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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之褪了慕涼傾的褲子看了眼紅腫的屁股後,又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個白釉蓮花瓣紋的小瓷瓶,伸出嫩如蔥白般的手指剜了塊兒乳白色的藥膏一邊溫柔的替他擦藥,一邊說:“皇上一錯錯在口不擇言。
你是一國之君,是北涼的君主,即是領袖,就該有表率的樣子,怎可像那市井的潑皮無賴一般破口大罵,更何況,哀家是你的母后。”
冰涼涼的乳膏塗在屁股上,柔軟的指肚輕緩遊走。
慕涼傾身子一緊,瞬間回過神來。
怎能如此涼?
心中不免跟著腹誹道:隨身帶著藥,莫不是早就打定了要威懾朕的主意?
氣呼呼的連忙伸手去擋,口中急道:“別碰朕,男。。。男女授受不親。”
胡亂扯著幌子,實則不願讓鳳鸞之碰他罷了。
鳳鸞之不點破,只輕輕打掉他的手。
“皇上二錯錯在冠屨倒施,尊卑不分。奴才到底是奴才,怎能坐於龍榻之上?”口氣明顯嚴厲了幾分。
慕涼傾悶悶的趴在龍榻上不吭聲,任由著鳳鸞之訓斥。
心道:妖婦,等朕長大了後,定要你好看。
鳳鸞之又道:“既是君主,就該一言九鼎言行必施,要有自己的主見,不可受他人思想無端左右,要有自己的判斷力,一切以國事為重,可懂?”
“懂。”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口氣。
鳳鸞之收起小瓷瓶後,又讓人伺候著淨手。
“皇上體弱,依哀家看,多半與飲食有關。許是建章宮的宮人伺候不周,從今兒起,皇上日後與哀家一同用膳。”說著,接過宮女遞過的巾帕擦了擦手。
慕涼傾抓著褲子爬了起來,他可不願與那歹毒心腸的妖婦一同進膳,萬一毒殺他呢?
於是急忙開口爭辯,“跟飲食無關,朕體弱是因為玄明大師預言說朕的壽命。。。。。。”話語未落,鳳鸞之回身,一個冷眼看了過去。
慕涼傾只覺心中一寒,從頭皮涼到腳下,剩下的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到底是個孩子,話不過腦,急忙間,險些將皇家一大密事抖露出來。
鳳鸞之親自為慕涼傾淨臉更衣,動作雖是輕緩,難免不會笨拙。
畢竟還未像這樣伺候過別人。
“九門提督五營統領章炎齡章大人剛剛喜得麟子,他夫人找了幾個奶口都不滿意,遂來求了哀家。哀家尋思著既然滿娘還有奶水,皇上這個年紀也無需再用,不如哀家做主,把滿娘送到章大人家中去。”
“不行!”
慕涼傾當即板起臉來,剛剛哭過的眼睛還是紅彤彤的,此刻卻像只炸毛的獅子似的厲害反駁。
“朕的奶孃,豈是他章家用得起的?”
鳳鸞之停下為他整理頭上冕旒的動作,垂眸看著他,耐心道:“章炎齡乃是一品大員,統軍三萬,掌管京城及皇上安慰。
他的夫人章林氏是工部尚書林文傑之女,兩年前的江南水災能及時治理就是因為她上表的奏疏,為此,先皇特封她為一品誥命夫人。
如今皇上剛剛登基,外有南晉西唐虎視眈眈,內有前朝餘孽舉旗造反,根基尚不穩,難不成要為了一個小小奶孃與掌管城中百姓安危的將軍和救江南數萬百姓於災難中的誥命夫人大動干戈麼?若真如此,日後誰還會忠心於你?北涼還想稱霸天下?不如趁早打消這念頭罷了!”
慕涼傾被唬得一愣,梗著脖子漲紅著臉,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反駁。
這時,紫鳶走了進來,委身施禮,道:“皇上、太后娘娘,文武百官們已經在宣和殿候著了。”
“既然皇上無異議,那就這麼定了!”
慕涼傾撅著嘴巴,委屈的眼淚含在眼圈內,看了眼跪在地上同樣淚含滿眼的滿娘,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先彆著急。
實在不行就去找皇奶奶,朕不信這妖婦還敢忤逆皇奶奶。
哪成想慕涼傾前腳剛走,琉裳後腳麻利的將滿娘送去了章府,哪裡給他搬救兵的時間?
而且沒過幾天章府就傳來訊息,道是滿娘盜竊府內財物畏罪自殺了。
為此,皇上大鬧了三天,非要殺了章炎齡洩憤,結果被鳳鸞之好生教育了一番,他氣不過,非要鬧些么蛾子才肯罷休,若不是紫鳶攔著,怕是免不得又要挨頓揍。
當然,這都是後話,至於那恃寵而驕的滿娘到底是不是盜竊那就不得而知了。
…
前去宣和殿的路上,鳳鸞之伸手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