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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短促的尖叫聲。
“可兒,姐姐為什麼拿起醫書?”李薇竹的聲音溫和,潺潺道來,“因為我是行醫之人,你握住了孃親的右手手腕,我如何給你娘把脈?”
關可在李薇竹的安慰下,漸漸止住了身體的顫抖,可是眼睛裡依舊不聽話的流出晶瑩的淚珠,看的李薇竹一陣心酸。
李薇竹見關可慢慢的鎮定了下來,才朝著床上仔細的觀察著。
床上的婦人面色是長期營養不良的蠟黃,身材偏小,骨瘦如柴。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脯和輕輕的呼吸,誰也不確定眼前的婦人還活著,李薇竹倒吸了一口氣,這顯然是時日無多的跡象,就算熬過了此次,下一次病發卻也是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李薇竹雖看出了婦人臉上的死氣,卻沒有放棄,只要有一點的希望,就要付出全力去醫治,這是祖父從小就教自己的,也是李薇竹行醫以來一直遵循的準則。
李薇竹拉過婦人垂在外面的手,兩指輕搭在婦人的手腕上,仔細的切著脈。
在李薇竹懷中一直默默哭著不說話的關可,看到李薇竹的手法,小嘴微張,一隻手緊緊的捂住了嘴,生怕打擾到了李薇竹的診治,眸子中也帶著了一絲絲的緊張,又夾雜著希望。
第103章 油盡燈枯之象
關朗隨著沈逸風的步伐進了屋子,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場景。
孃親還是如自己剛回來時一般,安靜的躺在床榻上,胸膛不見起伏,氣息微弱的幾近亡故。自家妹妹安靜的坐在孃親床榻邊,眼圈通紅,一眨不眨的朝著孃親的方向望去。
關朗看見妹妹通紅的眼圈,呆呆的坐著的模樣,心一陣一陣的泛著疼,繞過沈逸風的旁邊,快步走到母親床榻邊,語氣輕輕的好像怕吵醒什麼似的,對著李薇竹說道:“這位小姐,不用白費力氣了,我知道孃親已經沒救了,就請讓我和妹妹陪著孃親罷。”
關可聽到了哥哥的話,眼眶又是一紅,小聲的抽泣起來。
“噤聲。”李薇竹說道。
關可伸手捂住了唇,果然不再開口說話,關朗還想要說什麼,沈逸風的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處,“讓黛山診治,說不定還有迴天之術。”
關朗想要說,自己已經診過自家孃親已經是燈枯油盡之象,見著妹妹通紅的眼眶嘴唇動了動,什麼也說不出。再抬眼看看李薇竹的神色凜然肅穆,搭在自己肩頭的沈逸風信賴的目光投向了診脈的黛山小姐,他嗡動的唇瓣也抿成一線,這位小姐還有公子畢竟幫了自己,若是她想要診脈,便診脈罷。
李薇竹這會兒輕輕的撥出一口氣,輕輕鬆開一直把脈的手,抬眼看向眼前一臉緊張的少年,說道:“你斷出的你孃親是死脈?”
“是,是我斷出,這是死脈,斷無生機可言了。”關朗的話一說出口,就見著晶瑩的淚水從妹妹的眼中奪眶而出,話開口了之後,剩下的話就自然而然說出,“妹妹,別哭了,娘統共最多陪我們三日的時間。”
“活不過三日?”李薇竹道。
“是。”關朗說道。
“你孃親雖是油盡燈枯之相,但若是度過這次劫數,至少還有月餘的生命。”
“不可能,我在醫館當過學徒,也知道什麼是死脈,這是常識。我還專門去城裡的大醫館請了有名的郎中來看,他們都是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了。”關朗不相信李薇竹的話,只是搖頭,“娘也知道身體的情況,在昏迷之前強撐著告訴我說,神婆是騙子,要我把銀子要回來。現在怎麼可能像你說的,能夠再有月餘的壽數呢?”
關朗語氣悲哀的說著,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妹妹,此時妹妹的身子顫慄顫抖著,只是默默流淚,連哭泣的聲音都發布出來。
沈逸風聽出了關朗語氣中的堅持,劍眉微蹙,口中沒有勸著,反倒是開口問道:“關朗,你看我的腿。”說著就慢慢的朝著關朗的方向走過來,此時沈逸風的腿由於缺少最後一味藥材,走路時仔細看還是有些微微的僵硬。
關朗不明白話題怎麼就到了這兒,不過注意力還是從李薇竹那兒轉到了沈逸風的腿上,這一看,倒是發現了,口中遲疑道:“公子,你的腿?”
沈逸風聽到關朗的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又問道:“你們關家祖上也是行醫的,我問你,如果一個人腳踝骨被打斷,能不能重新站起來?”
關朗一愣,沒想到沈逸風問出這樣的問題,這是普通人都知道的常識,腳踝骨斷了的話,世上能夠治好這般腿疾的,恐怕是寥寥無幾,於是說道:“能夠站起來容易,就算是接骨接得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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