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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開戰只能限制規模,既要痛擊清軍,又要避免外交影響。璦琿城清軍所倚仗的,便是林虎那股馬匪,過去他們鑽山越林,於大江兩岸躲藏,我們多次集結重兵,始終不能解決這股匪患。可如今他們就在璦琿城,殲滅這股清軍,黑龍江就再也沒有能夠撼動我們的軍事存在,想必程德全將軍也會心生絕望,而不敢再圖謀收回璦琿城。可以說,眼前這一仗非常重要,至少能夠在數年內保持黑龍江的原來面貌,我們依然能夠從容實行皇帝陛下的黃俄羅斯計劃。”
古德列夫分析的很透徹,一戰將原先的林虎部吃掉,清軍再也沒有辦法在短期內重新積蓄起如此強悍的戰力,頂多是面對國際上一些不痛不癢的質疑以及清國**無力的抗議譴責,對於勝利者來說,這些都無足輕重,任何東西都比不上實質性的好處要實惠。牢牢地佔據璦琿城,並且能夠沒有阻礙的繼續向黑龍江滲透,還是值得打這一仗的,前提是要殲滅璦琿城內的這股清軍。
古思敏用兩個手指捻著唇上濃密的髭鬚,輕嘆一聲說道:“清國雖然弱小,但人才輩出,光是這黑龍江,前有程德全與宋小濂,如今又有這個李安生,每每使我等國力上的優勢化為烏有,對我們真正統治北滿造成極大的麻煩。既然程德全將希望寄託在這個李安生身上,那麼,我們有必要讓他失望一次,最好是絕望。既然要動武,最好是確保能夠儘可能的殲滅城內的清軍,可惜不能擊殺李安生,給程德全一個慘痛的教訓。”
他這番話是在定調子,也就是說,他基本認可了對璦琿城清軍動武的提議,而且準備親自督戰。
實際上,他們對清國黑龍江這邊的強硬人物分外的忌憚與痛恨,卻無可奈何,要是將李安生擊殺於璦琿城,對方好歹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官員,只怕打起國際官司來無休無止,引起清廷的強力反彈,得不償失。
古思敏仔細盤算著,又抬頭問古辛道:“查那圖與巴義魯兩枚棋子也到了使用的時候,改跟他們攤牌了。要想保住手上擁有的這一切,就要乖乖的配合我們。”
這次動武也要查那圖與巴義魯配合,萬一擊殺了李安生,只能讓兩人出面編造謊話,總之勝利者能譜寫一切,最後的結論清廷不得不聽,有查那圖與巴義魯給的臺階下,當然不會揪住不放。
古辛笑道:“我們要感謝李安生,一進璦琿城就對查那圖動手,如今是要將查那圖往死裡逼,為了他的前程與他兒子的性命,他肯定會乖乖的聽命。至於巴義魯,他與查那圖兩人是同路人,肯定願意配合我們。”
古思敏定計,明日晚間從北岸抽調的一個步兵團的軍隊便冒充在兩岸流竄的馬匪,向李安生部下發起攻擊,爭取將清軍擊潰並趕出城外,儘量給予殺傷。
等到完全控制局勢,便由古辛所統率的軍隊假裝剿匪,將“馬匪”們趕出城去,以此來向查那圖與巴義魯攤牌,由他們兩人向朝廷上奏,江邊匪患嚴重,地方軍隊不堪一擊,請求俄軍暫時駐紮以防匪患。
查那圖與巴義魯這道奏摺一上,就迫使朝廷不得不考慮俄軍駐紮在璦琿城的“合法性”,明知是對方在弄鬼,朝廷也是無可奈何的了,如此往後動不動就有匪患,反正都是查那圖與巴義魯說了算。
將來調別人過去,只怕立時便要死於匪患,這可是匪患啊,跟俄軍無關呀!
古辛也怕查那圖與巴義魯不肯上這道奏摺,畢竟此事非同小可,過去雙方只是暗中合作,架空了鄂齡,讓黑龍江許多交涉都落到空處,可現在卻是要立場鮮明的站在他們一邊。
畢竟如此一來兩人將會成為賣國賊,成為朝廷的眼中釘,仕途到此為止不說,從此只能仰俄方鼻息,堅定不移的擋俄方走狗才能保住命。
“此事到時由不得他們,告訴他們,不肯上奏摺我們只需要留住李安生,故意向他透露查那圖與巴義魯也參與了襲擊,哼哼,只怕查那圖與巴義魯兩人知道後嚇得魂飛膽喪,到時求著我們。”
古思敏果然老辣,幾句話就能將查那圖與巴義魯玩弄於股掌之上。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查那圖與巴義魯並沒有坐以待斃,同樣策劃並準備實施一場襲擊。
而兩人商定的發動時間,也是明日的夜裡,真是無巧不成書。
第七十七章 璦琿除暴(11)
這是今天的第三更,是補前天的。今天兩章已更,昨天欠的,明天會補。‘‘‘‘‘‘‘‘‘‘‘‘‘‘‘‘‘‘‘
俄軍異常的調動以及查那圖與巴義魯兩人的暗中佈置都不是毫無蛛絲馬跡可尋,洪老六所帶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