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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未置可否,他向來不太會回這些場面話,幸好對方只是個丫鬟,也無需他回。
他走去正房視窗那棵柿子樹下,果子還尚小,青的一看就酸澀無比,但密密麻麻的墜滿了枝頭,他望著柿子樹,出神想著什麼,倏爾一笑,害的遠遠躲在一旁的萍兒驚豔的心撲騰一下!
陸安轉頭對南芙笑道:“看牢這一樹的果子,沒熟前千萬別讓阿斐帶著芃兒給折騰了。”
這天夜裡陸安就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一連起了兩次夜,不想卻折騰的越來越厲害,腹痛如絞,又跑了兩次肚子。幸好阿杰翻出從京城帶回來治腹瀉的西藥,吞了兩顆下去,又灌了一壺熱水,腹中溫熱,這才慢慢好些了。
阿杰重新給他鋪床,尋思著唸叨:“晚上少爺可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陸安手腳正發軟,靠著床頭,略為思索:“與日常一樣。”
因他大病過一場,一日三餐都是陸夫人差人另外調理的,並不和家人一起用餐。
他這才又想起:“對了,南芙送過來一盅蓮子羹,說是給芃兒補脾胃的,今個做多了,所以給我送過來一盅。”
別是這蓮子羹有什麼問題吧?
陸安稍一尋思,心下一急,披了衣服推門而出。
阿杰拍了半天的院門,開門的是南芙,見是他們主僕二人,一臉訝然之色,陸安不管,只急急問她:“芃兒晚上也吃過蓮子羹了沒?”
南芙點頭,陸安邊往裡走邊問:“那今個夜裡,小姐可有什麼動靜?”
南芙搖頭:“不曾,芃小姐和斐少爺玩累了,吃過晚飯,戌時便睡了。”
“此刻睡的正沉……”
南芙掌了一盞燈,陸安輕手輕腳靠過去,芃兒果然睡的正香,臉蛋紅撲撲的,像個熟透的大蘋果,額前的頭髮微微有些汗溼,貼在光潔的腦門上,兩排黑睫毛密密匝匝的,合的很緊,微微支翹著。
陸安湊近床頭,往掌心呵了一口氣,摩挲了兩下掌心,才伸手去按了按她的額頭,後又伸進被窩裡去,摸索了下後心,小姑娘身上熱乎乎的一團,後背也有些微汗,但衣服還算乾燥。
陸安朝南芙擺了擺手,意思是不用減被,汗出的不算厲害,剛一轉身,就聽見身後迷迷糊糊的一聲:“安哥哥……”
他的小媳婦兒正揉著眼睛,一副睡眼朦朧的可愛小模樣,似乎還有些迷迷瞪瞪,雙手朝他就張過來:“安哥哥……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夢見你了?”
陸安一樂,彎腰過去坐在床沿,把她抱過來,抖抖擻擻的又去摸了外衣給罩上,口中誆她:“喏,是在做夢,快些閉上眼睛繼續做。”
小人兒兩條肉乎乎的小胳膊繞著他的頸,熱乎乎的小身子靠在他懷裡,就像個大暖爐,倒把他夜半前來的一身涼意給熨溫了,陸安怕她凍著,伸手把棉被直接拽到膝上籠著她,掌心按上她的小肚子:“芃兒今晚上有沒有肚子疼?”
小人兒眼皮眼瞅著發沉,往他懷裡蜷了蜷,嘟囔了一聲:“不疼……”
竟這麼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前,又睡過去了……
她小身子軟軟香香的,微微汗溼的腦門,竟然有股奶香味。
陸安失笑,滿腔只覺柔情肆意,軟的一塌糊塗,卻也終於放下心來。
他上面只有一個哥哥,下面再無弟弟妹妹。阿斐表弟這樣的鬧騰孩子,他好靜的性子總嫌聒噪,芃兒這樣靦腆的女娃,他本來也並不為意。
但那回廟會之後,他決心待她好,真心的好。
因為不管旁人怎樣,她在這個家,卻是隻能依附他而存在。
她是他的責任所在。
是他不能推卸的,即便他曾經認為的,一種負累。
第八章落水
第八章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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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這天剛用過午飯不久,正要午睡片刻,就聽阿杰來報,說有客人上門來點名拜訪他。
陸安幼時在陸家助學的學堂開蒙過幾年,陸老爺貴為一方鄉紳,也是飽讀詩書之士,對兩個兒子的教育皆很上心。
後因文化革新運動的盛行,省城新開辦了不少西學,當時新學潮新思想盛行,陸安便被送去受了幾年西式的教育,後才考去的京師學堂。所以打從小他在家也沒呆過幾年,除了家人親戚,現在居然也能有個客人點名來找他,他自己也覺得怪稀罕。
他連忙迎將出去,客人正在正屋中堂裡喝茶,他匆匆而入,來人亦站起身,口中喚他:“子清,好久不見。”
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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