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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阿祺親自過來哄,雲舒反倒哭得更撕心裂肺。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尤氏皺著眉問,正想著要不要趕緊叫大夫來瞧,卻見一道身影迅速地到了跟前。
那是正院的人,他來後也沒顧上跟尤氏行禮,直接到了王妃跟前,欠身低語。
玉引目光驟然一凜:“你說什麼?!”
“琥珀最先瞧見的,嚇得臉都白了。”王東旭道。玉引又細問人怎麼樣了?王東旭說不知道,說底下人在忙著救人,他不敢耽擱,直接就回來回話了。
玉引定了定神,揮手讓他退開後,還是和顏悅色地跟眼前的命婦們說笑了幾句,而後說正院有事,這才離席往外去。
“恭送王妃。”尤氏離座一福,靜靜神,遞個眼色示意身邊的宦官去瞧瞧。
玉引走出東院便趕忙吩咐叫大夫來,想了想,又添了句:“想個說辭把二公子請出來,出來再跟他細說是怎麼回事兒。”
然後她便疾步往正院去了,到了正院一瞧,香盈那間屋子裡儼然一片混亂。
琥珀還在屋門口扶著牆緩神,面色猶還慘白。玉引上前撫了撫她的後背,輕聲問她怎麼樣,她也顧不上說自己,只指著裡面,驚恐無比:“奴婢進去的時候一抬頭,看她……看她臉色都不對了……”
“琥珀!”珊瑚低喝了一聲,玉引一喟,叫人將琥珀也扶回屋休息,自己提步進了香盈房中。
香盈已被扶到床上躺著,屋中眾人見她到來,忙退到一旁見禮。玉引提心吊膽地上前探香盈的鼻息,萬幸還有氣!
“怎麼回事,誰欺負她了!”玉引喝道。
她臉色大有些不好,周圍一眾下人面面相覷,末了,推了個年紀最輕的宦官出來。
那宦官低著頭回話說:“王、王妃您待她好……小的們絕不敢欺負她啊。都沒什麼人進來過,就是冷不丁地聽見琥珀姑姑叫,一進來就這樣了……”
這香盈……
玉引重重一嘆。
“香盈!”一個人似疾風似的闖進來,玉引皺著眉一睃,他又猛地停住,“母妃。”
“你陪陪她吧。”玉引看著阿祺道,“只今天下午這一次。”
阿祺似有一怔,遂即像怕她後悔似的趕忙應下,玉引就出了門,揮手示意旁人也退了出去,把這一方屋子留給他們。
“娘子。”珊瑚輕喚了一聲,語氣中隱有點不滿地道,“這香盈……不識好歹啊。”
玉引搖搖頭:“也不是。”
珊瑚聽她這樣說,微微一愣。但見她別無他言,也只好噤了聲。
玉引兀自思量著,只覺得香盈真的很可憐。她也察覺到香盈總是開心不起來,就連刻意逗她開心也沒用。
而太醫說,這不全是心情上的事,得服藥醫治才行。
玉引一度不太懂這是為什麼——服藥醫治總該是有病才需要的,而“悶悶不樂”又實在不像是病。太醫跟她解釋過,她這個外行也聽不太懂,自己翻了翻醫書,半懂半不懂地覺得這可能真的也算病……?
今日這事一出,她才覺得這大概真的是病。因為她離開正院前還專程叫香盈過來說了幾句話,那時香盈的情緒還挺正常的呢,完全不像立時三刻就要尋短見的主兒。
。
廂房裡,香盈沒過太久便醒了過來,目光向旁邊微挪,一下子就定住。
“你……”她嗓音發啞,孟時祺握住她的手,連眼眶都是紅的:“你尋什麼短見!阿籮今天剛過百日,你忍心扔下她不管?!”
話沒說完,孟時祺就覺被握在手心裡的手死命地掙著。
香盈心底還沒褪去的壓抑因為他的出現而被恐懼取代,她一味地掙扎,他始終不松,她就忍不住哭了出來:“你放開我……”
“香盈?”阿祺一怔,香盈驚恐得整個人都在發抖:“我不能見你……王妃和側妃都會不高興的。你放開我!放開我!”
“香盈你聽我說……”阿祺的手握得更緊了些,還沒說完,卻見香盈猛一翻身,左手握住什麼就猛刺過來!
臂上陡一陣刺痛,阿祺一聲驚叫,下一瞬,香盈自己也傻了。
“我……”她木訥地望著他,驚異於自己前一剎幹出的事,很希望自己並沒有幹過。
但是,那柄簪子還握在她手裡,簪杆上的一截殷紅,正在緩緩往下滴著。
阿祺胳膊上血色蔓延,他愕然看著香盈:“香盈你……”
聽到叫聲邁進屋來的下人們一瞧,同樣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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