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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先前的賭注如果陪了本,再下一注相反的就算不賺也可以撿回損失,最起碼可以保住身上的褲子。只是這位深藏不露、喜怒無常的相爺說的話可信不?
一路回到相府,知道顧青麥還在聽露軒跪著,東方隨雲逕自往敬佛堂而去,卻是吩咐下人們將張太醫和羅太醫二人先帶往他的寢居逐風軒。
如果不是在太醫院聽到張、羅兩位太醫的談話,他倒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前往敬佛堂的路上,東方隨雲分析著朝中大員的可能性,又不時搖頭,猛然間他眼睛一亮,看向身邊的青衣隨侍,“擎蒼,那個下注的人找到沒有?”
“屬下不力。”
“藏得很深啊。”是誰技高一籌?
“只知道來兌現的是一個黑衣漢子,戴著帷帽,看不清顏面。來得快去得也快。他要求各賭坊將他所得銀兩直接存放在銀號中,二天內在大業皇朝任何一個銀號可以通兌。無法知道他的真身。”
大業皇朝居然出了這麼神秘的一號人物?東方隨雲的心起了異樣的波瀾。久無對手的他似獵人般敏銳的嗅出一股不一樣的味道——那個下注的人對顧家也好對東方家也罷,熟極!
011回病由
當東方隨雲親切的抱著自家娘子回到逐風軒的時候,久候在逐風軒的張太醫、羅太醫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心中瞭然,為了保證褲子有得穿頭,真得到坊間再下一注了。只是,當他們二人替處於半昏迷狀態的顧青麥拿過脈後,那到坊間再下一注的打算一掃而空。
見張、羅二位太醫緊蹩眉頭,不時搖頭嘆氣,又似拿不定主意的反覆拿脈數次,東方隨雲再也冷靜不起來,“老張、老羅,如何?”
張太醫瞄了東方隨雲一眼,微微搖頭,“相爺,尊夫人是否從高處跌落過?”
高處跌落?東方隨雲睨向門外,“含玉,你進來,回張太醫的話。”
含玉急忙走進裡間,斂衽說道:“我家小姐身子骨向來虛弱,半年前仗著身子好些了,是以不顧老爺反對去騎馬,結果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四肢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他家娘子居然會騎馬?東方隨雲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瘦弱得一隻手都能提起來的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上的人,“老張,我家娘子的傷要緊麼?可調養得好?”
“顧老爺子是下了血本的,所有好的藥都用到夫人的身上了。是以四肢倒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只是要想徹底的調養好,那不是一日一時的事情。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
東方隨雲不悅甩袖,“羅嗦些什麼,撿重點的說。”
“依下官看,夫人的腿骨方方接好,暫時不能走太多路,更不能……呃……跪太長時間。否則,方方接活的骨頭再行骨折就藥石罔效了。”夜老夫人罰貪念床弟之歡的新婦下跪,早已傳遍京城。
一直以為她坐輪椅是身子弱的原因,不想是四肢受傷的原因。東方隨雲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家娘子,“老張,你方才說四肢不是大問題,那什麼是大問題?”
“如果下官和老羅拿捏得不錯,我們二人可以肯定,夫人的脾肺曾受極寒侵襲,是以導致體內一股寒症去之不竭。這也是夫人為什麼總是咳嗽的原因。”
極寒?那會是什麼?東方隨雲睨向身邊的丫頭含玉,含玉急忙回道:“都是奴婢的錯。那還是小姐從馬背上摔下後不久發生的事。那天,奴婢推著小姐在天池邊散心,小姐說口渴了要喝茶,奴婢當時心急著要拿茶給小姐喝就忘了將輪椅的栓子鎖死,導致小姐連人帶椅的滑入天池,姑爺應該知道,天池的水四季冰刺骨,所以……所以小姐感染了風寒之症。”
張太醫似信非信的看著含玉,擄了擄須,又道:“可奇怪的是你家小姐的脾肺應該受過什麼大的創傷,這才導致寒氣入侵落下病根。”
“小姐掉入天池是騎馬受傷不久後的事,想來小姐從馬上摔下來之時就傷及脾肺了。只怕是那些江湖郎中大意了,沒有覺察。”
倒也說得通。東方隨雲聞言,擔心問道:“老張、老羅,你們看,會不會有後遺症?”
“相爺莫急。下官方才所說的四肢受損和脾肺受寒襲之症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長期注意飲食調養,注意作息時間,不要勞心勞力,不出半載,應該能夠痊癒。”
半年就能全愈?東方隨雲的眸子抹過亮色,繼而又有些心焦的問道:“那到底什麼是最大的問題?”
眼見平素鎮定自若、波瀾不驚的相爺失了往日的穩重。為了安全起見,久不說話的羅太醫再次替顧青麥把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