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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梅寶聰浸潤於商貿之中的,都對李安生真心佩服,這不是紙上談兵,也不是高談闊論信口開河。
程德全心情大暢,去年收了展玉伯之後,手頭有了得力干將,這將軍位子坐的穩了許多,如今要是能得眼前這兩人的投效,不知有多省心。
尤其是李安生,讓他耳目一新,許多觀念發人深省,切中時弊,又有經營治世之良策。
忽然想到一事,問道:“俄人前來叫囂,有河匪作亂,襲擾對岸俄民,這事我聽說卻是俄國匪幫被襲,可是你們做的?”
李安生與林虎相視一笑,林虎站起來說道:“好叫大人得知,這事確是我等做的。只是俄人竟還有臉過江來責問,當日俄匪想要在江上劫掠我運金船,還叫囂河上並無匪患,如今怎的改口了?”
一面將事情從俄人到胭脂溝找茬說起,又將呼瑪河口伏擊俄匪,主動出擊襲擊坦波夫卡,將詳細的戰鬥經過也說了。
程德全與梅寶聰聽得津津有味,不住讚歎,誰曾想這兩人竟有如此膽氣,千里過江奔襲俄匪老巢,畢其功於一役,狠狠的殺了俄人的威風。
看著李安生頗為文雅,卻也能殺伐果斷,深入虎穴殺敵,讓程德全更加高看幾分。
程德全喜笑顏開,將林虎強行按在座上,連敬了兩杯酒,笑道:“這事也不好替你們往外傳,但並不妨礙我對你們的敬佩之心,我整日與老毛子爭鬥,卻都是唇槍舌劍,渾沒有你們這次來的暢快,實在是替我狠狠地出了口悶氣。”
“這事我便替你們上奏太后,讓她也出口氣,雖說這份功勞拿不到明面上來論功行賞,但好處總該讓你們得些的。看來總卡官與守備是跑不掉的,要是剛好太后她心情好,遇上這事,說不定會格外恩賞。”
李安生與林虎再不知好歹,也清楚程德全這是真心在替他們謀劃,不由再三感謝。
要是這事張揚出去,便是場禍事,慈禧也壓不住,但這事私下裡讓慈禧知道,反而是大功一件,畢竟殺傷上千俄匪,肅清大江匪患這份功勞可不是尋常能打發的。
“李小兄弟,既然朝廷讓金廠與地方一致免了你總辦位子,索性便留下來,好生助我,黑龍江不日設治,同知或是通判任你選。”
程德全很是誠懇,頗有些求賢若渴的氣度,讓李安生難以拒絕,可他本來就不想拒絕。
他總不能還去跟林虎搶總卡官,也不可能去做那守備官,朝廷規定,留洋學軍事回來的,起級就是一個六品守備的出身,再來看具體的官職,程德全當然不會看輕他,也好方便為王伏白求守備官。
“如此先謝過大人,只是墨爾根古驛道重修一事,最後由我親自執掌,這樣的話,最好是先去墨爾根。”
程德全也覺得重修墨爾根驛道意義非凡,李安生肯去主持最好,但那邊是墨爾根副都統轄區,也沒什麼位子好安排他,畢竟協領佐領等都是旗人才能當的官。
正沉吟間,李安生在旁說道:“大人可是覺得為難,我倒有一件物事,想要送給大人,或許能為大人解憂,在北邊辦金廠什麼,或許都能指望此物。”
程德全見他自信的笑著,滿臉坦然,倒有些好奇,見他從腳下提起個小包裹,裡面是個小木盒子,開啟一看,乖乖,居然是塊狗頭金。
第五十五章 黑龍江發展方略
“好物事,果然是好物事,真好。”
這最後一個好字,程德全其實是在誇李安生。
難為他竟然有這樣的運道,也難為他居然有如此剔透的心思。
李安生打算用黑龍江的金砂來替他鋪平接下來的路,那麼他為何就不能用眼前這塊狗頭金為李安生鋪一條金光大道呢?
慈禧太后想要狗頭金很久了,誰曾想這福緣居然落到李安生頭上,而他偏偏又將這塊狗頭金交由自己送上,將他所能得到的好處反而最大化。
程德全須臾便有了決斷,振奮的說道:“我便將剿滅河匪的功勞先遞摺子上去,拖了幾日便將這狗頭金送上去,漠河總卡不用我多說太后也會準,只是,我卻不為你求任何官職,也不安排你,你可曉得為何?”
李安生淡淡一笑,他當然明白程德全的良苦用心,這剿滅俄匪以及獻狗頭金對慈禧來說都是大好事,大大地功勞,如果程德全升了自己的官,那麼慈禧就未必會再給自己官職,要是仍然保持此時李安生不尷不尬的地位,那麼慈禧必定會考慮到前因後果,親自給李安生安排一個官職。
如果能夠重現當年程德全以漢人就任副都統這樣的旗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