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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露兒看著茹暮,眼睛澄淨明亮,把一切都已看清,“姐姐,其實我們可以離開得優雅一些。”
優雅?茹暮這才恍悟,自己是走得有些快了。她是單純的想要成全魏廷與如俏,卻悄然的加快了離去的腳步。這樣不自然的舉動,不知落到花露兒眼中會變成什麼模樣。“妹妹覺得我很狼狽?”
花露兒搖了搖頭,頭上的流蘇隨著輕輕搖擺,“不,花露兒是覺得姐姐真的挺難的。”說著,低下頭,把懷中的依依擺弄成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叫小傢伙睡得安穩。“人就好像貓一樣,睡的姿勢不對,就會覺得難受。姐姐無端被老太君硬性帶入王爺與如俏妹妹之間,怕是以後都是好人難做了。”
三言兩語就說到了茹暮的心坎裡,她瞧著面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女子,覺得好像遇見了一個知己,可這種知己能不能捅破眼前這層窗戶紙,彼此交心,她不想去驗證。於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替茹希嫁過來的人,如果有一天東窗事發,與花露兒走的太近,說不定會累及無辜。
見茹暮沒有說話,花露兒也不再開口,伸出一根手指,逗弄著懷中的依依,她有依依,而茹暮有十九,在這個複雜的廣義王府,彼此之間保持著距離,或許更好。想來,是她寂寞得太久,才會想要找尋一個可以說話的姐妹,特別是在遇見茹暮以後,這樣的想法就變得更為迫切了。
三個人,沒有隻言片語,徐徐的在街上走著,偶爾吹過一陣風,野蠻的介入她們之間,拉遠了她們的距離,然後呼嘯而去。但這股寒意絲毫沒有影響到街邊的氣氛。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隨風搖曳著,各種紅色的小物件,在大大小小的街攤上被羅列在最醒目的位置,由能說會道的攤主們描繪得神乎其神,彷彿買一件小東西就不用去燒香拜佛以求平安了。
茹暮走到一個小攤前,向攤主買了兩尺來長的紅頭繩,付了銀子,便了結了此番出來的心願。後又被幾家賣胭脂的攤主拉了過去,見他們實在是熱情過了頭,只好掏出銀子,買了幾盒水粉。
花露兒對這些小物件沒有多大的興趣,好像早已清楚即使裝扮得再好,也是無人問津的。
好歹逛了逛,就已是晌午了,在街邊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后,就不知該幹什麼了。茹暮有些後悔自己走得太過急切了,連如何與魏廷會合都沒有去問明白。這下可要如何是好呢?魏廷與如俏會逛到什麼時候呢?
“姐姐覺得沒有意思嗎?花露兒倒是有個提議,不如咱們去給月老上柱香吧?”花露兒漂亮的眼睛裡閃爍出亮晶晶的光,好似一派小女孩的天真無邪。
月老?茹暮困惑的看著花露兒,把花露兒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兩抹紅色的雲霞飛上花露兒的臉頰,“姐姐,反正都很無聊,不如就去走走看看吧。”
正文 枉凝眉情緣薄如紙33
更新時間:2010…11…2 13:25:07 本章字數:1196
枉凝眉;情緣薄如紙(33)
月老廟。
月老廟前人聲鼎沸,香火旺盛,人流攢動在一片淺薄的煙霧中,其中多是些善男信女。
茹暮在月老的石像面前的黃色蒲團上跪下,雙手共執著籤筒,搖了兩搖,一支紅色的竹籤掉了出來。轉首,看花露兒閉著眼,專心的搖著籤筒,沒有打攪的走到了解籤人的面前,把竹籤遞了過去。
解籤人接過竹籤,拿出籤文,遞給茹暮,寸大的紙條上寫著:
下下,
楚漢之界,去於對岸,該復幾許?盈盈一水,何時渡船?
“何解?”茹暮的腦海裡劃了兩個字,是步羽。下下籤,是說她與步羽沒有希望了嗎?
解籤人開始解釋,“楚漢之界,兩岸遙相望,苦等渡船,不若另覓佳偶。”
苦等渡船,不若另覓佳偶?意思是叫我不要再等下去了嗎?茹暮把籤文緊緊的捏在了手心裡,薄軟的紙團像一顆無比堅硬的石頭,咯著她的肉,也咯著她的心。“大師的意思是叫我放棄他?”
“另覓佳偶,或許會柳暗花明。”解籤人說著晦澀繞口的話,像是在故弄玄虛。“姑娘,你心中之人非你的良人,一切都是定數,又何必白白虛度大好的年華呢?”
年華?我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等他,怎麼會是虛度?茹暮不理會解籤人的苦口婆心的勸慰,“我若是執意要等下去呢?”堅定如她,是那股對步羽矢志不渝的愛在背後默默的支撐著。
解籤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慣了世間百態,自古痴男怨女最可悲。“或相遇,或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