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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一首《將進酒》口誦完畢,西門慶沉浸在那種意境中不能自拔,右手下意識的把玩著羊脂玉佩;而朱知縣連眼睛都微微閉上了,鬍子一抖一抖,顯然也在體驗那種意境。只有對面的白太醫悵然若失的鬆開了一直緊緊按住桌子的雙手,無力的往後靠去。
直到最後一個字,也沒有任何錯誤。這讓本來抱著一線希望的白太醫徹底落入了無盡的深淵。
西門慶在他眼中變得沉重起來,似乎已經是一座無法翻越的大山。
“西門賢弟,真是沒想到啊。”許久之後,朱知縣才睜開雙眼,用無比讚許的眼神看著西門慶:“本縣一直以為西門賢弟只通經營之道,沒想到對這首詩是滾瓜爛熟不說,連詩裡面的意境也體會頗深。這首《將進酒》有無數人誦讀過,西門賢弟可謂是其中翹楚,是真正理會詩仙意境的。真是讓本縣大為驚訝。”
西門慶面帶微笑,舉起酒杯:“大人過譽了。說起來還都是這女兒紅的功勞,若沒有這女兒紅,小生今rì可算是獻醜羅。”緊接著舉杯又向白太醫示意:“耀祖兄,你說呢?有此十年佳釀,怎可不飲上三百杯?”
“哈哈,西門賢弟,要是你我飲上三百杯,只怕這豪門樓樓主臉上會很難看吧?”朱知縣順著話題說道。
希望完全破滅的白太醫無比痛苦的喝下杯中女兒紅,把杯子隨手丟在桌上,衝知縣拱了拱手:“大人,小人不勝酒力,還容先行告退。”
朱知縣意味深長的看了白太醫一眼:“白太醫舟車勞頓,是該多休息休息了。師爺,你替本縣送送白太醫。”
白太醫苦笑著制止了作勢要送的師爺:“不用了大人,還是讓師爺在這裡服侍大人。小人有家人在樓下等候,不要緊的。”說完腳步有些拖地的往雅間外面走去,似乎渾身都脫力了似的。
“耀祖兄別忘記明rì去小生的生藥鋪,小生替你介紹一二。”西門慶笑眯眯的在後面喊道:“若是旅途勞頓,身體欠安,那就過幾天再說,不打緊的。”
白太醫無力的點點頭,算是告辭,退了出去。
第十章 一不小心做了武松的老闆
白太醫一走,宴席上的氣氛頓時更加活躍起來,西門慶和朱知縣推杯過盞,你來一句“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他來一句“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一時間氣氛相當融洽。
這場宴席可以用勝利兩個字來形容,當然對於白太醫來說,卻是徹徹底底的失敗。
雖然白太醫塞給朱知縣一百貫,但透過方才的明爭暗鬥,西門慶帶給朱知縣太多的驚喜,所以此刻朱知縣已經無限偏向了西門慶這邊,白太醫可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西門慶也乘此機會改變了朱知縣一貫以來對自己的看法,把白太醫擠得那是灰頭土臉。
在一團和氣的友好氣氛中,西門慶和朱知縣達成了以下幾點共識:
第一,西門家祖傳兩代的生藥鋪難能可貴,是清河縣的招牌產業,朱知縣代表zhèng fǔ堅決支援西門家生藥鋪作為清河縣唯一官方指定的生藥鋪,並根據國家政策,給與適當的稅收優惠。
第二,對於白太醫試圖成立白氏醫藥集團的行為,清河縣官方認為是利用白太醫本身的醫術來擠掉西門家生藥鋪的壟斷行為,朱知縣採取不否定、不認可、不支援的三項原則,並保留採取必要措施的行政手段。
第三,西門慶對於朱知縣的大力支援,除去原來提供的生藥鋪三成乾股外,考慮到知縣大人cāo勞政務,西門家生藥鋪每季度提供二十年或以上年份的老山參一條,其他輔助藥材同時無償提供。
這三點共識討論結束後,宴席的氣氛達到了白熱化,西門慶和朱知縣互相稱兄道弟,無所不談。
西門慶這才想起來除了兩個“炸丸子”,似乎也沒吃什麼東西,反正已經和知縣稱兄道弟,也沒有什麼可顧慮的,從大盤中撈起一塊五味俱全的羊排就啃,一旁的師爺也識相的給朱知縣和西門慶盛上了羊湯,同時豪門樓樓主也親自呈上了剛出鍋的胡餅。
來得好,又是花心思又是背詩的,哥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左手撕了一塊胡餅,右手夾了一塊羊肉,西門慶左右開弓,吃得不亦樂乎。反而朱知縣在一旁看著暗暗心喜:“這西門慶能文能武,豈非上天助我?”
西門慶光顧著吃,根本沒有察覺到朱知縣那種突然發現寶的熱切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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