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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身形,和方才那個穿著淡絳紗衫的天嬌很是相似。只是天下女子身材何其相似,倒不能因了相似就認定眼前的蒙面女子是天嬌。再說,這衣服換得也太迅速了些。顧青麥捏了捏百里建弼的手,意思是一個不留。
百里建弼會意長嘯,“那就試試。正好本座近來閒得手癢。就拿你們祭手罷。”
如果說原來那些殺手還懼百里建弼,但隨著蒙面女子的到來,殺手們也增漲了不少的勇氣,很快的上前圍住百里建弼和顧青麥。
百里建弼搖了搖手指,對著一眾殺手‘噓,了兩聲,指著顧青麥說道:“這位夫人一看就柔弱不堪,哪受得住我們惡鬥的血腥,不如讓她在旁邊憩憩?”眼見那群殺手將眼光看向了黑衣蒙面女子,百里建弼又笑道:“如果本座輸了,這位夫人自是你們的。如果本座贏了,你們又能奈她何?”
黑衣蒙面女子輕點了點頭,百里建弼輕拉著顧青麥,將她領到懸崖處坐定,“在這裡坐好,乖乖的,不要掉下去了。”
知道百里建弼是將她安排在了最安全的地方,顧青麥揚起一絲狡黠的笑,點了點頭。“大俠,一定要贏啊。贏了的話,奴家要我家相爺給你封個官。”
百里建弼又有些想咬牙根了,“行俠江湖,從不言謝。”
“那就算了。再說,奴家說的話,我家相爺不一定聽。”
耳聽得百里建弼和顧青麥說得輕鬆且不把他們當一回事,黑衣蒙面女子冷哼一聲一把滿天的鏽花針撒出,直撲百里建弼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這番功力百里建弼不敢小覷,急忙收起平素的浪蕩不馴,一本正經的揮動衣袍將繡花針悉數囊於袖中再度揮出,滿天的繡花針變了方向直撲那群殺手而去。
顧青麥以手托腮看著眼前的打鬥,依百里建弼的功夫,除卻那武功極高的女子之外,其餘的殺手在一柱香的時間內應該會斃在他的手下。只是因了那女子的加入,這個過程只怕得稍加延長,應該在一個時辰之內。如今花神娘娘廟火光沖天,山腳下的擎蒼等人應該馬上會趕到,如果擎蒼加入到這場戰鬥,則用不了一個時辰了。到時候她得回去好好的看看玉溪的傷怎麼樣了,傷得真是時候,正好躲過蒙麵人的刺殺?她還要看看,天嬌怎麼樣了?天嬌是蘇懷逸的妾,不一定就是蘇懷逸的人,也許是栽髒嫁禍,畢竟天嬌是許胤祥送給蘇懷逸的。
正在顧青麥沉思間,一陣‘嗚嗚咽咽,的簫聲若有若無的隨著山風送來。剎那間,顧青麥臉色大變,突地蒼白,手不自覺的拽緊,素袍不知是山風吹鼓而起還是真氣匯聚而起,呼呼左右搖擺,似要乘風歸去,又似要駕雲而行。
簫聲越來越清晰,若心田沐甘霖,如荒野繁青草。繼而,曲調一變,似月光鋪滿小溪潺潺而來,簫聲中流出的繾綣依然不改初衷,幽遠空靈,似那歲月被吹碎了一地,一直吹到了茫茫的月色之中,吹皺了誰的心?
空氣中,傳來藏波羅花的味道。
漫天的藏波羅花碎片從天而降,似美麗的蝴蝶扇動著翅膀,似大漠雪花狂歌勁舞,在月色下閃著銀色的光。
這番詭譎之景,殺手們震驚了,呆呆的看著漫天飛舞的藏波羅花碎片。霎那間,花兒的銀色光圈似利刃一一割破他們的喉,來不及哼一聲,殺手們已是紛紛倒地。只是那最後一片藏波羅花碎片卻是停在了黑衣蒙面女殺手的面前定住不動,而後直直墜落。
百里建弼神色大變,也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早已飛身躍起一把抓住顧青麥直直往懸崖下落去。隨著‘小姐、夫人,的驚呼聲,方方趕到的擎蒼和含玉一聲驚呼直奔出手相救,奈何連衣角都沒有抓到。
很是不甘,黑衣蒙面女子亦是翻身躍下懸崖,直直墜落在顧青麥、百里建弼面前出掌力劈。
一面要救護顧青麥,一面要應敵,百里建弼再好的如影隨形也有些吃不消。如果分出功力對付這黑衣女子,那他和尊主必然要跌下這萬丈懸崖,生死未卜啊!
就在百里建弼作出決定吃了那蒙面黑衣女子一掌並且借力飛到對面的山頭的時候,黑衣蒙面女子卻是輕呼一聲驟然收手,緊接著人被一股無形的氣流撞得上升幾丈。她不可思議的、震愕的看著直直往下墜落的顧青麥、百里建弼二人。
不明原由,重新提氣,黑衣女子再度咬牙追上,一時間,山風吹起她的蒙面黑巾,顧青麥眼尖的發現女子唇角那顆更增人物俏媚的黑痣,是她——天嬌!
方才她暗下殺手本就欲置天嬌於死地,只是天嬌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救了。被救的天嬌仍然不知悔改,不但再度追上且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