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中唸叨著:“罷了罷了,今兒就當我倒沒,真是晦氣,這些銀子就當是給你孃親治病的藥錢好了,以後這裡的事都和我沒關係。”話都沒說完,人就急急已經走出了大門口,到最後甚至開始跑了起來,好像生怕有人追著似的。
見著趙神婆離開,關朗鬆了一口氣,拿起了地上的銀子,揣在了懷中。
倒是沈逸風的眉心皺起,“這般就讓人離開了?”
“雖說官府是禁了巫蠱之術,這趙神婆這些年並不曾真正用符水治死過人,我孃的脈搏雖然是燈枯油盡之象,這符水……”關朗搖搖頭,“這樣就足夠了。”接著俯身對兩人行禮道:“關朗多謝小姐和公子今日的相助之情,來日若有需要關朗的地方,關朗一定在所不辭。”嘴角拉成一條直線,滿是堅毅。
原本他就身形瘦弱,躬身行禮之後,整個人更是直接載到在地上。
李薇竹本就離關朗不遠,這會兒看到關朗突然的倒在了地上,嚇了一跳,疾步走上前去,檢視著關朗身上有著什麼未被發現的傷口。
其實關朗只是最近太過疲憊,今日又看到母親病倒只剩下微弱的脈搏,再加上剛剛神婆的那幾腳之後,他一直都是在強撐著,逼著自己為了屋子裡面的孃親和妹妹不要倒下。現在婆子走了,他全身的力量好像都被用光了一樣。才會再彎腰的時候一個著力不穩,倒在了地上。
李薇竹仔細的為關朗把脈,發現他只是脫力而已,並沒有傷其根本,就回頭讓沈逸風先照顧著關朗,自己則是疾步的走進了屋裡,畢竟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不知道屋子裡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關朗這會兒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覺得如果什麼都不想都不做的就這麼坐在地上,所有的負擔和壓力都遠離了自己,就這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關朗不過是十來歲的少年,遭遇了這般大的事情,只怕是心神憔悴,只是屋裡頭是奄奄一息他的孃親,還有更加年幼的關可,若是關朗不能振作起來,屋裡頭的兩個人恐怕更加擔心。
想到了這裡,沈逸風蹲下了身子,對著關朗說道:“你是關可的哥哥,你的妹妹和孃親都在屋子裡。”
關朗聽著沈逸風提到了自己的妹妹,腦海中顯現出妹妹的臉,平日裡哄自己開心時的搞怪表情,最後卻是妹妹一臉淚水的望著自己,到底是沒有給妹妹創造出幸福無憂生活的能力,關朗心中悲哀的想著。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關朗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做點什麼,才能挽回病床上母親的性命,才能換回妹妹臉上無憂的笑容。
“休息夠了,就早些振作起來。難道你想讓你妹妹在裡頭擔心受怕?”沈逸風說道。
這位貴人說的是,他做不了其他的事情,現在總不能讓妹妹擔心受怕下去,於是單手撐在地上,站了起來。
李薇竹是先進了屋子的,之前看著小院還算是寬敞,誰知道,進入到了房間裡,屋子裡什麼擺設都沒有,只是在中間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位面色蠟黃,雙目緊閉的婦人,婦人身上蓋著薄薄的一層棉被。被子上清晰可見各種不同顏色的補丁,露出在外的雙手瘦的只剩下了骨頭,自然的垂落在床沿上,死氣沉沉,毫無生氣可言。
而跪坐在床下的,雙手緊緊的拉著婦人手的小姑娘就是一直沒出來的關可,
“孃親你醒一醒,我是可兒,我是可兒啊。”
“可兒今天把醫書贖回來了,娘,你睜睜眼好不好?”
關可的聲音很小,聲音裡像是哀求,眼裡全都是僵硬的躺在床上不動也不說話的孃親,不明白早上自己出門時還笑著和自己說早些回來的孃親,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她一直知道孃親的身子不好,她要聽哥哥的話,乖乖的,但是孃親身子再不好,也能夠睜開眼睛,而不是現在這樣奄奄一息。
她的聲音裡是濃郁到滿溢的惶恐和悲傷,拉著母親的手,用微小的言語的力量,試圖讓孃親醒來。
李薇竹留意到了房間裡的氣味很是難聞,怕是床上的婦人失禁了,想著這些就去把屋子裡僅有的幾個窗戶都開啟了,十月的秋風吹進這個逼仄狹窄的小房子,吹走了屋子裡一直籠罩的陰霾,帶來了屬於生命的氣息。
李薇竹走到一直哭泣的關可身邊,抱住這個脆弱的隨時都會崩潰的小姑娘,輕輕拍著她的背,口中輕柔的說道:“可兒,乖,姐姐幫你娘看診好不好?”
關可的視線在空氣之中游離,像是聽不懂李薇竹的話一般,瘦小的臉上那一雙眼大的驚人,淚水從眼中湧出。
李薇竹想要移開關可的手,關可卻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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