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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就更過分,他們兄弟幾個約著打獵,他也非得拽著她去。這回不止有那幾個比他小的,還有他的四哥和五哥。
弟弟們不好當面調侃哥哥,哥哥可樂得調侃弟弟。五皇子騎在馬背上一看他就笑了:“六弟你不是吧,走到哪兒都帶著媳婦這毛病是哪兒養的啊?”
說罷幾個人一通笑,玉引和他同乘一騎,當沒聽見繼續坐著彆扭,羞得倒他懷裡更不對。
笑完之後四皇子還補了個刀:“可別讓你嫂子知道啊,不然我們可怎麼辦?”
然後又是一通笑。
這誰受得了!
所以打那之後玉引就想了個轍,天天圍著和婧轉悠,今天答應明天陪和婧練字,明天答應後天帶和婧讀書。孟君淮再想拖她出去,也不能爽女兒的約,從此天下太平!
只剩下孟君淮欲哭無淚。
他只是覺得這一帶風景好,等回了府就看不著了,所以總想拖她出去走走。至於每次都跟一幫兄弟們在一塊兒也沒轍,他們兄弟幾個的別苑是扎堆減的,都在這一片,出來避暑又都想出去玩,就算相互不約著一道出去,十有*也得碰上。
這麼一比,事先打過招呼還好,比如他跟幾個弟弟說過“你嫂子面子薄,不許拿她尋開心”之後,他們就一句話都沒敢說。
要是偶遇那還了得?就他那幾個弟弟,能“關心”兄嫂一整天。
可他沒想到玉引這麼會找救星,剛出門兩次,她就天天圍著和婧不挪眼了。
眼下,孟君淮看她給和婧讀故事都窩火:“王妃。”
“然後小狼妖就回到山林,找狼媽媽去啦!”玉引講完最後一句才抬頭看他,“嗯?”
孟君淮挑挑眉頭:“你歇會兒,我給和婧讀一篇。”
“嗯……”玉引思量著還沒答話,旁邊的和婧就先開口了:“不用啦!”
和婧舉著兩個手指頭:“母妃說一天兩篇,這是第二篇啦,我要去練字了!”
說罷她還眼睛亮晶晶地問玉引:“對吧母妃!”
玉引摸摸頭說沒錯真乖,孟君淮翻著白眼長吸氣,心說孩子你這會兒不要這麼聽話好嗎?!
然後玉引叫凝脂去給和婧鋪紙研墨,夫妻倆目光一觸正要開始大眼瞪小眼的發矇過程,一個宦官出現在了門口:“爺、王妃。”
孟君淮挪開目光一點頭,那宦官躬身道:“謹親王府的人來了,說有急事稟殿下。下奴問了問,附近其他各府也都有人去,想是急事,就直接領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孟君淮說著叫過和婧,跟她說,“父王有些事,你今天回你何母妃那兒練字,寫好拿來給父王看。”
“好,我告退啦!”和婧福了福身便拉著凝脂一道走了,出了書房,自有奶孃上前立刻為她們打上傘。那個來稟話的宦官也懂眼色,在旁邊候了一會兒,待得和婧走遠了,才上前了一步,道:“殿下,京裡出事了。”
孟君淮神色未變:“出什麼事了?”
那人又道:“昨夜大雨,有悍匪入京,劫殺了好幾個官員。”
孟君淮微微一震:“何人遇害?”
“錦衣衛上戶所百戶,蔡開;吏部侍郎,常平永;翰林學士院學士,宋方瓊;還有刑部的一個郎中,鄭響。”
“鄭響”二字在心頭一擊,孟君淮的心絃頃刻間繃了起來。他維持住神色,緩了一息,平靜追問:“什麼人乾的?”
“尚還不知。”宦官給了這麼個答案,頓了頓,又道,“幾位大人都是從宮中回府的路上慘遭毒手的。昨日又雷雨太大,街上罕有人煙,屍體直到今晨才被發現,莫說兇手的足跡,就是幾人流下的血也盡數衝乾淨了。”
孟君淮又緩了一息:“圖財害命?”
那宦官回說:“嗯,幾位大人身上的銀票錢財,倒確是都沒了。”
他聽出這話別有意味,直言問道:“大哥怎麼說?”
那宦官聲色平靜:“王爺只說,昨日同時間出宮回府的官員裡,比這幾人位高權重的還有三兩個,縱在雨中,馬車的差別也該是看得出的,但遇害的卻是這幾人。”他說罷覷了眼逸郡王的神色,“而且都是在離家不遠的地方遭的毒手。可見,匪人清楚他們家在何處,卻又不曾直接入戶搶劫錢財。”
外面又響了一聲悶雷,在謝玉引心中一震,倒把她嚇得僵住的思緒扯回了幾分。
“殿下……”她一時不太清楚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只道:“殿下是不是儘快回京一趟?我著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