涼傾,他多有不願,倒也不敢再言語什麼,彆扭扭的悶悶不吱聲,黑如曜石般的眼珠子卻轉的飛快,似是打著什麼壞主意。
鳳鸞之只笑笑。
她不怕他頑皮搗蛋,只怕他不求上進不思進取,若真是那樣,別說十年,即便再來幾個十年,他依舊無法真正的一統北涼,還不是個傀儡皇上?
到那時,葬送的可不單單是北涼慕氏王朝,還有她的一生啊!
…
隨著內侍尖尖的一聲“皇上、太后娘娘駕到~”文武百官跪地叩首,大呼“吾皇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話音剛落,一個著一身玄色鑲金邊龍袍的小人兒突然從龍椅上蹦了下來,往前跑了幾步後,回頭怒視著正坐於珠簾之後的鳳鸞之,大吼道:“妖婦,你膽敢對朕用私刑,來人啊,還不把她給朕拿下,拖出去砍了。”
☆、較量
慕涼傾眸色鋒利,字正腔圓,吼出來時倒是有幾分氣勢。
到底是皇家子嗣,那種與生俱來的龍威似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一樣,有攝人心脾的氣勢。
文武百官之中,除了內閣首輔鳳知名與包衣佐領鳳翎淡定如斯、老神在在的模樣外,其餘人皆是大驚失色,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
傳聞鳳家有女鳳鸞之,謙懿成姿,溫婉賢淑,受上天眷顧,有過目不忘之本領。三歲可通篇背誦《六子全書》【注1】與《十三經》【注2】,更是以一首《鳳遊》七句詩名震四方,一時間,引得天下文人騷客徑相前來拜訪討教。
四歲被微訪到鳳府的開朝先祖爺選中,欽定為太子妃,言道:無論下一位皇帝是誰,她都是北涼的國母,母儀天下的皇后。
這是何等舉世無雙的殊榮?
怎。。。怎麼與傳聞不大相符,哪裡溫婉賢淑了?竟然動手打人,打的還是當今聖上!
一時間,大殿上吵鬧如市井菜場,議論紛紛。
易衝動的幾個武將氣的大吼,話語直接,道是女人無才便是德。
揚言鳳鸞之枉顧祖宗禮法辱打陛下,實則就是辱打北涼軍民百姓的臉。後宮干政,紊亂朝綱,難不成泱泱大國無人可用了?非要用個小丫頭不成?
年老的幾位皇帝派系的大臣捶胸頓足般搖頭嘆道:有損龍威,北涼將亡啊!
鳳鸞之透過珠簾看了眼站在最前面,一臉正氣的年輕男子。
竟是池弈。
鳳鸞之唇角半勾,嫣然一笑,緩緩開口,問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哀家聽聞池大人的祖母池方氏可是前朝太子太傅方彥德愛女,曾與太子以師兄妹相稱,其母池楊氏師從文聖歐陽修 ,另妹更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這麼一來,你池家從你祖母池方氏開始再到另妹,祖孫三代可真是夠缺德了!”
“噗~”不知是誰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池弈僵在原地,臉色漲的通紅。
這。。。這不是罵人麼?
他嘴巴張張合合,又覺得鳳鸞之說的那些確是事實,一時間不知做何辯解。
誰料鳳鸞之豬八戒倒打一耙並未完,仍舊用那涼涼的聲音繼續道:“《禮記》有云:孝有三,大尊尊親;其次弗辱,其下能養。池大人公然在朝堂上辱罵尊親,三佔其二,有失為人。若不懲治,倒是顯得哀家有失公允了。來人啊,卸了池大人的官帽脫了他的官服,此等不尊不孝之人,我北涼百姓怎敢用?責令五十軍棍後驅除境內,以儆效尤!”
聲音輕柔柔的,貌似並未生氣只是玩鬧一般。
連‘我捱揍了我有理’的慕涼傾都穆然一愣,這。。。這這這。。。這罪從何來?怎就被削了官職還要被驅除北涼?
剛剛還吵鬧如菜市場的朝堂此刻安靜如斯,甚至連官員呲溜鼻涕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幾個宮人猶猶豫豫的上前,立在池弈身邊,小心翼翼的瞄了他幾眼,指望著他能自己將官服脫下。
“怎的還不動手?難不成要哀家親自來?”
聲音較剛剛明顯帶著怒氣!
是時,眾人才徹底清醒,感情太后並非鬧著玩兒。
池弈臉色由紅轉白,雙手緊握成拳頭,又認命似的突然鬆開。
事已至此,能怪誰?
他顫巍巍的抬起手想要去摘官帽。。。。。。
這時,不知是哪個不長腦的突然上前幫襯著池弈說情,他義正言辭的拱手道:“太后娘娘,池大人不過是聽聞皇上捱了。。。被。。。”這話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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