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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能將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這事並沒有讓劉竣知道,不是補信任劉竣,而是他們的道路並不始終相同,劉竣早晚都要調回京城,誰來主掌胭脂溝還是個謎,倒不如現在就自己經營地盤,也好狡兔三窟。
當奶奶康熙針對沙俄侵略行徑“酌定天時地利運餉進兵為機宣”,將山間小路闢為驛路,循嫩江上游自墨爾根起沿驛站依次設站,直至漠河,共沒30個驛站,又在呼瑪爾河口建了木城,如今作為卡倫哨所。
如果林虎真能得到漠河守備一職,那麼必定會以這個卡倫作為基地,好生經營,將來璦琿副都統撤治,幾乎可以推斷設一府一直隸廳,林虎說不定還能謀一個同知或是通判的位子。
這倒不是不可能,一是臨近邊界,又偏遠荒涼,無人肯來做官,二是黑龍江將軍程德全主張對俄強硬,必定敢用林虎這樣的虎將。
李安生想著不僅要給林虎捐個出身,就連有功名在身的金翰聖,也有必要運作些位置,他只是愁親近的人能獨當一面的太少,或是說能夠拎的上臺面給朝廷看的太少,連金翰聖這樣來歷不明的也只能暫時重用。
此時倒是來不及想這些,如何將戰利品藏匿起來,並且合理分配,計劃好用途,才是正理。
這些事春桃倒是能幫上忙,這裡也沒人敢小看她,料理這些事情來得心應手,天生的女強人,她也喜歡做這些事,以證明女子未必不如男人。
林虎也是個開通無比的人,支援春桃出面揮斥方遒,而他則在旁樂呵呵的看著,把李安生一陣的感動。
春桃昨晚便來了河口木城,還帶著一群小姐妹老姐妹,李安生這傢伙很是二百五,出發前同樣臨陣磨槍的教了他們許多急救的知識。
河口忙成了一團,搬東西的搬東西,抬人的抬人,不過李安生跟林虎可管不了這麼多,徑直縱馬帶了些弟兄往漠河而去。
胭脂溝還有庫魯諾夫這條老毒蛇,可不能讓他生疑,最起碼也要讓海蘭泡只能懷疑而抓不到把柄。
金翰聖在背後拍馬趕來,揮舞著一疊文書,讓李安生頗為驚訝。
“這裡是老毛子江防艦隊以及海蘭泡地方要員與坦波夫卡匪幫勾結的證據,信件、票據與大量往來憑證,還有古戈維奇等人的供詞,這足夠讓那邊集體閉嘴。要是海蘭泡想要生事,就將這些證據抄寫一份寄過去,只怕那些要員忙不迭的將這事大化小小化無。要是給其他人知道原來跟匪幫勾結好處這麼多,只怕那些位子惦記的人多的很。”
金翰聖剛才一直在忙著整理這些從古戈維奇等人家中抄到的文件資料,也虧了他這些心思。
李安生大喜過望,這倒是個好訊息,這些證據留在手中,將來也好給程德全作為邊界交涉的重要武器。
一路到了胭脂溝,來不及休息,林虎給劉文鳳拉去談事情,李安生則拉著老毛子庫魯諾夫找新礦苗去了。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將這條老毒蛇趕走,不能讓他再繼續留在胭脂溝當眼線,不然的話一舉一動都在老毛子的掌握之中,連秘密都藏不住。
庫魯諾夫本來就因為河匪被伏擊一事鬧了個灰頭土臉,又因為李安生強硬的趕走了查那圖,一時間也束手無策。
可今天倒好,直接被李安生好生羞辱了一番。
有了生物電腦“胖叮噹”的幫忙,庫魯諾夫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徹底的輸在一個他看不起的清國奴手中。
“咦,我倒是搞不懂了,貴國的礦丁都遣散了,河運也不需要你了,找礦苗更加不需要你,不知道你還留在此地作甚?我真的搞不懂啊,難道你是想在這裡偷黃金?”
這種無賴的口氣讓庫魯諾夫眼前一黑,幾乎要氣到吐血。
他此時倒的確沒有再留下來的臉皮,可是卻心有不甘,李安生用這麼無賴直接的手段對付他,實在是不給他留一點的情面。
倒是想不到辦法對付這個該死的清國奴,當時將胭脂溝交給劉竣時,也只是說會暫留,本以為會迅速的掌控胭脂溝的局勢,誰曾想會演變到如此地步。
“明日我便行文給海蘭泡總督,哦,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那個該死的布拉戈維申斯克,還是讓你回去養病好了,這麼老眼昏花的,連個礦苗都找不好。還有,替我問候下庫萊恩先生,感謝他對胭脂溝金廠的關注。”
庫魯諾夫腦子嗡的一聲,庫萊恩是大礦主,也是背後圖謀胭脂溝金廠的黑手之一,跟海蘭泡幾位重要官員都關係密切,沒想到對方連這一層都知道,倒是不清楚對方知道多少不該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