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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這才緩緩說道:“最後下官要說的事相爺可千萬不要著急,下官想這也是導致夫人為何總是吐血的原因。下官方才替夫人拿脈的時候發現她的脈像很特別,總有一絲似乎抓得著又似乎抓不到的脈息在和下官躲迷藏,不好說、不好說啊。”
躲迷藏?什麼意思?見張太醫點頭,明顯是同意羅太醫的話了。東方隨雲不自覺瞟向床榻上躺著的人。如果連張、羅二位太醫都說‘不好說’的話,那也就是說查不出病因無藥可救?念及此,東方隨雲心一驚,“會致命?”
“這事邪門得緊。下官從醫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拿捏到這種脈像,只能肯定是氣血不暢。一旦夫人動怒、動氣仰或心律不穩,可能會導致氣血淤積,如果忍受不住就會從口腔噴出。更甚者,如果制止不住也許會吐血而亡。”
“吐血而亡?”
聽著一向穩重的年青相爺拔高的聲音,二位太醫心中可惜之極,如今就算要去賭坊重新下注也沒必要了,這顧家千金就是一個短命鬼,活不過一年。羅太醫繼續解釋道:“血吐盡,自是藥石罔效了。”
那昨晚上她吐血是因為動怒動氣了?東方隨雲默默的撩袍坐到床緣,伸手摸了摸自家娘子瘦弱的臉頰,“能不能儘量保住我家娘子的命。”
“下官竭盡全力,到明年秋應該沒有問題。”
“一年都活不了?”一股別樣的情緒溢上東方隨雲的心間,五味陳雜,說不清道不明。
“如果到明年秋天之前調養得當,又沒再犯什麼大病的話。也許能撐過冬天。”可按夜老夫人罰新婦的嚴厲來看,這副身子要想不再犯病很難。
“好。”東方隨雲站了起來,看向兩位太醫,“就請你們開個藥方,本相定按藥方好生治療不誤。含玉,送張太醫、羅太醫上偏廳,本相一會子就來。”
含玉頷首:“是。”
隨著含玉和張、羅二位太醫出門,東方隨雲再度撩袍坐到床緣邊,盯著仍舊昏睡中的顧青麥,神色複雜的說道:“本相不許你死,你便不能。”
聽到東方隨雲的腳步聲出了內室,聽到含玉的腳步聲走來,顧青麥睜開好看的鳳眸,衝著紅著眼睛的含玉調皮的眨眼。
“小姐,這怎麼得了。原來你的病這麼重。我要回去告訴老爺。”
“不準。”顧青麥掙扎著起身,在含玉的攙扶下拉了個引枕靠在床頭,“爹為了我寧肯拋卻一生而得的榮耀,有這些足夠了。爹戎馬倥傯一生,該是他憩息的時候了,我的事無需爹操心,也不許你多嘴。”
見自家小姐神情憑添一股威嚴,含玉不自覺的低頭,“是。”
“真是受寵若驚啊,好在相爺事先說要太醫來替我治病,要不然你家小姐也不能準備得這麼充分。”不過那兩個老太醫居然能夠拿捏到她的血蠱之痛,雖沒說出根本,到底也說出個所以然來,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奴婢看姑爺對小姐是真心好。才剛姑爺的神情是真關心小姐。小姐為什麼要奴婢說謊騙姑爺?”
顧青麥嘆息搖頭,“你應該知道坊間所言。也聽到他方才言詞之間著重在我是否能活過明年冬天,倒不是真的真心實意的待我。”
“可是姑爺違拗老夫人之意,並且那般急切的到聽露軒抱著小姐回來,下人們都看在眼中啊。好多人都眼紅了呢。奴婢就看到老夫人身邊的水卉眼都冒火了。也許相爺現在一如坊間所傳要以德報怨呢。”
以德報怨?顧青麥自嘲一笑,“含玉,所見不一定真實,所聽也不一定真實。只有用心方能感受到真假。”見小丫頭一臉的苦惱之神,她又笑道:“要你這麼快的接受你必是不明白,你家小姐也是用了十五年的光陰才明白這件事。”
“小姐,奴婢會用心學。”
這丫頭天賦不高,但好在忠厚。“你只須牢記多留心、少說話,多做事、少串門就可以了。”見含玉點頭,顧青麥又道:“含玉,留你在我身邊是因為你對我忠心,對顧家忠心。所以,無論以後我在相府發生了什麼事,我爹那邊你都只能報喜不能報憂。如果我爹因為我的事再陷朝堂,我的身邊留不得你,顧家也留不得你。”
雖然只相處了半年時間,但這個小姐不是她見過的一般女子。看著小姐猛然間冷下來的眼神,含玉點頭。“奴婢知道了。只是小姐,你的病根怎麼辦?”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閻王叫我三更死,難不成我還能活到五更?這些都不是你操心的問題。”見小丫頭的眼又紅了,顧青麥嘆道:“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天無絕人之境,不談你所說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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