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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遠含著淚水,心中滿是後悔,後悔自己沒沉得住氣,這個世界真的像叔父說的那樣,有時候只能咬著牙忍著。
“哥,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錯。”
鐵遠跟丁小黑都挨在李安生身旁,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彷彿怕他飛走一樣。
李安生又好氣又好笑,強忍著痛說道:“沒事,我可沒那麼嬌貴。還有,小遠,有些人是惹不得的,萬事忍耐為上,咱們這樣的小人物,想太平的活著,本就艱難。不過咱也有個章程,不能欺負的太過,實在忍不了,大不了豎起來狠狠的幹他一回,好歹對得起咱是個男人爺們。”
這次也好,讓鐵遠與丁小黑看到了世事的艱難,看到了人有時候不得不委曲求全甚至低頭苟活,可是他也沒有忘記告訴他們,有時候,人還是要保留一絲血性,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寧可站著死,毋寧跪著活。
當然,這句話他不想說出口,畢竟太過離經叛道,滿清統治這片土地兩百多年,早就將奴才的烙印深深的烙在了國人身上,現在提這個,只會害了鐵遠與黑子這兩個對他深信不疑的熱血少年。
春桃小心的給他換著藥,卻沒有數落他,只是小聲地反覆提醒著,“下次小心些,小心些”,似乎是在安慰,更多的卻是擔心。
小雀兒見他齜牙咧嘴的忍著痛,不由嗤笑道:“哼,了不得的傷麼,就痛成這樣,真正的男子漢麼,可要是像關公那樣的。那些才是英雄豪傑,你呢,就只會逞英雄。”
李安生連忙投降:“得了,我是狗熊好了吧。下次就不逞英雄,讓你這位俠女出去露露臉。”
每天的日子就是這樣,跟小雀兒逗逗嘴,時間很快就過去,也給大家增添了不少的歡樂。
不過今天眾人的臉色還是陰沉沉的,總是打不起興致。
“老丁頭,看來往後咱們的日子是越發的艱難了,這個劉二癩且不論,那王飛雄這次可是懷著心思來的。”
鐵匠將丁大叔與趙大拉出屋外,聲音失去了往日的鎮定。
王飛雄這次明擺著要找林虎算舊賬,而他們這些林虎過去的老夥計當然首當其衝。
別的不說,今天鐵遠與李安生的被打,就是一種試探。
丁大叔長嘆了一聲,無奈的搖頭道:“那能怎麼地,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罷了。虎子固然會護著咱們,可,可這胭脂溝又是永無寧日了。好不容易老毛子走了,可朝廷這是怎麼著,竟出些昏招。盼著胭脂溝興旺呢,這倒好,盼不著了。”
他們對胭脂溝都是有感情的,厭倦了顛沛流離的日子,只想安安靜靜的過下半輩子,可是,連這起碼的願望都不能實現。
“這狗日的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趙大話不多,卻簡單明瞭,從不廢話。
朝廷派來的劉大人大隊人馬進胭脂溝的時候,李安生略為好了些,也在人群中踮著腳看,這可是他頭一次見到這個時代正規政府官員呢。
人馬雖多,但並不講究排場,可見這位劉大人並不在意這些虛的,倒讓李安生有些刮目相看。
在交接的時候,這位劉大人也沒有對老毛子假以顏色,而是大方得體頗有威勢,這讓他的形象在李安生的心目中分數又高了不少。
“往後算是有好日子過嘍!”
許多的礦丁臉上都有些激動,他們多多少少聽前輩們講過當年李金鏞大人的豐功偉績,此刻多麼的希望眼前的這位劉大人也能像李金鏞大人一樣啊。
在人堆裡站的久了,也七七八八聽詳細了這位劉大人的來歷。
這位劉竣劉大人是如今漢臣中的頂梁之柱袁世凱派來的,說起這袁世凱,眾人都是不住嘴的誇讚,倒是讓李安生頗為驚奇。
這也對,袁世凱此刻還是漢臣中的佼佼者,大權在握,更何況他還是當年的抗日英雄。
關外的民眾沒少遭日本小鼻子的罪,當然對袁世凱當年將日本小鼻子打得屁滾尿流的往事大肆宣揚。
此刻的李安生卻是開動了腦筋,照道理袁世凱如日中天,正是避諱的時候,為何要將這個金礦收在手下呢?
去年北洋六鎮編練成軍,每鎮一萬二千五百餘人,除第一鎮系滿族貴族鐵良統率的旗兵外,其餘五鎮都在他的控制之下,重要將領幾乎都是小站練兵時期的嫡系軍官。
同時,袁世凱還兼任督辦電政大臣、督辦鐵路大臣及會議商約大臣,發展北洋工礦企業、修築鐵路、創辦巡警、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