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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劉峻在場,劉二癩吶吶的,倒不好再喊打喊殺。
“劉二癩,你誣衊李小兄弟是革命黨,莫非就為了李小兄弟沒留辮子?李小兄弟可是在海外學軍事的,須知,袁大人手下的新軍可是在去年就允許剪辮子的。這次李小兄弟來胭脂溝尋親,因生了病才滯留至今,卻被你胡亂安了革命黨的罪名,你居心何在?”
林虎義正詞嚴的斥責著,李安生卻是心生佩服,兩人酒酣之時胡天海地,他就曾談過這新軍被許剪辮子之事,想不到卻成為了林虎今日的託詞。
劉二癩目瞪口呆,猶未死心,強辯道:“我怎知這小白臉是海外學軍事的,更何況這小白臉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林虎等人簡直要暈倒,這劉二癩一看就不是好人,反而說別人,真是笑話。
劉峻始終在旁打量著李安生的反應表情,見他的確一臉正氣又有讀書人的氣質,一舉一動冷靜淡然,有軍人的風範,在一眾礦丁中猶如鶴立雞群,卓爾不凡,頓時生出幾分愛才之心。
“你說他是在海外學軍事,便是真的麼?誰能證明,可有學校證明,可有身份憑證?”
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傳來,確實王飛雄趕來,眼下他怎麼能錯過打擊林虎的機會。
“就是,信口開河,我劉春來也是去外國學過軍事的,還跟外國皇后有過一腿呢,你們信不?”
劉二癩見來了援兵,頓時聲色俱厲起來。
林虎頓時心下著急,不用想也知道,李安生肯定沒法證明自己的身份,心下難平憤恨,上前一把拽住劉二癩的辮子,用力一拉,只見老惡棍的辮子應聲而下。
只見劉二癩頭上黃一塊白一塊的癩子,跟他那張醜陋的臉相映成趣,引來了一陣轟然大笑。
“嘿,原來劉把頭在外國學了軍事,怪不得也是剪了辮子,卻不知為何還戴個假辮子呢?難道你也是革命黨,藏在這胭脂溝又是為何?”
眾人紛紛鬨笑,誰都知道劉二癩因為生了癩子,是個沒毛的禿驢,早晚都是戴著假辮子的,眼下當眾被拽了辮子,卻是丟了個大大的臉。
“大人,我有話說。”
知道此刻需要自己抓住機會,李安生掙脫了劉二癩爪牙的束縛,抱拳向劉峻行禮。
劉峻見他越眾而出,沉穩中帶了幾分樸素自然,不由眼前一亮,想要聽聽這位留洋學子說些什麼。
第十章 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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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生“證明自己身份”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根據自己在軍事雜誌上看到的關於美國弗吉尼亞軍事學院的介紹,來了一次背誦而已。
當聽說李安生是當年赴美勞工後代,家中靠著經商在美國立下腳跟,並讓李安生能夠進入弗吉尼亞軍事學院學習,想要學成後報效祖國,劉峻連聲讚歎。
再加上聽到李安生父親病故前留下遺言,將骨灰送回山東老家,而李安生祖上恰恰是第一代闖關東的山東人之後,同為山東人的劉峻不由得對李安生生出了幾許親近。
“家父早有意葉落歸根,奈何學生學業未完,這次學生學成,故遵從父母臨終遺願。這次前來關外,乃是想看看家父出生之地,也想領略祖國大好河山。卻不料遭了搶匪,又患了重病,所幸得了胭脂溝春桃等人相救,否則,此刻哪有與大人說話的機會。”
“我臨行前,聽剛入院的幾位同胞談起國內境況,知悉如今袁大人行開明之治,手下能人志士無數,特意推薦學生拜訪袁大人。只可惜學生不得門路,也無親人故舊,索性遊歷一番再談其他,卻不料有這等事故。”
劉峻是跟著袁世凱的老人,也知道從今年起,弗吉尼亞軍事學院開始允許招收華人,今年更是有幾位在美的學子被允許轉入弗吉尼亞軍事學院就讀,李安生所說,正對的上號。
此刻劉峻基本已經相信李安生所說,想著對方所學正是軍事,而自己早晚要重建護礦營,眼下就是個便宜人才。
考慮再三,謹慎的他還是決定先觀察一下對方再說,於是和煦的問了些在胭脂溝的起居,以及回國後的經歷,又關切的安慰了一番,讓左右取了些錢鈔絹帛,算是禮賢下士。
劉二癩見劉峻有招攬李安生之意,不由慌了神,忙不迭的說道:“大人,大人啊,他說留洋回來的,那便是了?也沒聽見他說幾句鳥語。”
王飛雄等人也在旁應聲,心想這小白臉疑點重重,只怕真是革命黨,留洋倒是未必。
李安生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