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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之前的西門慶倒還罷了,但現在哥是穿越來的,小時候什麼唐詩宋詞那也是背過幾百首的,還怕你這個?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你能口誦唐朝李白的酒詩,哥就能給你整個李白的經典,將進酒怎麼樣?
西門慶先是故作難sè,而後一拍桌子:“來人啊,把酒滿上!這沒有酒怎麼能出詩呢?俗話說得好:酒裡乾坤大,壺中rì月長嘛!”
“哦?”朱知縣眉頭一動,沒想到西門慶能來這麼兩句,而且聽口氣似乎詩還在後面呢,今天的西門慶還真是驚喜連連:“好好好,全都倒滿!”
“西門大官人,酒裡乾坤大、壺中rì月長這兩句做個酒肆的招牌還可以,但算不上是詩啊。。。”白太醫嘴巴依然不放鬆。
還沒等他說完,西門慶神情一變,皺著眉頭將重新倒滿的酒一飲而下,這一半是真實,因為西門慶確實從jīng神上喝不慣黃酒,尤其是熱乎乎的;一半是做作,為了凸顯那種酒到詩出的喜劇效果。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這《將進酒》第一句脫口而出,再加上西門慶故意拉長了聲調,朱知縣首先就喝了一聲彩,似乎對這個“西門賢弟”更加高看了三分。
而對面坐著的白太醫麵皮抽動兩下,好像在極力剋制自己的驚訝。
西門慶面有得sè的看看朱知縣,又看看臉sè無比jīng彩的白太醫,接著背了下去: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這三句一背完,朱知縣已經是搖頭晃腦,跟著低聲背誦,接著詩意一舉杯一仰脖,幹了那杯女兒紅,旁邊師爺趕緊上前重新滿上。
白太醫沒有興趣飲酒,反而雙手扶了八仙桌,作勢yù起,一張白臉上掙扎得有些發紅,兩隻眼睛死死盯住西門慶,耳朵豎的筆直,生怕錯過了一個字。
西門慶這廝不是不務正業,欺男霸女麼?怎麼背起詩仙李白的《將進酒》,居然能這麼流暢?這怎麼可能?
不,這不是真的!這廝肯定會背錯的,哪怕是背錯一個字,也算是不學無術!自己可以痛加指責,重新扳回這一局。
此刻白太醫嘴巴無言的一張一合,也在默默背誦,這一幕好像被釣上來的魚努力的想從空氣中呼吸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氧氣。
但這明顯是徒勞無功,因為絕大部分魚是沒有辦法用腮來從空氣中呼吸的,而白太醫也是這般境地。
師爺也給我們的西門大官人重新倒滿,順便給了個讚賞的眼神,也難怪,對於師爺來說,還是西門慶比較熟悉點,也更容易站到西門慶這邊,何況今天西門慶的表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西門慶會意的笑笑,看了看額頭漸漸有些青筋暴起的白太醫,又痛快的幹了一杯。這回自己似乎對黃酒也沒有那麼牴觸了,果然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西門慶清了清嗓子,繼續背了下去: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不復醒,不復醒,好一個但願長醉不復醒。”朱知縣也幹了一杯,繼續搖頭晃腦,看上去有點像迪廳裡面跳舞跳嗨了的年輕人:“不愧是詩仙,這首《將進酒》實在經典!西門賢弟,繼續啊,本縣等著呢!”
“大人有話,敢不從命?”西門慶知道從今rì起,自己在朱知縣眼中形象已經全然不同,帶著欣喜欣然回道。
對面的白太醫身子幾乎都要壓在八仙桌上了,嗓子不知怎麼的有些沙啞:“西門大官人背的還挺流利的,讓人真是想不到。。。”
西門慶也不去理他,隨著這首《將進酒》一路背下來,自己內心似乎也有一種悸動,果然像這種詩詞,一邊大口喝酒一邊吟唱,才是正解啊。像在教室裡面機器人一般枯燥背誦的莘莘學子,怎麼能理會得到詩裡面那種意境呢?
自己無端穿越到這個世界來,本來是懵懂無知,但現在透過這首《將進酒》,西門慶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了前方在等待自己的無限機遇。
好詩,真是能讓人大浮三百杯的。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