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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婧一下子被這個“禮物”的說法激勵了。
這樣還有個好處,就是不至於讓何側妃心裡彆扭。畢竟和婧平日裡是她帶,她這個當嫡母的突然送去一堆更講究的東西,就跟叫板似的。但偶爾送一兩樣,那就只是關心孩子。
和婧便愉快地挑了起來,選了幾匹布,又挑了幾顆釦子、幾樣簪子,然後很小心地跟她說:“要先問問父王同不同意!”
“母妃送你東西,讓你好好讀書,父王自然同意。”玉引越來越覺得這件事自己不插手不行,和婧現在簡直丁點大的小事都要怕孟君淮不高興——那是她親爹,又不是個怪物!
是以孟君淮在著人傳話說要遲幾天回清苑之後,就見回來覆命的人給她帶了封王妃的信回來。
信裡讓他得空時“照顧”一下和婧,比如看看京裡集市上有什麼可買的,給和婧帶點;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去處,安排人帶和婧去玩玩;還有,有什麼好看的話本沒有?給和婧挑兩本。
他看前面的時候心裡直笑她越來越愛操心了,和婧有奶孃帶著,明明不用她這樣費心。讀到最後一句立時尷尬起來,認真辨別了一番這句話裡有沒有取笑他的痕跡……
好像並沒有。嗯,估計是他多心,那小尼姑並不怎麼會說笑,大多他認為她在逗他的時候,其實她都是認真的。
於是孟君淮搜腸刮肚地回思了一番,提筆列了個書單,讓楊恩祿去找書。
然後他看向眼前官員:“有勞了。父皇怎麼說?”
這人叫鄭響,在刑部供職,官職不高,雖夠資格面聖但其實很少進宮,這一趟把他嚇得夠嗆。
鄭響抹了半天冷汗才說:“皇、皇上沒說什麼……不過臣偷看了一眼,皇上看到謹親王等幾位殿下遞的奏章之後,似乎有些驚意。”
孟君淮點了點頭:“然後就讓你退下了?”
鄭響欠身:“是。”
孟君淮“嗯”了一聲。
當晚,一道聖旨傳遍了京城,問罪淑敏公主的駙馬張威,著刑部按律懲治。
而在次日清晨,刑部就入宮稟了話,說去駙馬府帶人的時候,張威已在家中服毒自盡。
畏罪自盡,這事出人意料,後話如何可也就不一樣了。
此時,京城正下著一場大雨,雨落得酣暢淋漓,但烏雲密佈的天色還是讓人喘不上氣兒來。
逸郡王和謹親王站在亭中靜看著在湖上濺個不停的雨滴,良久之後,逸郡王才道:“大哥何必?”
謹親王聲色平淡:“他們能蒙父皇的眼睛,就能把手伸到刑部去。若當真輕饒了張威,他們豈不是太得意了?”
“他們不會。”逸郡王搖頭,“魏玉林不傻,現在他明擺著是自保為上,否則,也不會推那麼多得意門生出來頂罪了。”
“是。”謹親王抬頭望了望簷角落下來的雨簾,輕聲一笑,“但我們已知道背後不忠之人是誰了,也清楚這件事該當如何,又何必粉飾太平?若連這種事都要忍氣吞聲,你我這個皇子就還不如不當。”
孟君淮沉默著沒做聲。他說不上對這個結果有多吃驚,只是對一貫溫潤的長兄會行暗殺之事有些意外。
“六弟快回府吧,端午近了,好生過個節。”謹親王說著已轉身走出了亭子,二人早將下人盡數摒開,眼下無人上前遮雨他也不在意,就這樣仿若不知地在雨裡走著。
“大哥!”孟君淮喊了一聲,急問,“日後大哥想如何做?”
“哈。”雨裡傳來尋不出畏懼的笑聲,以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告訴他,“亂臣賊子總會有,也總要收拾。有什麼‘想如何做’?無非該如何做,就如何做!”
☆、第40章 端午
孟君淮當日晚上就回了清苑,皇長兄的話擾了他一路,他知道那種輕描淡寫後面藏著怎樣的兇險。百餘年前東西兩廠勢大時,宗室與他們就有過一場惡鬥。最後贏是贏了,可在那場惡鬥裡,死了兩個皇子。
跨進清苑的大門,他才強迫自己把這些事都暫且放下。就像皇長兄說的,無非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他這樣的胡思亂想,只是杞人憂天,沒有任何意義。
他徑直去了玉引的明信閣,玉引一見到他就問:“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他淡睃著她反問。
“淑敏公主啊!”玉引急切道。
孟君淮一笑:“父皇問罪了,張威畏罪自盡。我在來的路上聽說,張威的母親跑到公主府門前哭鬧,讓錦衣衛拿了。”
玉引鬆了口氣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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