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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都在想,父皇這到底是怎麼了,他從前可不是這樣。”
謹親王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他記得很多年前,他還小的時候,父皇和現在是很不同的。那時候父皇是個嚴父,對他的要求尤為苛刻,他讀書之初幾乎是父皇手把手在教。而且那時候,父皇對於孩子們,都是很關心的。
可再看看現在,現在是若他們不進宮問安,父皇就可一直不見他們。誠然,他們這些已出宮賜府的就算成人了,該是他們主動去,但宮裡依舊還小的弟弟妹妹們,見父皇卻也是件難事。
謹親王心下對此早就有些不平,可他沒想到,如今會發展到女兒被夫家欺負,父皇都毫不在意。
“七弟說了,父皇再不理會他就自己先帶人辦了張威,先斬後奏。”謹親王苦笑了一聲,“我答應了,到時我帶他入宮請罪去。好在就算朝中傳得再離譜,一個皇子也不至於為個駙馬送命。”
“……大哥不可!”孟君淮嚇著了,靜了靜,他說,“我知大哥為此憂心,但若當真直接要了張威的命,事情未免太大。再者……再者父皇也未必是不在意,他或許只是……不知情?”
謹親王嗤笑:“這話你自己信嗎?”
“我被杖責的事,他就並不知情啊!”
謹親王明顯一滯,孟君淮趁熱打鐵:“那還是在宮門口,父皇都過了那麼久才知,知道了不就立刻把秉筆太監辦了?大哥莫太心急,我覺得父皇不是……不是不疼我們,只是宮裡那麼多人,總有一個兩個能從中作梗的。”
他說得一點把握也沒有。坦白說,他心裡原本都更覺得是父皇不在意了,只是眼看著長兄已在琢磨“先斬後奏”,必須趕緊先擋下來!
所以不管自己信不信,他都先說了,繼而又順著塞了個主意:“大哥不如再等一等,只試最後一招。挑個官員來幫個忙,讓他若能得著機會覲見,替大哥面呈奏章。”
“……”謹親王睇視他須臾後笑出來,“你這都什麼昏招?”
“拐個彎,或許事情就能探清了。”孟君淮一五一十道,“上次秉筆太監那事,我們就是先借故從母妃宮裡要了個宦官出來,然後順著審下來的。”
“‘我們’?”謹親王好笑地打量起他來,“合著你平常看起來對政事不管不問,實則自己養了個機靈的謀士?”
“……沒有。”孟君淮一瞬間面紅耳赤,輕咳了一聲,“王妃的主意。”
要不是在兄長面前多誇自家女眷不合適,他真想再添一句:那小尼姑可聰明瞭,給我支招那是經常的!
。
清苑裡,玉引在兩天之後聽趙成瑞稟說夏天用的衣料已到,就花了些時間在挑衣料上。
其實她自己的好辦,珊瑚她們個個都清楚她的喜好,直接交待針線房做就行了;阿禮和蘭婧的更不用她管,各自的生母和奶孃自會幫他們安排。
她就把和婧拎了過來。
和婧養在何側妃膝下,衣服雖也是每季按規矩做,但她總覺得和婧的衣服……太簡單了?
玉引觀察了幾個月,發現和婧的衣服雖然從來不差,但也從來沒有用料特別講究的衣服,一身都沒有。就拿披風來說,披風扣雖然只是個小件,但其實可以是最講究的一部分,她就有好幾件披風的扣子是用雕琢細緻的珊瑚啊白玉啊做底,上面鑲嵌各樣小小的寶石,遠看近看都好看,可以是全身最亮眼的一部分。
她原本沒在意過這個,可和婧曾經羨慕地看著她的扣子說好看,她回憶了一下才發覺和婧披風上的扣子都是簡簡單單的銀質、銅質,連個金的都沒有。
玉引當時就像叫人從庫裡取幾個來拿給她用,可是和婧有點失落地拒絕了,跟她說:“我不要,何母妃說要等我再大一些,才能用這種釦子,不然父王會不喜歡。”
又是這句“不然父王會不喜歡”。玉引聽這句話已不知聽了多少遍,她當真有些為此生何側妃的氣了,教孩子就好好教嘛,動不動就威脅她、說她親生父親會不喜歡她幹什麼?
所以這回,她按例把該撥的撥下去之後,就讓人把餘下的衣料、配飾中最好的一部分挑了出來,把和婧叫來選。
和婧看著堆在她榻上琳琅滿目的東西,兩眼放光了一會兒後,聲音低低地說:“我不用,我的衣服夠穿。”
玉引也並不想拿好東西把她慣壞了,就跟她說:“母妃知道你衣服夠穿,但這些入庫放著也是放著。你先挑,母妃替你收著,日後你好好讀書、乖乖聽話,母妃一樣樣當禮物送你,怎麼樣?”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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