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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張家延綿的數百年中,並非沒有出過因為犯錯而被貶謫的子弟,卻別說謀反逆賊了,就連貪官汙吏都是一個沒有。
張家雖然滲入朝堂,行事卻並不跋扈,久而久之,朝臣也就習慣了這一家人的存在,雖然不是沒有人依舊對他們十分忌憚,卻到底不會對他們避如蛇蠍了。
下場一試身手的少年們站在了場地中央,而馬場的人則負責將那批烈馬引入場地,驅使著它們繞著場地的邊緣跑了起來。
不愧是進貢上來的良駒,這些馬跑起來速度奇快,快到讓一些下場的世家子弟率先萌生了退意——場上的馬有十餘匹,而他們有幾十人,若是沒有馴服馬匹其實也沒什麼丟人的,被那些馬踩踏上卻不是什麼小事。
錦城說是天子腳下,勳貴雲集。可是有資格參加皇上舉辦的活動的勳貴攏共也就那麼幾家,大家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誰是什麼樣的水平大家心裡都有數,所以看見幾個明顯有些文弱的少年退到了隊伍的中央,剩下的少年人也沒說什麼,反而對他們點頭示意,感謝這些人空出了位置。
如此一番默默移動,在馬場中央的隊伍就發生了變化。幾個紅色髮帶的少年自然而然的出現在隊伍的最外一層,四條紅色髮帶隨風吹拂,顯得格外耀眼。
“哎,一共十幾匹馬,張家這次派出了四個公子,還真是夠給其他世家留面子的啊。”場外觀戰的人之中,有人低聲的和身旁的人說著。
那人身邊坐著的人眯著眼睛細細打量了一會兒場上,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慢條斯理的說道:“來的是張六,張七,張十和張十一,六郎擅文,十一郎今年才只有十二歲。恐怕這次張家是不想出什麼風頭,這才如此安排的。”
張家的十五位郎君自然各有名字,只是他們兄弟人數太多,為了方便記憶,私下裡錦城中人多愛直接以他們各人齒序稱之。
看臺上這兩人說話的功夫,場上的一眾少年便已經飛躍而起,直奔著自己看中的馬駒而去了。
想要在這種情況下馴服烈馬,還真需要一點真本事。若是一點輕身功夫都不會的,恐怕就連上馬都是個問題。
張家的幾個兒郎沒急著去追逐烈馬,七郎捅了捅他家兄長的肋骨,低聲問道:“哎我說六哥,你知道這場馴馬外面都開賭局了麼?有好多人壓咱家能馴服兩匹,你猜璨璨姐會不會下注?”
方才那人說的不錯,六郎的確是讀書人,被愚蠢的弟弟捅了這麼一肘子,他疼得幾乎要皺眉。狠狠橫了自家老七一眼,六郎的聲色清冷:“大姐壓了三。”
七郎皺了皺眉,繼而鄭重的拍了拍他哥的肩膀,沉重道:“那六哥,你要努力。”
所以說,肌肉特別發達的人,其他方面就一定會受到限制。張六隻覺得自家蠢弟弟怎麼看怎麼糟心,卻耐不住張七時不時用鼓勵的眼神看自己一眼,心裡默唸了好幾遍“親生的,親生的,不能用硯臺砸死他”,張六才終於對張七說道:“十一是五叔親自教導。”
張六口中的五叔,便是如今的飛羽軍主帥張霖。而飛羽軍正是今上的親軍,直接受皇帝調動,專門保衛京畿的。
被六哥這麼一提醒,張七也意識到了比他矮了一頭,也年幼五歲有餘的小十一是他家五叔的親兒子,像是這種馴馬活動,十一應當是沒有問題的……吧。
總歸能夠達成璨璨姐的期望,張七頓時開心了不少,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
從長相上來看,張七是屬於那種俊美到鋒利的型別——如果他肯一直不說話的話。而此刻他臉上的笑怎麼都忍不住,實在讓張六嫌棄到想要把這個弟弟打包扔了。
張家長女張璨璨在家中的地位超然,這並非是因為她是皇后的緣故,而是因為在張家,男孩實在是太不稀奇了,反倒是女娃娃,歷經數百年,張家攏共也只出了可憐兮兮的三位。
其他兩位那都是三百年以前的事情了,聽聞還是雙胎,簡直要讓如今張家的男人們羨慕到哭出聲來。
作為張家好不容易盼來的閨女,張璨璨的童年幾乎就是在各房之間輾轉度過的,而那間她爹精心給她親手準備的閨房,一直到她出嫁,她都沒有住上幾次。
張家的幾位叔叔嬸嬸時常因為“璨璨今晚住在哪兒”而吵起來,早先還曾經鬧到老太爺那裡,不過因為老太爺的解決方法是“讓璨璨跟我們老兩口住啊,這樣你們就不用爭啦”的截胡,所以後來眾人也不吵了,直接瞅準機會就哄著璨璨就走。
張家閨女稀少,可是他們的幾個姻親家總該是正常的吧?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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