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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連忙答應了一聲,把這渾身顫慄的小姑娘幾步拉到盛王面前,推搡著按跪在地上。李琦一見是她,心中的不悅頓時消散了大半,訝然道:“紫芝,你怎麼在這兒?”
“我……”紫芝惶然抬頭,一見是他,也不禁微微怔住了,再開口時便有淚水奪眶而出,“我不是故意的……本來,我是要去內文學館……可是……可是卻不小心迷了路,莫名其妙地就走到這裡來了……我什麼都沒看到,真的……”
“好了,你不用解釋了。”李琦伸手將她扶起,又溫和地問,“剛才沒傷著你吧?”
“沒……沒有。”紫芝猶自驚魂未定,卻又害怕惹他心煩,好不容易勉強止住了哭泣,一邊抬手用衣袖抹著眼淚,一邊輕輕搖頭。
琉璃燈在她手中隨風搖盪,燈火明滅間,映得女孩兒的側臉美得幾乎有些不真實。素顏如雪,冰清玉潤,嬌俏白嫩的小臉上卻綴有一滴冶豔的殷紅,應該是適才濺上的血漬。而她尚不自知,只低頭默默盯著燈盞中跳動的火焰,雙唇微抿,有些無措的樣子。
李琦用自己的袍袖輕輕替她擦了,又隨口問道:“都這麼晚了,你去內文學館幹嘛?”
“我……”紫芝才一開口,卻又遲疑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夜間出門本就容易惹人猜疑,而她身為宮女,私自求見皇帝身邊高品階的宦官更是有違宮規之舉,一旦被人發現,必會受到宮正司的嚴懲。她秉性單純,一向不擅長對人說謊,此時又不敢以實情告之,心中一慌,便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而他竟也不再追問,只是微笑著說:“快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辦也是一樣的。若是被別人盤問起來,你這樣支支吾吾的能矇混過關嗎?”
話中卻是關心的語氣。紫芝心中頓生暖意,便也抬頭對他笑了笑,聽到旁邊有女子的悲泣呻。吟聲,又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黑暗中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然而只要一想起那根凌空飛來血肉模糊的斷指,夜風就似乎瞬間凝固了,空氣中瀰漫起一股只屬於宮廷陰謀的濃烈血腥味。
相識日久,紫芝還是第一次見他流露出殺伐決斷時的冷酷,心中不由一凜,立即意識到自己不該在此久留,忙規規矩矩地斂衽施禮道:“那……奴婢先告退了。”
她神色間的變化沒能逃過他的眼睛。李琦看著她轉身離開,也不知為何,女孩兒那惴惴不安的眼神竟讓他感到莫名的內疚,於是又喚住她:“紫芝……”
她止步回身,望向他時,眸中的光芒澄淨如水。
“紫芝……”他再度喚她,聲音略有些低啞,似乎蘊藏著某種異樣的情緒,溫柔而憂鬱,“此事與你無關,所以,你不需要想太多,也不必害怕什麼……紫芝,你知道麼?其實,我……”
他沒有再說下去,靜靜佇立在殘月銀白色的清光中,長衣當風,若有所思。
良久,紫芝才試探著喚了一聲:“殿下?”
“哦。”他彷彿這才回過神來,低垂著眼簾微微笑著,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其實,我是想說……沿著湖邊迴廊一直往前走,到了沉香亭再往右拐,穿過承香殿後面的那片櫻花林,前面就是翠微殿了。你自己多留心些,別再傻乎乎地迷路了。”
紫芝一怔,隨即明白了他說這番話的用意,於是對他笑盈盈地點了點頭,離開時,步履也變得格外輕鬆。
王典衣撕下衣裾捂住手上的傷口,鮮血仍在汩汩流淌著,而她卻似乎已經痛得麻木了,眸中淚水也漸漸乾涸。待紫芝走遠,李琦才又緩緩踱回到她面前,淡淡道:“你說吧。”
他一靠近,王典衣就不禁微微打了個寒戰,強自定了定心神,反問道:“盛王殿下手眼通天,難道就不曾派人查過我的身份麼?”
李琦冷漠地瞥她一眼,沒有說話。
“當年姑母還在的時候,我一入宮就做了正七品的典衣女官,尚服局中還有誰能比我更風光?”王典衣悽然一笑,繼續說,“可惜啊,姑母被武惠妃給害死了,我們王氏一門死的死、散的散,我雖僥倖逃過一劫,這十幾年來卻再也沒有升遷的機會,至今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典衣……呵呵,殿下是天潢貴胄,自然不理解我們這些小人物心中的苦,可是……難道我就不應該恨麼?”
李琦微微揚眉,問她:“你是王皇后的侄女?”
“沒錯。雖只是遠房姑侄,卻也如血脈相連的至親那般,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知道自己再無活路,王典衣索性把心一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