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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引叫來珊瑚:“去東院問問,尤側妃為什麼不去?是有什麼事麼?”
珊瑚怔了怔,就回了話:“不是啊娘子……這是殿下吩咐的,只您這邊和何側妃那兒準備就行,讓尤側妃好好安胎。”
玉引被這安排弄得一愣,想了想,又問:“那北邊的幾個呢?”
“殿下都沒提她們……奴婢瞧著,楊公公也沒去那邊傳話,應該也是不帶的。”珊瑚說罷略顯踟躕,又小心道,“奴婢覺得,這事您就不必再問殿下了。其實不帶她們是好事,畢竟人多事就雜。”
“這我知道。”玉引點了頭。她即便覺得不至於說這是“好事”,但也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雖則清苑更舒服,但在府裡過夏天也絕不是過不去的——能去京郊避暑的也就是皇天貴胄那麼幾家,京裡的萬千百姓沒處避暑不也是照樣過日子?
她只又叫來趙成瑞說:“你去告訴王東旭,咱去清苑,後宅的事交由他管。讓他囑咐膳房,不止東院不能虧了,北邊那幾位也不能受委屈。日常消暑的酸梅湯、綠豆湯要備足,房裡降溫的冰塊也要冰窖日日按例送。”
“是,下奴一定交代清楚。”趙成瑞道。
玉引又說:“你再告訴他,我若聽說誰過得不好了,只拿他問罪。”
這話發下去不過片刻,王東旭就又驚喜又忐忑地進來磕頭來了。
王妃剛入府時他和趙成瑞爭誰在院子裡領頭,後來王妃挑了趙成瑞,他就一直再沒能顯出來。現下聽說要被留在府裡不能隨去清苑,他原也有點不忿,當下人的,畢竟總在主家跟前晃悠才能有好處不是?
但他轉念一想,倒也好——把這差事辦漂亮了,日後在正院的宦官裡趙成瑞算老大,他也算實打實的二把手了,怎麼也比現在這麼默默無聞的強!
王東旭鄭重其事地磕了個頭:“王妃放心,下奴一定把各處都看好了,決不讓東院和北邊的幾位受半點委屈!”
玉引“嗯”了一聲,賞了兩塊碎銀給他,就讓他退下。眼瞧著王東旭走遠了,珊瑚忍不住提醒道:“您忘了當初為什麼讓趙成瑞領事,沒用王東旭?這王東旭主意大了些!”
“我知道。”玉引點點頭,沒再說別的。她是想,王東旭主意大,這時候用大概正好吧?趙成瑞聽吩咐辦事,適合帶在身邊辦差,但當她不在的時候,府裡留著的人是需要能自己拿主意的,王東旭應該正合適?
玉引覺得這樣該是。她□□歲那會兒在華靈庵時,尼師偶爾出門講經辯經,就會把七八個年紀比她小一點的小比丘尼都交給她,讓她帶著她們唸經抄經。那會兒她只是乖乖的,覺得自己要負起責任,就照尼師的話辦。長大了之後才回過味來,其實若論佛法造詣,幾位和她年紀相仿,卻正經剃度修行的師姐妹都比她強多了,尼師只挑她管,多半就是因為她主意比她們大吧!
。
京裡,一眾皇子都有些悶。
為淑敏公主寫的幾本摺子遞進宮都有好幾天了,但半句回應也沒有。幾人從剛開始的義憤填膺逐漸變得冷靜,而後甚至有點“興致缺缺”。一邊覺得奇怪,一邊又再提不起那日的勁頭來。
頭兩日,他們覺得是父皇案頭的奏本太多了,一時沒看到,便央謹親王進宮去當面說一說。可眼下又三日過去了,仍不見任何迴音。
謹親王府的正廳中,一眾皇子等得長毛。
十一皇子端著個茶盞在屋裡踱來踱去,七皇子就皺著眉頭罵他:“老十一你消停會兒行不行?轉來轉去的煩不煩!”
“你拿我發什麼火!”十一皇子覺得自己捱罵捱得冤,剛想駁回去,一抬眼看見了正往這邊走的人,“大哥!”
眾人瞬時間都看過去,謹親王一身朝服未換,正往這邊來。
幾人就都迎到了門口,謹親王前腳剛邁進來,七皇子就迫不及待地問他:“如何?”
謹親王嘆了口氣,搖頭:“還是沒見著。”
廳裡一陣嘆息。
十一皇子急道:“父皇這是怎麼了?大哥您一連三天去乾清宮,都愣沒見著人,他連朝政也不理了嗎?”
“十一弟!”謹親王疾喝住他不恭不敬的話,又搖搖頭,悶頭去八仙桌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他沒法告訴這些弟弟,父皇近幾年確實有些疏於朝政。早兩年若趕早去乾清宮,還總能見著,近來則越來越要“碰運氣”了。他出入乾清宮容易,很清楚有時來問安的臣子一等就要等到晚上是怎麼回事——其實很少是因父皇案頭奏章太多來不及見人,泰半時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