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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巴義魯平日裡笑得跟彌勒佛似的,彷彿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卻不料最是條歹毒的毒蛇。
李安生當然也從各個渠道收集到了巴義魯與查那圖的秉性,卻不料對方正在佈置著一場毒辣非常的陰謀。
一連幾日,他都是帶人清理廢墟,搭建簡易的房屋,準備迎接返家的難民。
程德全親自帶隊,護衛一萬多難民北上,隊伍頗為壯觀,現在不走,只能等到來年開春後,又是近半年時光,還誤了春耕播種。
黑龍江尤其是璦琿等地最冷的時候要在三九前後,李安生估摸著難民趁著眼下還不算太冷,趕到璦琿之後還能準備些禦寒的措施。
若是準備工作能做足了,倒也是大善事,說不定就能因此而少凍死幾個人。
古辛將擊斃軍官一案報了上去,便不再過問此事,一味的冷眼旁觀。
清軍的大動作俄軍也看在眼裡,俄軍一概不予阻攔,但氣氛卻愈見緊張凝重,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雙方就這麼默默地呼應著,心中有數,等著**相遇的那一刻。
第七十五章 璦琿除暴(9)
璦琿城李安生坐鎮,轟轟烈烈的整理廢墟,興修簡易房屋,並且丈量田畝,清點戶口,積極的為著難民北返準備。
南邊程德全也是聲勢浩大,由展玉伯護衛著,萬餘難民猶如洪流一般伴隨著初冬的寒意徑直往北。
兩人一北一南,交相呼應,堪稱近年來的大手筆,也讓人看到了一老一新兩位抗俄英雄的聯手出擊。
而京城也知曉了這一動作,外務部等幾個部門都圍繞著北邊的這件大事而運轉起來。
尤其是外務部,吵得不可開交。
誰都知道,大清朝的外務部如今是軟得不能再軟的爛柿子,就跟站街****的**一般,誰都能上去捏一捏。
老毛子軍官在璦琿被清軍擊斃一名,這還了得?沙俄駐華公使廓索維慈這向來唯恐天下不亂的角色當然要鬧騰開來,三日一交涉,五日一警告。
不過外務部這次倒是少有的硬氣,外務部尚書瞿鴻機應對自如,始終佔據著上風,廓索維慈也就變成了瞎搗蛋。
這便是李安生的聰明之處,事情一發生,他立馬讓人過江到海蘭泡發了電報到齊齊哈爾,將此事詳情彙報於程德全,又經程德全之手立即知會了京城,所以,廓索維慈反而是落後於京城外務部得知了這一事件。
要是沒有這一先見之明,那麼外務部就只能任憑廓索維慈交涉威脅,被動的派出調查人員調查此事,一來一去,日子是耗得掉的,但是交涉時的精氣神也要給耗掉,說不定就給老毛子訛詐些好處去。
這便是邊防衝突時大清這方常常吃虧的地方,人家公使領事上門來興師問罪,還不知道啥情況,只能軟下三分,落於下風。
外交部門可不是經不得風浪之人能呆的,膽子小的嘴巴不能說的,註定要被當成魚腩肥羊。
沙俄外交人員歷來最為難纏,不管有理沒理先來鬧騰一番,以勢壓人,就比如這次的事件,哪怕是他們理虧,但畢竟是打死了人,他們就要來鬧一鬧,佔不到便宜也沒什麼,這是在為其他交涉做準備。
故而,外務部哪裡是沒有大智慧與隱忍狡詐之人能主持的?
瞿鴻機是當朝清流領袖,此人能有多大的本事主持外務部也不得知,只是他與袁世凱勢同水火,對奕劻與袁世凱勾結在一起更是看不慣,又是個善於黨爭,善於打擊政敵的好手,故而這外務部能有多大的出息?
奕劻親自問計袁世凱,作為總理大臣,沙俄的氣勢洶洶他當然要過問一下,黑龍江派出軍隊強勢進駐璦琿城,使得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這在之前是難以想象的。
奕劻身穿五爪四團龍補服,一搖三晃腳步虛浮卻不自知,倒不是因為沉迷美色,而是近來為著財產而煩惱,夜不能寐。這些時日靠著賣官又發了幾筆小財,加上其餘來路積攢,倒又有百餘萬兩的銀子攢下,心煩的是,存入洋毛子的銀行,還是繼續購買田產房產,抑或投資於工商,錢多也是個煩惱啊。
他光是在滙豐銀行的存銀便有兩百餘萬兩,始終覺著存的多了倒是有受人挾制的隱患,況且洋毛子銀行保密也不嚴格,當年日俄交戰,他急急的將一百二十餘萬兩銀子從正金銀行與華俄道勝銀行取出轉存滙豐銀行,沒想到御史蔣式瑆知曉此事之後彈劾他任軍機大臣以來,“細大不捐,門庭如市”,“異常揮霍尚能積蓄鉅款”,那筆存銀倒讓他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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