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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心中只會有姐姐再也不會有夜柔。”
許曼容摸著肚皮,輕聲道:“姐姐知道。只是我許家只剩下我們兄妹三人,朝中再也無人幫襯,陛下縱有再多的心在我的身上,卻也不可能為我這未出生的孩子爭取更多的好處。”
“姐姐,你多慮了。”
許曼容苦笑著搖頭,“大哥雖貴為異姓王,手中終究沒有實權,既算不上文臣也算不上武將,不過盛世之時替陛下尋尋樂子罷了。別看陛下對朝事貌似無心,但孰是孰非還是分得清清楚楚,更分得清孰輕孰重。如今卓聞人能夠替代顧老爺子當上我朝的兵馬大元帥還不是因了東方相爺的舉薦?如今他們二人一文一武掌管著大業皇朝的生死存亡,陛下就算有心將我的孩子貴以太子之尊,只怕也得忌諱他們二人。再說太子廢立之事不是小事,關乎朝堂的安穩動盪,不可輕易言廢啊。”
許昭陽得意的蹲在許曼容的面前,仰頭看著許曼容憂愁的臉,說道:“姐姐,你要相信妹子,只要妹子嫁入相府,一定會為姐姐爭取隨雲這一票,只要隨雲願意幫姐姐,我這個小外甥的太子之位是遲早的事情。”
許曼容輕揉的摸著許昭陽的頭髮,“你說得輕巧。想想半年前,姐姐好不容易求陛下賜下賜婚的懿旨,奈何夜柔恃寵而驕阻了懿旨並且求得半年主婚的特權,那個時候她和姐姐就槓上了。半年後,她再度阻止了我的賜婚懿旨……唉,不想陛下又答應了。”
對後宮的爭寵許昭陽多少看了些眼中,在她的心裡她要幫的只有許曼容一人。她拍了拍胸脯,“姐姐放心,小外甥的事包在我身上。夜柔和陛下是小別勝新婚,陛下當然要依著她。可是,陛下再怎麼寵她,也有膩煩的一天,不似姐姐這細水長流的感情。再不濟,我們找幾個罪名羅列到她的頭上,讓她一身不是屎也是死。一個名聲臭了的貴妃的孩子誰還會尊為太子?那個時候,不怕陛下對她不煩膩。隨雲再怎麼疼愛著那個表妹,但我也是他的妻子啊,到時候兩頭都是親戚,幫誰不是幫?隨雲不作聲,其餘的人誰敢作聲?我再讓大哥上書奏請廢掉太子,定能一鼓作氣一蹴而就。”
許曼容輕嘆一聲,“叫我如何感激你呢?你的事我以一國皇后之尊都賜不下來。而我的事卻要煩你日夜操心。”
“怨只怨妹子考慮欠妥讓她夜柔鑽了空子。姐姐如今的委屈都是因了妹子而起。夜伯母不反對昭陽進相府,一切事都有轉機。妹子的事,姐姐就不必再掛心了。安心生下皇子吧,外面有妹子和大哥。一切,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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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回探病
歷年來過年都要大慶的東方相府今年格外的冷清。只因東方家的當家主母夜老夫人病了,病得不輕。更甚者是東方家的少夫人也病了,至今沒有清醒。坊間傳聞,夜老夫人是氣病的,而少夫人是被夜老夫人折磨病的。
冬日暖陽柔和的照在顧青麥蒼白的容顏上,她伸手捂著眼睛,直到眼睛能夠適應刺眼的光線這才緩緩的睜開。晚上強摟著她入睡的相爺早已不見了人影。她常常有些懷疑,東方隨雲是如何在不驚動她的情形下起身離去?她的武功雖說沒什麼回圜,但警惕性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一邊想著,顧青麥一邊艱難的移動著自己的身子,試圖坐起來靠在床頭。
“小姐醒了?”外面傳來含玉的聲音,接著含玉掀珠簾而入,繞過屏風,行至床榻前。利落的扶著顧青麥坐起來,並塞了個引枕讓顧青麥舒服的靠在床頭。
顧青麥揉了揉暈沉沉的頭,映像停留在敬佛堂她刑滿釋放的時候,婆婆痛不欲生的看著陪著媳婦受罰的兒子那悽婉的眼神,還有婆婆那花白的頭髮,一如父親花白的頭髮一夜全白般瞬間也全白了。然後發生了什麼她就不知道了,因為她受不了罰跪的苦,膝蓋痛得失去了知覺而暈倒。
“含玉,我睡了幾天?”
“小姐暈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了?許多事情有些模模糊糊。她能夠感覺得到有一個人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抱著她,唸叨著‘你不能死,本相的人由不得他人決定生死,你也不能’的話。顧青麥任含玉又拿一個引枕替她墊上,這才看向含玉,“婆婆怎麼樣了?”
“皇貴妃娘娘每天派四名太醫前來為老夫人診病,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老夫人的那頭頭髮……”含玉說到這裡,欲言又止。見小姐清澈的眼神盯著她,含玉咬了咬唇又道:“老夫人的頭髮全白了,顯得蒼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