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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李安生的功勞,這讓春桃心底深深的感激他,但用李安生的話來說,沒有她當時的相救,就沒有他報恩的心思,所以春桃也比從前更加虔誠的信佛信因果。
“喲,王伏白先生,不知這畫有何妙處,竟能讓你捧之如捧妙女之秀美臉龐,恨不得上去親一口?”
李安生最愛跟王鐵錘玩笑,這貨也是個性情中人,可想而知他老子當年什麼德行。
王鐵錘總想著恢復原先王伏白的本名,總覺得鐵錘這名字未免太粗俗,配不上人家韋家小姐,恨不得自己立時就變得斯文些。
(哦,對了,只怕往後下文都要改王鐵錘作王伏白了,不為別的,這在旁記錄的寫書人費虛身子單薄的跟小雞一樣,早已被王鐵哦不王伏白威脅了幾回,再用王鐵錘那等粗俗名字來喚他,便要給寫書人幾拳頭,為了小命著想,只能屈從於淫威,希望讀者見諒。這寫書沒甚收入,腰椎間盤突出倒是罷了,還要冒生命危險,被王伏白打死了,這書也就寫不下去,想必讀者通情達理定會諒解。)
春桃放下手中的賬簿,用手中的炭筆朝著王伏白虛點一下,笑道:“想必是想韋家小姐想的痴了,你嗅啊嗅的,難道還有韋家小姐的餘香,怕是老毛子的臊味吧。”
王伏白不好意思的將畫收起,思量著要好生裝裱起來,等韋家妹子回來給她個驚喜。
這廝,對寫書人如此兇狠,此刻卻是象小綿羊一樣乖乖的,怕是打著主意,想要讓春桃出面保個媒。
“伏白兄,我看,你也別費事,等韋家小姐回來,騎著高頭大馬直接拉走就是,妞,跟哥走,哥照顧你一輩子。”
王伏白嬉笑著在李安生脖子上輕斬一記,說道:“你們留過洋的怕是如此無妨,人家可是大家小姐。我說,俄匪那裡抄到不少好貨色,你幫我把把關,挑幾樣人家小姐喜好的,我著人送過去。”
此時已是六月,天氣也暖和起來,在常年冬季的漠河,倒是舒服不少,只是這漠河畢竟偏遠苦寒,韋鏡心怕是不會再過來,王伏白想要再見她,只怕是難了。
“你這貨,忒沒出息,就不能傳信給韋明同,仍舊把他妹子帶回來?”
王伏白接連搖頭,搖得跟甩蔥似的,一股腦兒說道:“不成不成,不成,韋明同哪裡捨得讓妹子來這裡吃苦,你道蚊蟲可是她大家小姐能吃的消的,我也不忍心。”
林虎見這廝一副痴情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傢伙,真是熊瞎子害了眼病——沒治了。安生你好生給他醒醒腦子,別為情所迷,成了二虎八蛋。”
“你還是去封信,這快夏至了,要是韋家小姐此時動身,還趕得及來漠河看極光,這白夜與極光,可是在京城看不到的。你要想象吶,三更早早的起來,約了韋家小姐一同看晨光,說不定就能見到極光,如此美景,佳人在旁,嘖嘖,羅曼蒂克的很啊,說不準佳人就芳心暗許了。”
李安生故意拖長了調子,裝出一副神往無比的樣子。
王伏白嘴裡嘟囔著怎可如此,人家可是大家小姐之類的話語,可終究是心動了,臉上表情一陣紅一陣白,實在可笑。
眾人正笑鬧間,劉文鳳騎馬過來,瞧著風塵僕僕,顯然是一路疾奔。
“安生,虎子,那幫狗孃養的,把我們給告了。”
第四十九章 海蘭泡的怒火
誰把我們告了?
李安生一陣愕然,想來要告他們的,可不止一個兩個人,卻不知是哪路神仙。
“查那圖將狀告到了齊齊哈爾,程德全將軍派人來問訊,說是查那圖聯結了協領巴義魯等黑龍江官員上奏朝廷,說是我等無故挑起邊患,與老毛子鬧了糾紛,點了安生與虎子二人的名,要朝廷授予他們處理糾紛的權力。如今朝廷還沒有定論,只是給程德全將軍去了電文,要他徹查此事。”
“海蘭泡老毛子因古戈維奇河匪一事惱羞成怒,胡亂發作一氣,派了炮艇轟擊璦琿地方,所幸無人傷亡,但毀去房屋十餘間。又故意撞沉我漁船,死傷四十餘人,實在是霸道至極。查那圖等人趁勢將此事鬧了開來,怕是透過京中的靠山,想要徹底的將胭脂溝金廠奪過去。”
李安生與林虎勃然大怒,想不到老毛子如此卑鄙無恥,居然拿無辜的百姓出氣,倒讓他們心裡很不好受。
“老毛子當然能猜到黑龍江上敢對他們下手的,唯有我們而已,只是抓不住把柄。我們在胭脂溝嚴陣以待,他們不敢前來,卻拿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來撒野,這算什麼東西。”
王伏白怒罵起來,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