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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的舊事了,裡面的細枝末節早已不甚清晰,此刻再琢磨,也只是枉然而已。
“啊——啾——”
冷不丁她一個噴嚏,把沈懌的思緒拉了回來,這才發現書辭大半個身子都晾在外,汗水被風吹乾後,自然會冷的。
他不由薄責道:“讓你貪涼,回頭染了風寒有你好受的。”說著便將被衾拉上來。
書辭抱歉地捂了捂嘴,又不以為意:“你忘了我以前多努力才得上病的麼?這點小疼小痛的,肯定不要緊。”
沈懌拉被子的時候碰到扔在旁的肚兜,指尖頓了一頓,視線便不自覺地往下移。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看著他,水霧朦朧,半遮半掩間的胸脯,有月華灑在上面,小巧初挺的樣子,潔白無瑕中帶了些可疑的紅痕。
他抬手扣住,輕輕的揉捏,渾身又潮起一股難以排解的燥熱。
書辭躺在那裡一動沒動,不知怎麼的,腦子一抽就問他:“……是不是,太小了?”
沈懌聞言愣了愣,隨即輕笑出聲,“還好,我倒是覺得夠用了……你年紀還小,往後有機會的。”他的頭又緩緩湊了過來,輕吮慢含地吻著她耳垂,聲音暗啞,“心跳得有點快啊。”
“……”原本沒覺出有什麼,越說她愈發心跳如鼓。
“還在緊張?”
不等開口,書辭就發現他整個人靠了上來,乾燥的手掌將她一拽一拉,搬到了身上。
“不好吧……”她感覺不妙,轉目去看外面,試圖提醒道,“天快亮了。”
“那就亮吧,我明日又不上朝。”
沈懌抱著她抵在床頭,嘴唇由上到下的撩起一場大火,在纏綿悱惻的親吻間,又低低地喚她,“阿辭,早些時候,你可是答應過,要湧泉相報的……”
書辭還在想他這話裡的意思,周遭如大潮襲來,一浪比一浪厲害,越翻越高,她咬著唇隱忍,趴在他肩頭,斷斷續續道:“你……從那麼早……就開始……算計我了?”
他揮汗如雨輕笑著說大概吧。
書辭當下張嘴,一口咬在了他肩上。
“唔……”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昏天黑地的交戰,等到最後,沈懌也累了,摟著她一覺睡了過去。
疲憊得厲害,這一夜的夢裡,書辭卻遇到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人。
養尊處優的長公主殿下,有著傾城之貌的淳貴妃,還有她那個曾經權勢滔天的親生父親。
很意外的是,她雖只看見了他的一個背影,然而那個背影卻很是偉岸,長臂一揮,肩頭的滾金邊的玄色斗篷便在風中獵獵作響……
*
第二日,晨曦落在大紅的帷幔間,金燦燦的一道光照著床上挨頭而睡的兩個人,均勻的呼吸聲平穩安和。
日頭就這麼從床榻移到床沿,最後高高的爬上了房簷。
書辭是在午後燦爛的陽光下醒過來的。
她抬手遮住雙目,艱難地撐起眼皮。枕邊沒人,手指探了探還有些許餘溫,沈懌應該也才起沒多久。
大熱天的,紗帳悶得人喘不過氣,書辭掀開被子,正準備起身,兩手撐了一下床就發現四肢痠疼的厲害,像是一夜之間跑了幾百里路一樣。
她張嘴想叫人,剛開口便意識到嗓子啞了,只好停在原位調整狀態。
等體力恢復得差不多時,書辭閉眼深吸了口氣,一鼓作氣地坐了起來,然而只這麼一瞬,猛然發覺身下彷彿來了月信般,熱流湧動。
她不解地掀開被子看了一眼,等瞧見那並不是月信的時候,她視線斗然一僵,然後又默默地把被衾蓋了回去。
隔著床幔,珠簾後的某人許是留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尾音上揚的狐疑著嗯了一聲。
“睡醒了?”
書辭撥開帳幔,沈懌正坐在桌邊,精神頗好的在吃粥,“餓不餓?”
“嗯……”她點頭,啞著嗓子道,“我有點渴。”
“嗓子這麼啞?”沈懌倒了杯水走過來,“別不是真的病了吧。”
書辭瞪了他一眼,只顧著喝水沒說話,這罪魁禍首還厚顏無恥地伸手來探她額頭,佯作納悶奇道:“挺正常的體溫,沒發燒啊。”
書辭隔開他的手,義正言辭,咬牙切齒:“王爺,有個詞叫‘適可而止’,還有句話叫‘至則反,盛則衰’,‘過猶不及,貪多必失’。”
“是是是。”沈懌從善如流地笑著點頭,“夫人教訓的是。”他把茶杯接過來,俯下身在她耳邊道,“我昨晚也