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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長衫,衣著很是斯文老成,只是臉面其實還嫩的很,一看也不過是雙十年華,陸安不由也是即驚且喜,上去抱著對方的雙手使勁搖了幾下:“林涼,怎麼是你?!”
來客是他兒時在學堂的同窗,也是玩伴,縣裡最大的商賈韓老爺子的獨生子,韓林涼。
他倆兒時念學堂時同進同出,是玩的最好的小夥伴,一起背不出書被先生打手心一起偷偷在紙上畫烏龜一起逃學拿彈弓去打鳥這樣的事不勝列舉,只不過陸安13歲去了省城念新學後,就和林涼聯絡日少,這回竟是年少分別後第一次相見。
就聽林涼笑道:“本也不知道你在家中,還是聽人說了前些日子在廟會上好像見過你,正好有生意路過你家附近,這才斗膽上門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果真在。”
韓林涼年長陸安一兩歲,眼下也不過才剛滿十八而已,可是卻儼然是個大人了,他個子瘦高,比陸安整整高出了半頭,鬢角修的乾淨整齊,衣著雖是素淨長衫,近看卻是上好的布料,一雙手伸出來,骨節清癯,手指修長,長相也和兒時大有不同,唯一雙眉眼還存著以前的影子。
陸安興奮的一路拉了他去自己房中,路上閒聊,已然知道,原來林涼子承父業,已經接手其父的產業快兩年,雖說還沒什麼太大的作為,可是氣質氣度卻已和他這樣的學生仔大有不同。
說起現下為何休學在家,陸安也是實話實說,林涼自然好好安慰了他一番,直說下次定給他帶根高麗的野山參來,定能補得他神龍馬壯、鋼筋鐵骨!
他倆多年不曾謀面,現下相見,份外親熱,陸安親手歡喜的忙著斟茶倒水,邊也說些自己這些年的近況,反正他一直都是在外求學,又算是個乖覺用功的好學生,自己也並無多少傳奇可說,就揀些京城的風俗逸聞來掰叱。
倒是林涼因為接管家中生意,早早便入世在外與人周旋,見人也多,見識也廣,兩下里互相你來我往,一來二去十分熱鬧。
不想,卻是阿杰急竄竄闖進來,一臉一身的慌張失色:“少爺,不好了,斐少爺和芃小姐出事了!”
陸安和林涼趕到後花園的荷塘時,就見荷塘邊一群人圍著,扒開人群,姑媽哆嗦著俯身那裡,臉色煞白,阿斐躺在池塘邊的青石地上,渾身溼透,身子底下洇了一灘的水,猶自昏迷不醒
一位老家丁正按了他的肚子用力按壓,後又把他的身子頂在自己膝上,拳頭用力搗下去!
就聽得阿斐喉嚨裡“咕嚕”一聲,哇的吐出一大口水。
這一聲好像就是貼救命符,圍著的一圈人頓時心下一鬆,陸夫人撲上去去扶姑媽,口中直叫:“妹妹莫急,快看快看,阿斐無事,無事!”
阿斐一連又吐了好幾口水,老家丁把他身子正過來,摸了摸胸口,扒了扒眼皮,這才回了一聲:“回姑奶奶,小少爺無礙了。”
姑媽按著心口,一下子就委身坐倒在地,竟任憑陸夫人怎麼扶都扶不住,順了好大一會氣,才哆嗦著嘴唇哭出聲來,顯然是後怕的緊了!
陸夫人連連勸慰,陸安用眼睛搜尋了幾圈都不見芃兒,按耐不住,一個箭步上前:“娘,芃兒呢?芃兒無事罷?”
向來端莊持重的姑媽,此刻卻是“嗷”一嗓子一把攥緊陸夫人的胳臂,手指哆嗦著朝向陸安:“就是那個小災星,害了阿斐一回還不夠,還要來這
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婦人眼裡閃動著一股揭斯底裡的的怒火:“若不是我們家阿斐命大,真不知道要被她糟踐成什麼樣子!”
激憤之下,姑媽怒不可遏的騰一下站起身:“罷,罷,你們家的貴人,卻是我們家的剋星,怪我當時怎麼就那麼糊塗!讓我們阿斐替安哥兒去拜堂,竟沾染上這等晦氣!!”
“嫂嫂,跟二哥帶一句,也休怪妹妹無情,只是這等禍害,我們家實在招惹不起。”
言罷竟帶著隨從帶著還猶自昏迷的阿斐,氣沖沖奪路而去!
陸夫人著急,一抬頭陸安攔在身前,她無措的舉了舉手,想說什麼,卻唯有“唉”的嘆息一聲,急竄竄“妹妹妹妹!”一連串喊著追隨姑媽而去。
陸夫人和姑媽一走,一堆人頓時去了一大半,陸安抓住那個救阿斐的老家丁,他記得他姓鄧,急問:“鄧叔,可見到芃兒?芃兒和阿斐一起落水了嗎?”
卻是身後傳來林涼的聲音:“子清,在這”
林涼朝他做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荷塘邊六角亭旁假山下的一角灌木叢,悄聲問:“方才我聽到動靜,過來一看,是個小丫頭躲在裡面,可是你說的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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