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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載灃只能隱忍。
奕劻在西太后死前是領銜軍機,太后死後改革內閣官制,他又當了內閣總理大臣,這是叫度支部尚書載澤最為憤憤不平的。載澤一有機會就找攝政王,天天向攝政王揭奕劻的短。西太后既搬不倒奕劻,攝政王又怎能搬得倒他?如果攝政王支援了載澤,或者載灃自己採取了和奕劻相對立的態度,奕劻只要稱老辭職,躲在家裡不出來,攝政王載灃立刻就慌了手腳。
隆裕太后看到奕劻保袁世凱的決心很大,加上一向青睞的張之dòng這樣的老臣也是極力主張不能殺袁世凱,不禁心軟了下來,也勸了載灃,讓袁世凱回去養好足疾再說,好歹先將袁世凱一擄到底再說。
載灃仍然心有不甘,當天下了朝,他立即密電徵詢北方几個北洋系的漢族軍事首長意見,第四鎮統制吳鳳嶺,第六鎮統制趙國賢的答覆都是:“請勿誅袁,如必誅袁,則先解除臣等職務,以免兵士有變,致辜天恩。”
讓李安生無比吃驚的是,載灃的電報居然也發給了他,這讓他丈二mō不著頭腦。
照道理只要奕劻以及他的兄弟載洵等人一句話,自己就要給朝廷nòng得死去活來,為何載灃會來問自己誅袁的意見?
新軍第二十三鎮剛編練沒多久,到現在仍然沒有滿編,只怕並不為載灃所看重吧,難道他只是要徵求自己個人的意見?
要是順著載灃的意思,李安生只需要打上幾個字,意思第二十三鎮枕戈待命,隨時聽候攝政王的呼叫,那麼青雲直上雖然未必,但多少能夠擋一擋奕劻等人對他的怨念。
只是,李安生多少還是有些感念在京城自己遇難時袁世凱的坦誠與相助,再加上知道歷史的清晰走向,他自然會做正確的選擇。
他的回覆與吳鳳嶺與趙國賢等人的回覆是差不多的,只是他的部下與北洋似乎毫無關係,這麼說有些牽強,便直言受袁世凱的恩惠,不忍坐視殺袁,請讓袁世凱安心養老。
載澤與奕劻爭權的失敗,往往就是載灃的失敗,奕劻的勝利,則意味著袁世凱的勝利。
攝政王載灃明白這個道理,也未嘗不想加以抵制,可是他毫無辦法,於是,袁世凱是徹底安全了。
誅袁計劃既然難行,載灃便於1909年1月2日以皇帝名義明降上諭:“軍機大臣外務部尚書袁世凱,夙méng先朝擢用,朕登極之後,復與殊賞,正以其才可用,使效馳驅,不意袁世凱現患足疾,步履維艱,難勝職任。袁世凱著即開缺,回籍養痾,以示朝廷體恤之意。”
於是,袁世凱黯然的離開了北京城,走的時候,無比悽慘,只有楊度與嚴復兩人送行,一代權臣,就此歸隱。
任憑誰都想不到,正是這位即將與鄉野同腐朽的袁世凱,兩年後將會掀起多大的風làng,直接將清廷所葬送。
而李安生,則還需要兩年多的時間去煎熬,畢竟,他眼下造反實在不是時機。
奕劻隨時會向他出手,他也時刻做好了心理準備。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官職並沒有給剝奪,而是朝廷在1月底發來了電報,要李安生以吉林墾務大臣的職務參與到朝鮮越境盜墾從而導致間島爭端的談判中去。
這一切都是奕劻的鬼主意,由於與日本關於間島的談判爭執不下,奕劻清楚日本人想要藉此機會,在鐵路與其他事務上敲竹槓,所以這必定是個賣國條約,
他將李安生派往延邊,暫時主持對日jiāo涉,也是心思歹毒。
如果這次李安生簽下對中國不利的條約,那麼奕劻打算將他撤職查辦。
而李安生要是幸不辱命,奕劻也準備憑藉他這次的功勞,將他調入京城,要róu搓就róu搓。
所謂“間島”,原名“墾島”(因大批朝鮮移民越界墾殖而名),系圖們江北岸吉林省延邊地區和龍縣光霽峪前的一處灘地,自古系中國領土。
清政fǔ與朝鮮政fǔ曾多次勘定國界,確定該地為中國領土,後來日本捏造所謂“間島懸案”,並且惡意歪曲所謂的“間島”範圍,將縱十里、寬一里的灘地,擴大到“海蘭河以南、圖們江以北,寬約二三百里,長約五六百里之地”,即中國延吉、汪清、和龍、琿chūn四縣地區,妄圖一舉侵吞這些地方,朝鮮人也趁機sāo擾中國邊境。
本來去年在吳祿貞、宋教仁與柏文蔚等人的努力下,間島問題基本已經有了大進展,但壞就壞在吉林巡撫陳紹常這個賊豬狗,給吳祿貞搶了風頭之後,竟然極力排擠吳祿貞,去年冬天李安生跟老máo子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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