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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兩個門神語氣冷硬,“王爺不見客,姑娘請回吧。”
“可這件事情真的很要緊……那不知王爺幾時能見客?我到時再來。”
“他老人家的心思豈是我等猜得透的,若王爺真要傳你,自然會讓人帶話。”
書辭心說今天不就是帶話結果把自己帶到鬼門關去了麼,誰還信呢。
“但是……”
沒等講完,吱呀一聲,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開門的正是沈懌。
他的臉色依舊不好看,只是嘴唇上的烏紫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不正常的白。
“王爺。”
沈懌淡淡地望向她,輕聲問:“什麼事?”
書辭上前一步:“是這樣的,今日下午有人借您的名義帶我出莊。”她把經過簡短地敘述了一遍。
沈懌聽完,瞭然地頷首,“是什麼人帶你走的?”
“是個老太監,戴著烏紗描金曲腳帽,一身紅蟒袍貼裡。”
“只是說我讓你走一趟,沒提捉魚的事?”
書辭搖頭說沒提。
這麼看來是碰巧誤打誤撞上了,他平靜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無名為此、為她身受重傷,書辭心下甚是不甘,甚至戒備地盯著他:“王爺,真的不是你派來的人?”
沈懌聞言皺起眉:“不是。”
“可您看上去……好像對這事,絲毫不驚訝?”他這樣的反應令書辭不得不懷疑。
聽出她話裡的意思,沈懌微怔了一瞬,眉頭越皺越緊,“你莫非認為是我要害你?!”
那口氣憋在胸腔,體內未清除的餘毒使他眼前突然一黑,沈懌忙伸手握住門框。
這般舉動,在書辭眼中只當他是要發火,不禁往後退了退,“我不是那個意思……”
胸口堵得異常難受,他閉目調整了一下呼吸,最後毫無波瀾地抬眼看著她。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別的,不用你多管。”
書辭咬了咬嘴唇,悻悻地垂頭應了:“是……”
沈懌冷漠地收回視線,伸手掩上門扉。他靠在門上,聽著院中的動靜,知道她在原地站了許久,然後輕輕嘆了口氣,這才猶豫地拖著步子離開。
就在書辭走遠的剎那,他狠狠擰眉,垂頭嘔出一口血。
高遠正端了藥進來,見此情形,趕緊把碗放到一旁,作勢就要扶。
沈懌把他的手隔開,說不礙事。
“氣血不暢罷了,這口血吐出來反而有好處。”
他起身在軟榻上坐下,休息了一會兒,才將那碗湯藥一飲而盡。
看著自家王爺這副模樣,高遠竟有些說不出的心疼,“王爺,您何必呢。”
沈懌正倚在榻上閉目養神,對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並無表示。
“您真的認為,這樣做就一點疏漏也沒有麼?”
沈懌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疲倦地開口:“你是說,她已經察覺了?”
“我看她不止是沒察覺。”高遠苦笑,“她是壓根就不曾對您的身份起過疑。”
他一句話點破,“正是因為她太相信您了,所以無論您說什麼做什麼,有多少破綻,也都沒留意。”
沈懌沉默不語,半晌只是盯著手邊的燭臺出神。
高遠俯身去收旁邊的碗,慢吞吞道,“您就不怕她到時候恨您麼?”
他支著額頭,眸中似有所動。
*
狩獵之行還未結束,已經鬧得風風雨雨。
書辭在房中窩了兩日,心裡卻越來越忐忑,她開始產生了各種各樣不好的預感,這附近到處都有官兵把守,前些天更因反賊行刺之事鬧得人心惶惶,無名那身打扮若被當做漏網之魚該如何是好?
就算沒有,來時方圓數十里都未看見山村城鎮,他又該去何處醫治自己的傷?他有馬匹麼?他的傷究竟能不能撐到讓他尋一個歇腳之處?
書辭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偏頭看見籃子裡那個尚未做好的錢袋,雙目一陣刺痛。
會不會出事?
他要是出事了,該怎麼辦?
此時此刻書辭才發現,自己對他竟是一無所知。
他的年紀,他的家鄉,他的容貌……就連他住在京城的什麼地方也毫不清楚,幾乎從來都是他上門來找她,自己卻從未提過要去登門拜訪。
而她何德何能,叫他甘心長途跋涉這麼遠,跑到這種地方來,又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